可惜的是沒有檢查出任何問題。
宋清和別的事情幾乎都記得,就是不記得褚未遙了。
醫生也覺得奇怪,他從醫這麼多年來還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我想要爲宋先生再做一個全身性檢查。”
宋清和同意了。
但是結果依舊顯示一切正常。
“奇怪了,檢查也顯示不出問題啊,但怎麼就不記得了呢?”醫生疑惑不解。
褚未遙默默垂下了眸子。何止是不記得了,就連她的聲音也聽不到了。
宋清和也不知道該什麼,他悄悄的看了一眼褚未遙,卻看不清她眼裏的情緒,心裏莫名的有種酸澀的感覺。
記憶的事情不了了之,宋清和在恢復身體出院之後,褚未遙的兩場官司也開始了。
宋清和對於那的事情已經沒有了記憶,褚未遙便沒有讓他去。
法庭外,褚未遙一臉冷肅的看着那幾個人,對面那幾人像是無所畏懼,面對褚未遙的眼神報以挑釁。
他們不覺得褚未遙能有什麼證據告到他們。
“……開庭之前,首先宣佈法庭紀律。”報記員在法庭上宣讀紀律。“一,未經許可不得錄音錄像和攝影;二,不得隨意走動和進入審判區;三,不得鼓掌喧譁鬨鬧和實施其他審判活動的行爲;四,未經許可不得發言提問,如果對法庭審判活動有不同意見,可以在閉庭之後以書面形式向本院提出;五,請關掉隨身攜帶的手機等通訊工具,對於違反法庭紀律的旁聽人員,審判長可以口頭警告、訓誡或責令其退出法庭,直至追究其刑事責任。法庭紀律宣佈完畢,請公訴人,辯護人,訴訟代理人入庭。全體起立。”
長長的一段法庭紀律宣讀完,在場的所有人起立,褚未遙等在審判區外。
“請審判長,審判員入庭。”
三位審判長和審判員入庭入座,中間的審判長面色嚴肅:“請坐。”
報記員轉身面向審判長席:“報告審判長,法庭審理準備工作完畢,請開庭。”
審判長敲了一下法槌:“現在開庭,請被告方,原告方到庭。”
褚未遙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那幾人對視一眼,相繼入庭落座。
審判長第一步詢問被告方几饒基本姓名,從姓名出生日期民族到工作經歷以前是否有法律處分等。
“根據民事訴訟法有關規定,訴訟代理人,被告人,原告人,辯護人庭審中享有申請回避的權利,也就是……”解釋了一番申請回避的意思,審判長一次詢問了幾個人是否迴避。
幾個饒回答都是不迴避。
“根據民事訴訟法規定,訴訟代理人,被告人,原告人,辯護人庭審中還享有以下權利:一,可以申請通知新的證冉庭,調取新的證據,申請重新鑑定或者勘驗……”審判長又詢問了一遍幾個人是否聽清楚了。
幾個饒回答都是肯定。
審判長按照程序繼續往下:“現在進行法庭調查,公訴人宣讀起訴書。”
聽見這些的時候,那幾個人還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起訴書中的事情大致八九不離十,但是那又怎麼樣,沒有證據就只能是污衊。只是下一刻,他們就被打臉了。
“上述事實由以下證據證明。一,原告人褚未遙有今年六月二十三日晚十時二十一分的視頻證據;二……”一條條的證據被羅列,那幾個饒臉色以可見的速度變差。
他們不可思議的看着褚未遙,眼裏泛出些許狠意,早知道這人能拿出這麼多的證據,他們當初絕對不會放過她。
長長的證據完,法庭上一片安靜,審判長的眼神看向了被告席:“被告人,你們可以就起訴書指控的事實向法庭陳述。”
其中一人開口:“我承認我確實帶人圍堵了宋清和,但是對於事情經過有異議。”
審判長:“公訴人可以就起訴指控的犯罪事實向被告人指讀。”
剛剛發言的公訴人:“被告人,公訴人現在依法向你訊問,你聽清問題之後要直接如實的回答,你是否明白?”
“明白。”
“你在今年六月二十三晚做了什麼?”
“我找了人去酒店裏,打算圍堵宋清和。”
“爲什麼要圍堵宋清和?”
“因爲他之前無緣無故將我趕離公司,我想去問他要一個解釋。”
公訴人剛開始的問題沒有直擊要害,但是在問到後來的時候,他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被詢問的幾個人臉色發白,一個不慎之間就露了馬腳。
旁聽區有幾人臉色鐵青。
“蠢貨!”他暗罵出聲。他是那家老牌公司裏的人,當初是他偷偷聯繫上了這個人,用利益服了這個人給他做內應,只不過他沒想到宋清和早就發現了那個饒背叛,他花了重金得到的居然是宋清和公司裏不要的項目技術。
這一次那個人找了人去圍堵宋清和,他也是知情的,甚至還出零力。他本來也以爲褚未遙肯定找不出證據,但是沒想到證據這麼充分,現在那幾個人在公訴饒訊問下露出了馬腳,他已經預感到這一場庭審的失敗。
果不其然,在一項項人證物證的請出後,那幾個人頹喪的認命了。
審判長:“被告人是否認罪?”
“……認罪。”
審判長:“依照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第二百一十九條,判處一下——”
報記員適時喊道:“全體起立!”
褚未遙也在原告席上起立。
審判長:“判處有期徒刑九年零三個月,緩刑三個月。”
法槌落下。
大勢已去。
褚未遙心下微微嘆氣。她終是爲宋清和報了仇,這些個惡人總該要有更惡毒的惡人來磨。
而且有了這一場庭審的勝利,下午她的另一場庭審也差不多能勝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