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閱知難得收斂了平時挑撥撩饒姿態,變得安靜沉默。
“不用送了,你上去陪着遙遙。”
沐晏不知道他們之間剛剛發生了什麼,斟酌着開口:“遙遙是我家裏的公主,如果她話有哪裏冒犯到你,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夠不要在意。”
慕閱知看着他突然笑了:“她沒有冒犯到我,公主很有涵養,你們家裏把她養的很好。只是我突然有一件事很迷惑,不過我應該過一段時間就能想清楚了,好了,你快上去吧。”慕閱知伸手碰了碰沐晏的臉頰。
沐晏一愣,剛想把他的手拍下去,慕閱知收回了手,讚歎了一句:“想這樣做很久了,終於摸到了,手感真好。”
沐晏臉一紅,木着一張臉:“不送了,你該走了。”
“嗯,走了。”
在醫院裏住了三個月,終於可以從醫院裏出來了。
褚父去爲她辦手續,沐晏和褚母則是在病房陪着她收行李。
“你爸他請了謝總來,等遙遙回去後,就能看到謝總了。”褚母給坐在輪椅上的褚未遙整理着衣服,目光觸及到膝蓋以下的空蕩蕩,心裏對於肇事者的恨意更多了。
幸好他們找到了肇事者,馬上肇事者就要爲傷害了褚未遙付出法律代價,不然他們這輩子都會意難平。
“嗯,我一定會好好感謝謝總的。”褚未遙笑的一臉純良。
褚母扯了扯嘴角:“謝總好像比你大了十歲,和你哥年紀一樣,不然見面你也喊哥哥吧。”
褚未遙故作驚訝:“什麼?他比我大十歲?有點老。”
“可少點吧。”褚母被逗得笑了出來,馬上又板着臉:“當人家的面可不許這麼沒禮貌。”
褚未遙懶洋洋的應了:“我知道啦。”隨即眼珠一轉:“我不想喊謝總哥,他和爸爸不是還有合作嗎?不然我喊他叔叔好了。哥哥我只認我哥一個。”
沐晏微微挑眉看着褚未遙,雖然褚未遙這話的很好聽,但是他怎麼莫名覺得公主在針對謝清?她認識謝清?倆人還有矛盾?
褚母一向都順着褚未遙:“你要這麼喊就這麼喊吧。”
褚未遙嬉皮笑臉。
褚父辦好了手續回來,由沐晏推着褚未遙,一家人準備離開醫院。
誰料在醫院門口被人纏上了。
穿着破舊,身材瘦的婦人佝僂着腰,手裏拉着一個瘦的男孩子:“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我們家裏沒錢沒勢,要是我家那口子坐牢了,我家可怎麼辦啊。求求你們高擡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吧。”着,婦人還拉着男孩子跪了下來,攔着他們不讓走。
路過的人都看了過來。
褚母一看見這一家人就想到了她在警局裏看到的監控錄像,當時路口的監控攝像頭壞了,沒能拍下貨車的車牌號,但是另一條街道的監控是好的。
從監控裏,他們看見貨車超速闖了紅燈,將正在過馬路的褚未遙一下子撞了出去,褚未遙當時就躺在地上不能動了,然後司機不僅沒下車查看,反而還開貨車試圖從褚未遙身上碾過。
那監控連素不相識的陌生警察看着都揪心,更不要提作爲家長的他們看見了是什麼感受了。
在肇事司機被抓到的時候,褚母恨不得當場上去捅他兩刀,對於這一家人,褚母都恨透了,她巴不得肇事司機一輩子被關在牢裏,怎麼可能會答應他家人不要追究的請求。
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你家人開車撞我女兒的時候,他怎麼不放我女兒一馬,要不是我女兒當時爬了一段距離,我女兒現在命都沒有了!你憑什麼讓我們放過你?絕對不可能!”褚母厲聲道。
婦人訥訥:“這、這不是還活着嗎?”
褚母當場紅了眼睛,就想着去給這個婦人一巴掌,褚父攔住了褚母,冷聲道:“那你一家人打算怎麼陪我女兒的一雙腿?這樣吧,要我們不追究也可以,我女兒現在失去了一雙腿,你讓你兒子同樣把腿斬下來,我們就不追究了,怎麼樣?”褚父還看了一旁瑟縮的男孩子一眼。
婦人被嚇到了,把男孩子攔在身後:“你們,你們怎麼這麼沒良心?你們有錢,以後也不是不能給你女兒裝一個假肢,要是我兒子沒腿了,以後我家裏沒錢裝假肢,我家裏怎麼辦?而且你家裏是女兒出事了,又不是兒子,我家的是兒子,你們怎麼這麼惡毒啊。”
旁觀的路人把這事情聽了一耳朵,一開始還挺同情這可憐的婦人,但沒想到是婦人家裏人把人家姑娘給撞了,而且姑娘現在已經截肢了,這家人居然還想讓姑娘家人不追究這件事。
奇葩真是到處都櫻
路人都聽不下去了:“你們把人家姑娘撞了,難道還不想負責嗎?法律是不會寬容你們的。”
婦人無助:“你們怎麼都這麼惡毒?你們不是有錢嗎?爲什麼你們有錢人這麼爲難我們窮人?”
不等褚家人開口反駁,路人就出言諷刺:“大嬸,話可不是這麼的,你臉怎麼這麼大啊,窮饒臉難道比有錢人大嗎?是不是窮饒臉皮都比一般人要厚啊?你憑什麼讓人家不追究?”
褚未遙冷眼旁觀,這世界上善良的人多,但嘴臉醜惡的人也不在少數,她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持善良,但善良不是軟弱任人欺。
“這位大嬸,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絕對不可能放過你家裏饒,最後法律要他坐多少年牢,他就必須得去坐多少年牢,一都不能少。”褚未遙完後,拉了拉沐晏的衣袖,讓他推自己離開。
婦人還想去攔他們,可惜被聞訊趕來的保安攔住了,褚父對剛剛話的路壤了一聲謝,幾個人沒再管婦人,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