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過後,祝南清回到房間裏就看見談承正拿着一個項鍊吊墜在發呆,吊墜是一個銀色小圓圈,祝南清瞅了一會,恍然大悟,這吊墜和談承戴在左手食指上的戒指好像是一對的。
這麼想着,祝南清就問出口了。
談承彷彿驚醒一般,微微一顫看向祝南清,長嘆一口氣:“是一對。”
祝南清不解:“那你脖子上戴的是女戒?怎麼不送人?”
談承點頭:“還沒機會送。”
祝南清想起褚未遙說的談承好像對江玫有意:“你要送的人是江師妹?我看你們好像不太熟的樣子,沒想到你連戒指都準備好了,我真是自愧不如啊。”
談承被這話逗笑了:“現在是不太熟,但實際上我們認識很久了,小時候就見過,只是她都忘了。”他們認識的時間可太久了,算上上輩子,認識有幾十年時間了,只不過現在這些回憶都只有他一個人記得,不過沒關係,這輩子時間還長,他爭取爭取,他們的未來就能一直在一起。
祝南清嘴一瓢:“你不知道?江師妹知道你們小時候見過的事情啊?”
談承一怔,他腦海裏浮現之前江玫和褚未遙一起從紅心福利院離開的場景,直到現在他都一直以爲江玫是和她父母一樣,有去福利院的習慣,因爲前世江玫也沒有拿出信物,她根本不記得福利院的那個人是他,若不是他找到了證據,堅信那人是江玫,前世的他們指不定要生生錯過。?
可是祝南清說江玫記得?她怎麼會記得?難道上次她去福利院不是一時興起?那她去幹什麼?
談承看着祝南清:“江師妹是怎麼知道的?”
“……”祝南清伸手指向自己,無辜發問:“你問我?”
談承收住所有情緒:“抱歉,我一時情急,沒想太多。”
祝南清表示理解:“我懂你。”
“謝了。”談承轉而又問起了另一件事:“不過,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祝南清思考了下,很沒用心理負擔的出賣了褚未遙:“是阿遙跟我說的。”
褚未遙?她怎麼會知道?談承在腦海裏搜索以前的記憶,沒有在關於小時候的記憶裏發現褚未遙的任何信息。
“你如果有什麼疑問,你去問阿遙吧。”
談承回過神來,鄭重道謝:“我會的,謝謝。”
另一邊褚未遙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祝南清賣得徹徹底底,她在確定之後,更加想撮合江玫和談承了。看這兩個人多有緣啊,這緣分怕是刀都斬不斷,就連完善信息也是兩個人一起,而且一個人覺醒第一世,一個人覺醒第二世,簡直完美。
“玫玫,你現在感覺談師哥咋樣?”
江玫算是明白了褚未遙打的算盤了,撇了撇嘴:“還成吧。”
褚未遙不放棄:“就一個還成?”
“……你到底是哪邊的?”
“哎,我當然是你這邊的。只不過我今天確認了一件事,所以往談師哥那邊站站。”
褚未遙纏着她:“快和我說,快說嘛!”
無可奈何之下,江玫只能根據自己的感受,撿了些說了:“他是個非常君子的人。”想起今天談承對她的照顧,江玫慢慢發起了呆,“我原先一直以爲這個人很冷漠,善惡不分,可是接觸到這個人後,才發現以前一直是我狹隘了。他挺好的……”
難免想起前世談承對她的照顧,江玫的情緒漸漸低落:“就算是幫助了錢晗之後,他還對我心懷愧疚,那麼多的產業說送就送,明明我那麼恨他,可他堅持幫了我那麼多年。你聽着有沒有感覺這個人很像牆頭草?他這樣做兩邊都沒能討着好。”
褚未遙靜靜看着她,江玫露出一個苦笑:“他把小時候的那個承諾看得太重了,我現在都印象深刻,他曾經說他幫助錢晗是因爲欠了她一個願望,幫助之後一直對我心懷愧疚,所有後來改爲幫助我。”她一直在想,如果談承沒有把小時候的無心之言看得那麼重該多好,這樣無論錢晗跟他說什麼,他都不會幫助錢晗,這樣她家裏也就不會落得如此地步,哪怕錢晗所依靠的權勢依舊會針對她,可是沒有談承強有力的幫助,這打壓大打折扣。
但現在轉念一想,如果談承不記掛小時候的那個承諾,他就不是談承了,也就不會在幫助錢晗之後因爲愧疚而幫助她,甚至前世她的屍骨都是談承善後的。
“對這個人,我現在想恨也恨不起來,可是那麼多事情在前,說喜歡也沒有。”
褚未遙:“我之前說確認了一件事,有關你和談承,你想不想知道?”
“你現在能告訴我?”江玫記得褚未遙之前並沒有打算告訴她。
“再三思考後,我覺得這件事情你有必要知道。”不然以後她要是真和談承在一起了,兩個人無意間一聊到自己的前世,一對經歷,發現怎麼這麼多不一樣,到那時指不定倒黴的就是她。褚未遙露出一個微笑:“我懷疑,談師哥也有前世的記憶。”
“什麼?!”
“很大可能性。但我還要做一個最終確認,所以我打算有空去試探一下,等我確認過了,你和他再溝通一下。”
這話聽得江玫似懂非懂,出於對褚未遙的信任,江玫同意了。
臨睡前,褚未遙突然收到祝南清的信息。
【阿遙,明天談承可能要找你聊聊。】
褚未遙一頭霧水,雖然她有意試探談承,但談承突然找她幹什麼?於是把這個疑問發給了祝南清。
【呃……這個,因爲我說漏了一些事情,所以他需要再找你確認一下。】
這話裏透露着一股濃濃的心虛。
褚未遙:“……”她的阿清真是好樣的:)
很明顯祝南清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厚道,於是很快發信息過來賠罪,褚未遙趁機壓榨,讓他答應了許多不平條款,最後才作罷。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沒什麼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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