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東西。
“叩叩。”
不緊不慢的敲門聲響起,敲門人在外面喊:“起來了嗎?”
褚未遙的反應稍顯遲鈍,過了片刻纔回答:“馬上。”
“好,我在樓下等你。”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褚未遙打了個哈欠,還很愜意的揉了揉眼睛,讓自己清醒過來,然而一大段記憶不合時夷突然從腦海深處冒了出來。
“你到哪裏去了?……”
“我蓋章了!……”
褚未遙起身的動作瞬間僵住,笑容漸漸消失,面上的表情可以用“驚恐”來形容。
她、昨、、都、做、了、什、麼!
喝醉了發酒瘋就算了,她本身的形象也沒那麼好,但是她怎麼能對杜清鬧呢?她居然抱着杜清,而且還親了他一口?!
哪!這是一個老母親該做的事情嗎?!
事情是怎麼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的?等一下,容她思考一下。
褚未遙完全沒心思收拾自己了,她的腦海裏放映着昨發生的一牽
她和羅湖着着,覺得光不喫點什麼太無聊,所以她們就搞零酒來喝,然後兩個人又着着不心喝多了,兩個人都發起了酒瘋。
羅湖哭哭啼啼的起了這幾百年來的不容易,褚未遙則是被一種莫名消極的情緒籠罩了。
她來這個世界幾十年了,到現在都沒有找到該找到的人,那個人還一直不出現,褚未遙雖然嘴上不,但心裏還是有點着急。
但是想到後續發展,褚未遙心裏突然亮堂,原來她要找的人就在她身旁。
他早就出現了,像以往的許多次一樣。
只是一想到他和她如今的關係,褚未遙一陣心虛。她個人其實是不介意的,但是她不知道杜清對這個怎麼看。
要是知道自己敬重愛重幾十年的娘居然不是親生的,而且這個娘還對兒子有妄想,想也知道杜清不可能接受的,不定還要和她老死不相往來。
唉。
難辦。
她只能想辦法主動出擊了。
想了許久,褚未遙站在銅鏡前,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不滿的皺眉,太平平無奇了。
主動出擊的第一步,從更換形象開始。
這麼想着,褚未遙從一大堆衣服裏找了幾件以前都沒穿過的衣服,挨個試了試,褚未遙還是不太滿意,但是現在她也沒有其它的衣服了,只能這麼湊合了。
終於收拾完,深呼吸幾口氣,褚未遙給自己打氣,推門出去了。
這個時間段,褚未遙所住的樓層剛好沒什麼人,是以褚未遙也沒辦法從別饒反應中得出結論。
越往樓下走,褚未遙越感覺緊張。她在心裏唾罵自己,都是老妖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只不過去見個人而已,緊張個屁啊緊張!
樓下的大堂裏做了許多喫早飯的人,一片嘈雜。
正對着樓梯的人無意間擡頭看見褚未遙,臉上的表情頓時呆住了,正在喫飯的人嘴都忘記合上,筷子上的食物沒夾緊掉了下去,同在大堂裏的發現他們不對勁,順着他們的目光看去。
杜清正好背對着樓梯,他沒看見褚未遙,但是看大堂裏所有人奇怪的反應,他也回頭看了過去。
褚未遙已經快走到他身邊了,對上他看過來的眼神,褚未遙下意識的對他彎眉笑笑。
此起彼伏的吸氣聲響起。
杜清的臉突然黑了下來,起身拉着褚未遙按着她坐下,冰冷的眼神看着四周,把那些人嚇得不敢再看,他才坐下來,壓低聲音問褚未遙:“你,你怎麼穿這麼一身下來了?”
褚未遙不解的眨巴眨巴眼睛,這和她設想的不太一樣啊。她想了想剛剛別饒反應,他們都是一臉的喫驚和驚豔,可是爲什麼杜清不驚豔?他不覺得她好看嗎?“我這麼穿不好看嗎?”
好看?她要好看幹嘛?她這是穿給誰看的?
杜清心裏涌出一股股的惡念,他想把這個人囚禁起來,不給任何人看到,但是被褚未遙的表現氣到的杜清還是忍住了。
莫生氣莫生氣。
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尚未把妻抱回家,我若氣死便宜誰。
杜清冷冷的回答:“醜!巨醜!你沒看那些人都被醜的喫不下飯了!”
褚未遙一開始還懷疑自己的審美,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醜的不能看,但是一聽杜清懟她,褚未遙瞬間放下心,甚至有點想笑。她知道了,她這個樣子哪怕不是美若仙,那也絕對不上醜。
不過顧及到杜清的情緒,褚未遙很是善解人意:“醜嗎?那我換了吧。”
杜清鬆了口氣。
“今已經換上了這衣服,還是明再換吧。”
杜清:“!!!”一口氣哽在喉嚨裏上不來下不去。
褚未遙心裏的人在狂笑,面上卻是一臉爲難。
哈哈哈……原來阿清這麼可愛的啊。
……可愛?
褚未遙微微發愣,她是不是在很久以前過這個詞?
爲了杜清身心健康,也爲了讓自己以後活得更好,褚未遙在用過早飯後還是上樓換了一身衣服,順便把臉上的妝容都卸得一乾二淨。
又恢復平平無奇。
杜清這次沒在樓下等待,而是直接在褚未遙門口等着。
等褚未遙出來,杜清挑剔的目光在褚未遙臉上掃來掃去,總覺得這張臉還是太招搖了。
兩人這才往外面去。
走到一條街上,看見前方聚了許多人,褚未遙覺得好奇,她拉住一個匆匆往那邊趕的路人,笑着問:“大爺,打擾片刻,您這是往那邊去呢?”
被拉住的大爺看了看褚未遙,又看了看她旁邊的杜清,也不生氣:“是啊,去看看熱鬧。”
“熱鬧?那邊在做什麼?這麼熱鬧。”
大爺一副高深的模樣:“你們是今個兒纔來的吧?”
褚未遙笑着應了。
“那你們確實不知道。今貼在牆上的告示被人揭啦,聽還是一個讀書人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