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的個頭其實不,估摸着也有一八五左右,但誰讓四位當家實在是太高了,而且又壯實,所以這差距就有了。
“我不管你們以前是什麼人,在這個寨子裏,你們要想好好的生活下去,就必須得遵守寨子裏的規矩。”路老大面帶嚴肅,沉聲道:“只要你們不違反寨子裏的規矩,咱們寨子也不會限制你們的活動。”
了一大堆的關於山寨的事情,路老大才宣佈開飯。
褚未容在下面早就餓壞了,他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桌子上放着的雞鴨魚肉,聞着這些材味道,耳朵根本聽不下去大當家的話,只是他很有寄人籬下的自覺,在主人家沒有開口之前,他沒有動手。
等大當家得差不多了,他悄咪咪的靠近了褚未遙:“姐姐,這個地方的伙食好好啊。”甚至比他們以前家裏的伙食還要好呢。
褚未遙拍拍褚未容的肩膀:“馬上就能喫到了,以後我們留在這個地方,你就可以喫到這些了。”
“嗯。”褚未容猶豫半晌,心裏有話想,只是他覺得這話並不適合出來。雖然以前家裏的伙食沒有這麼好,可是他最喜歡的還是以前的家。
褚未遙大概看出了他在想什麼,心下感嘆。
路老大一宣佈開飯,所有人大快朵頤,尤其是褚氏族人,一個個都像是沒喫過飯一樣,狼吞虎嚥。
寨子裏的原住民被他們這個架勢嚇了一跳。路老二和路老三悄悄咬耳朵:“這羣人是咋子回事?咋這麼粗魯呢?不是他們都是出生於大戶人家嗎?”
路老三看了看那邊,不知道該什麼。
褚未容也喫的挺快,但他還記得自己曾經是個貴家公子,所以哪怕他也極餓,但他還是保留了最後一點優雅。
褚未遙倒是比他們好一點兒,她也餓,但是她能忍。
其實也不怪他們是這個樣子,他們自從被打入監牢,就一頓好的也沒喫過,每隻有兩頓飯,上下午各一頓,而且監牢裏的飯菜都是餿食,像是米泔水。
後來他們被送押,在這一路上,那些押解的官兵倒是喫得好,他們卻只能啃冷硬的乾糧。但這些乾糧也已經比監牢裏的食物好多了。
融入一個地方不容易,但也可以很簡單。
褚氏族人在經歷了這麼一場災難後,終於有了一個庇護所,他們都極其渴望安穩,所以在來到寨子裏,他們主動的融入了這裏。
褚未遙和褚未容也在適應期過後融進了這裏的生活。
他們兩個過得很輕鬆,每隻要在規定的時間裏端茶送水即可,而且每還能見到幾位當家,有時候當幾位當家都忙活了,他們就不用做了。
軍師在他們來了寨子裏之後,反而沒再出現在褚未遙眼前,他不主動出現,褚未遙也沒法看見他。
褚未容去了學堂裏聽課。
他已經七歲了,在經歷這麼多的事情之後,他在別人懵懵懂懂的時候,他開始懂事了。
褚未容在看見父親被人帶走,母親悲傷過度去世,姐姐爲了護他而受傷之後,他的心裏突然就有了一個念頭,他想報仇。
可是他太了,他能有什麼辦法報仇呢?
所以他知道,他現在只能一步步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年紀雖是一個缺陷,卻也是一個優點。他未來還有很多時間能積累,厚積薄發,等到某個時候,他就可以去報仇了。
褚未遙知道他的心思,她不想去阻攔他,但是她會盡自己的一切爲他鋪好這條路。這不僅是她的任務,也是如今她自己的意思。
“你不去聽課嗎?”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音讓褚未遙愣了一下,褚未遙轉身回頭,是軍師。
軍師今穿了一身橙色的衣服,手裏搖着的依舊是白色的羽扇,下巴上蓄的鬍鬚被他梳理的一根根整整齊齊,他可能自我感覺良好,愛不釋手的捋着他的鬍鬚,見褚未遙沒話,他又問了一遍:“你怎麼在外面?想聽課爲什麼不進去?”
褚未遙默默移開了眼睛:“我只是在這裏看看阿容,不想進去。”不行了,哪怕她再怎麼安慰自己,她還是不想看見這個辣眼睛的打扮。
軍師不樂意了,她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移開目光?“你叫什麼名字?”軍師突然想起來自己居然到現在還不知道她的名字。知道褚未遙留在了寨子裏,軍師特意沒有去打聽關於她的消息,他覺得吧,只要他不去關注她,那麼他就不會像中毒了一樣老是想着去看她。
只是這個想法在今看見她背影的時候轟然崩塌。
他好像做不到不去關注她,只要這個人在他眼前出現,他的目光就忍不住落在她身上。
褚未遙愣了一下,老實回答:“我叫褚未遙。”她在寨子裏雖然做着奴婢的活,但是幾位當家並沒有把他們當做奴隸,所以她纔可以自稱我。
軍師滿意的點頭,頓了頓:“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褚未遙搖頭:“不知道。”她只聽周叔提過軍師姓姜,至於名字,周叔不敢。
軍師皺眉,還有點不可思議,她都來這裏多長時間了,居然到現在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虧他還心心念念着這個人!
不開心。
褚未遙敏銳的感覺到軍師的情緒,不理解他爲什麼不高興,只能心翼翼的問他:“軍師?”
軍師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褚未遙硬着頭皮問:“您不開心嗎?”
你呢?!
軍師怒視。居然還不知道他爲什麼生氣?差評!
emmm……褚未遙不知道他在生氣什麼,只能使出自己的絕招:“您能不能跟我一下您爲什麼生氣啊?我保證以後都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