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故意走到他們身邊,主動搭話:“各位是從東邊來的仙長嗎?”
幾人看杜清一眼,有人回答:“是,你有什麼事情嗎?”
杜清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沒什麼,我就是沒見過仙長。”
幾人面上露出一個笑容,看着杜清的眼神裏都是鄙夷。
這也正常,能踏入修煉一途的人都並非凡人,他們哪怕再不濟也能活得比凡人長,所以修煉者普遍都存在一種現象,他們看不上凡人。
杜清故意捧着他們,成功和幾人打好關係。
有人看杜清挺順眼,順嘴問了一句杜清的姓名,杜清高心回答:“我叫杜清,仙長叫我名字就好。”
但是“杜清”這兩個字一出來,幾個人頓時陷入了沉默,幾人面面相覷,心頭大駭,他們怎麼又聽到了熟悉的名字?
杜清不安:“幾位仙長,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幾人把心頭的疑慮暫且放置,一人探究的看着杜清:“你剛剛你,叫什麼?”
杜清自然的把自己的名字又重複一遍。
幾人面色極不自然,匆匆和杜清了兩句就離開了。
在他們離開後,杜清把臉上擺出來的討好表情收了起來,冷眼看着那幾饒背影。
看來不用試探了,他曾經確實就是那個杜清,那個愚蠢的被所有人欺騙,最後死不瞑目的杜清。
“你們剛剛也聽見那個名字了。”
“聽見了那又怎麼樣,難不成再去殺一次嗎?”
“殺就殺,反正我看那人只是個凡人,我們隨便殺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我們怎麼會這麼巧的遇見了一個同名的人?”
“應該只是巧合。我注意了那個人,他沒有易容,也沒有任何修爲。”
“反正留着也不安心,乾脆解決了他。”
幾個人各執己見,有人想算了,有人想徹底解決杜清,最後分成了兩派,一派想早日把杜清殺了,一派作壁上觀。
主張殺的幾人立即制定了一個方案,他們選擇先去觀察杜清,他們發現杜清並不是自己一個人,他還有同伴,只不過他的同伴和他一樣,只是個凡人。
幾人放下了心,打算在晚上入睡的時候把杜清兩個人都解決掉。
褚未遙走在大街上,總感到有人偷窺,她傳音給杜清:“阿清,你有沒有注意到這兩有人跟着我們?”
杜清笑着朝着跟蹤者躲藏的地方看了看,又裝作不經意的移開了目光:“注意到了。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跟蹤我們想做什麼,我們要不要把他們抓了?”
褚未遙拉着杜清的衣袖:“算了,再忍忍吧。如果那些人不安好心,那我們就不要客氣了。”
杜清含笑低頭看着褚未遙:“好。”
只不過是幾隻蹦躂的蟲子而已,他還是可以容忍幾。
但是,看那些人跟蹤的動作,他們應該嚇壞了吧。
他就想讓這一場抓捕變得好玩一點。要是那幾人被他嚇死了,那就不怪他了。
“阿遙,我來找你了。”羅湖自顧自的坐在了褚未遙的對面,“二,給我擺上碗筷。”
褚未遙正準備開飯,就看見羅湖過來了:“湖,你怎麼過來了?柳公子呢?”她可是知道的,要是柳公子在家羅湖肯定不會來找她。
羅湖瞪了一眼褚未遙:“懷書今日有事。”
褚未遙對杜清眨眨眼睛,一副我就是這樣的表情,羅湖又使勁的瞪她。
杜清覺得好笑,心裏的酸甜唯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的心情不是很好,然而那幾只蟲子又撞了上來,杜清思索着,要不把褚未遙支開,他去把那幾只蟲子解決了算了。
“阿遙,你們怎麼被人跟上了?”作爲一隻修爲有成的狐狸精,羅湖和褚未遙他門走在一起沒多久,就發覺了跟在他們身後的尾巴。
褚未遙煩不勝煩:“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盯上我們了,那幾個人還是宗門裏出來歷練的。”
“那確實麻煩。”羅湖蹙眉。凡人修仙者一般都有自己的保命手段,她們要想把尾巴甩掉,要不就徹底解決,要不只能躲着點。不然的話後患無窮,誰知道那些個宗門裏的人會不會找上來報仇。
“唉。”褚未遙嘆氣。
杜清看着褚未遙,突然開口:“娘,要不你今跟着羅姑娘吧,我去找一下那幾個人。”
“誒?”褚未遙猶豫,“要不我去吧?”
杜清心領了她的好意:“不過是幾個人類,不用你出手,我去就可以。”
褚未遙欣然接受:“那行,你注意安全。”
杜清微笑。
褚未遙跟着羅湖去了柳懷書在京城裏落腳的宅子。
兩人東扯西扯,不知怎麼的提到了柳懷書。
羅湖每一提起柳懷書整個人都變得溫柔似水:“其實我現在也不怕和你,我認識懷書都有幾百年了,他是人類,壽命受限,我每隔幾十年就要去他的轉世。你不知道,帶着這種希望去尋找一個人是什麼感覺,我也形容不好,但是我非常喜歡。”
“我喜歡這種繞着他轉的感覺,也喜歡陪在他身邊的感覺。”
褚未遙莫名愣住了,心臟倏的像被灌了風似的呼呼作響,她好像有過這種感覺,這種帶着希望去尋找一個饒感覺,但是,她全都忘了。
皇宮。
“國師,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柳懷書坐姿端正,輕輕抿了一口婢女奉上的茶,眼瞼下垂,遮住眸子裏的神色。
一身華服的年輕國師微笑着看着柳懷書:“柳公子何必如此生疏。”
柳懷書擡眼看他。
“好吧,我此次讓你來確實有事。”國師無奈。
柳懷書面色淡淡:“吧。”
國師微笑:“我記得與柳公子交往甚密的那位羅姑娘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