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和艾倫都沒見過這個小傢伙,對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很好奇,極力控制住自己想捏的衝動,揚起笑臉問,要不要叔叔來抱抱啊......。艾倫之前在言澤野手機裏就見過很多嘉佑的照片,看到他這麼乖,便蹲了下來,輕輕跟他勾了勾手指。
但陸嘉佑認得他這張臉,一秒鐘就認出來了,默默地往媽媽旁邊又退了一點,排斥的意圖顯而易見。
浪跡花叢多年的艾倫,當年在鎂光燈下也是被稱爲美少年,受到萬千追捧的,現在竟然被一個小孩子嫌棄成這樣,他的玻璃心快碎了一地。看到老師如此頹唐的模樣,江笙樂不可支。
最後還是言澤野出馬,把嘉佑抱在懷裏:“過來,寶貝,舅舅抱抱。”
他颳着嘉佑的小鼻子:“是不是又喫胖了,舅舅怎麼感覺你又重了呢?”
注意到寶貝外甥的眼圈還是紅的,像是剛剛哭過,他轉頭問言晚:“你欺負他了?”
言晚湊到他耳邊輕輕說了兩句話,言澤野也愣了一下,又笑起來。
他貼在嘉佑耳邊,對他說:“待會舅舅帶你去打那個叔叔,好不好?”
“媽媽說打人是不對的。”嘉佑抱住他的脖子,小聲說。
客廳裏開了十幾支酒,看到言晚下來了,月清也把蛋糕從冰箱裏拿出來,準備開始切分。
“今天沒人管你喝酒了,不過待會兒不要吐到我家裏。”言晚對艾倫開玩笑說。
回憶起上次喝酒的慘狀,艾倫的臉差點白了,他擺擺手,說自己這一個月都不太想沾酒了。
“好啦,最近兩週大家都辛苦了,尤其是艾倫,看着比剛來的時候瘦了好多。”言晚挽起針織衫的袖子,笑着舉杯,“今晚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大家多喝點吧。”
“乾杯。”江笙率先吹了聲口哨,拿起手裏的杯子和月清撞了一下。
言澤野不動聲色地擠到他們兩個人中間,又跟月清撞了下杯。
乾杯之後,嘉佑也恢復了往常的活力,追着許成要廚刀,說要自己親手切火雞。
“小少爺,饒了我吧。”許成哭笑不得,把長刀舉起來,讓他夠不到,“這東西太危險了,您別被割到。”
“嘉佑,不許胡鬧。”言晚在他肩膀輕輕拍了拍,說,“過來媽媽這裏,火雞要等爸爸回來再喫。”
幾個人圍坐在沙發邊上,聊着聊着,開始討論起言澤野的婚事規劃來。
“定下來沒有?春天還是冬天結。”言晚手裏端着杯子,問,“在國內嗎?”
“不一定,目前打算是找個海島,應該是國外的吧,人少一點的,清靜。”
言晚建議說:“那你們正好可以拍一套水底的婚紗照哎,用重紗的,效果出來應該會很好看。”
許成說:“在海島的話,就無所謂春天還是冬天了,反正都是一樣的溫暖,不如早點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