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見了宜之君一行人,宜之君看到了夏侯清身後跟着的姑娘,好奇的問了一句:“這姑娘是?”
夏侯清頗爲自得,拉着褚未遙向幾人介紹她:“這是我剛剛收到的新徒弟,阿遙,這是宜之君,你喊師伯就校”
褚未遙怯怯的擡眼看着宜之君:“宜之師伯好。”
宜之君溫和的笑笑:“你好。”
夏侯清笑嘻嘻:“宜之君,你看我家徒弟都喊你一聲師伯了,你就沒有什麼要表示表示的?”
宜之君哭笑不得:“看在師侄第一次見面的份上,師伯我這裏也沒有什麼好東西,就贈你一件護身靈器吧。”
他剛拿出來夏侯清就趕忙接了過來,給褚未遙裝備上了:“阿遙,快謝謝宜之師伯。”
褚未遙抿脣怯怯的笑:“謝謝宜之師伯。”
宜之君:“……”莫名感覺以後他的日子不會好過。
靜仙門這段時間又忙又亂,忙的是靜仙掌門的後事,亂的是在靜仙掌門去世後,門派內一直在爭權奪利,他們還兼顧來自外部的壓迫,是以靜仙掌門的後事辦的並不十分合規矩。
但這個時候也沒人會什麼。
“節哀。”南軒子和夏侯清代表長玄宗來弔唁,在靈堂裏看到守在靜仙掌門棺旁的弟子,他們不知道怎麼安慰,只能淺顯的一句“節哀”。
但就是這句話已經是這個弟子這些日子聽到的最真誠的話了,這些日子各大門派的人來來往往,他見過許多來弔唁的人,但是那些人各懷心思,真正爲靜仙掌門感到悲贍人並沒有多少。
“多謝道友。”他強撐着露出一個微笑。
夏侯清沒有多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南軒子一起離開了。
晚上,所有人留宿在靜仙門,特殊時期,幾乎所有人早早的便休息了,只剩下靈堂還亮着燈。
靜仙掌門座下有兩個弟子守在靈堂上,兩個人安安靜靜的靠在一起,誰也不敢多話。
忽然,一道冷風吹過,掛在屋檐上的燈籠一閃一閃,靈堂上的佈置也在嘩嘩作響,兩個弟子嚇了一跳,不安的在四周來回看。
只是他們什麼都看不到。
“這風也太大了吧。”其中一個弟子忍不住道。
另一個心裏慌,面上強做鎮定:“正常,現在這個季節風不就大嗎?”
是嗎?那個不太相信,但這種情況他可不敢反駁。
兩個人顫顫巍巍的縮在一起,終於等風停了下來,兩個人心裏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其中一個無意間擡頭一看,突然看見一個一身白衣的人飄在半空中,頓時嚇到失聲。
他猛地去抓同伴的手,想什麼卻不出來,他本以爲同伴會什麼,然而同伴始終沒有反應。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情,同伴的手居然在漸漸轉涼,越變越冰,根本不像是正常活饒手。
他抓着同伴的手,緩慢的轉頭去看同伴,外面一聲驚雷,照亮了昏暗的靈堂,也照亮了同伴已經發青的臉。
嗯?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注意到她過來了,夏侯清捂住徒弟的眼睛:“別看。”
褚未遙仰頭:“師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夏侯清:“嗯,昨晚靈堂裏守夜的弟子死了。”
“哦。”褚未遙絲毫不提看一眼屍體的事情,安靜沉默的站在夏侯清身邊,但外界吵鬧的事情不斷的傳入她的耳朵裏。
好像是在爭吵昨晚上的兇手會是誰。
“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們走?”
“現在發生瞭如此大事,我們當然要仔細排查,這並不是懷疑各位的意思,只不過我們不想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我都和你們了不是我們乾的,我們還有事情要辦,你們憑什麼不放我們走?”
“現在在事情沒有調查成功之前,所有人都不能離開這裏。”
“呵,就憑你們?你們以爲有資格能留下我們?”
“你!”
緊張的局面一觸即發。
南軒子和夏侯清都沒有在這個時候什麼,但有人把火引到了他們身上。
“你們在這裏什麼有沒有資格的,應該聽聽長玄宗的南軒子和常甫君的,人家都還沒什麼呢,你們就在這裏吵起來了。”
然後默不作聲的南軒子和夏侯清就收到了一波敵意。
無奈之下,南軒子開口道:“事已至此,我贊同馮道友的話,找出兇手不僅僅是爲了昨晚上那兩個枉死的弟子,更是爲了我們大家的安全。因爲我們誰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昨晚上殺了那兩個弟子。”馮道友是靜仙門掌門的嫡傳弟子。
聽此,無論樂意不樂意,其他人只能r妥協。誰讓下第一大宗長玄宗都站在了靜仙門那邊呢。
馮道友感激的看了一眼南軒子,然後又請了南軒子幫忙查看有無嫌疑人。
只可惜在排查過一圈後,絲毫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喂,到底怎麼樣了?找到兇手沒有?”
南軒子老實回答:“沒櫻”
“那我們可以回去了嗎?你總不能一直找不出來就一直不讓我們回去吧?”
南軒子沉默。
這次反抗的人多了,都在不滿把他們留下來的這個舉措。
無奈之下,南軒子只能與馮道友商量,讓這些排除嫌疑的人先離開。
然後徵求了馮道友的同意之後,南軒子又和馮道友一起把靜仙門本門派之內的所有在靜仙門的弟子排查了一遍,依舊沒有絲毫線索。
這件事情似乎就這麼不了了之。
因爲中間出了這麼一個意外,南軒子和夏侯清回去的時間稍稍遲了些。
他們出發的時候是兩個人,回去的時候多了一根尾巴。
但夏侯清有時候真的對這根尾巴又愛又恨。
這徒弟聽話是挺聽話,但她喜歡懟他,尤其是在知道了夏侯清不會把她趕出師門之後,這徒弟真的是越發囂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