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燁竟然還頗感意外地問：“您怎麼知道？”
她怎麼知道？這話是怎麼好意思問得出來的。
言晚無奈地笑了笑，說：“算了，還是我來做吧。”
雖然她的廚藝也算是普通，但比起江燁來好歹還強上一些。
把廚房用具收拾好之後，她做了兩個清爽漂亮的小菜，連切菜都沒讓江燁伸手。她算是看出來了，上帝在打開一扇門的時候，確實會把一個人的窗戶釘得死死的，江燁做的那道菜裏面，土豆片切得堪稱野蠻，看起來隨意砍了兩刀就丟進去了。
江燁知道自己被嫌棄了，只好捧着碗默默在飯廳等着，片刻之後，覺得不太服氣，悄悄打開手機上的食譜，開始看網絡達人們的教學。
“好啦，喫飯吧。”言晚端出兩盤菜，她做的分量比較少，差不多隻夠江燁一個人喫的。
反正她自己喝點咖啡和牛奶就夠了。
“晚上我們可以去喫點泰國菜，我知道皇后區有一家泰國菜很好喫。”她說。
江燁點頭，拿起筷子，說：“保羅那邊已經有動態了，那個女人已經和他成功搭上話了，接下來就等着他那邊的動作。”
言晚在餐桌旁邊坐下，打開一瓶未拆封的牛奶，兌入一點冰咖啡，問：“昨天和喬治站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你查到了嗎。”
她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單憑一個人的力量，喬治敢和言澤野作對嗎。
“還在查。”江燁夾了一口菜，確實心服口服，心裏微微有些挫敗感。
言晚敏銳地捕捉到他眼裏的情緒，哈哈笑道：“沒關係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短處嘛，可能你的缺點就是黑暗料理。”
其實不止她一個人這樣說過，以前在帝都工作的時候，江燁的這一手黑暗料理被許成也沒少吐槽。
外表看起來十全十美的傢伙，背地裏有點無傷大雅的小缺點，也挺有趣的。
言晚沒有和他提江家的事情，只是問道：“我們下午的行程安排是什麼，要去逛街，看電影嗎？還是打打保齡球之類的。”
江燁沉思了片刻，說：“商場要找人流不會太密集的地方，可以去一些半開放的場所，這樣不會發生太大的意外，也可以讓對方放鬆警惕。”
“比如？”
“室內滑雪場，演唱會，讀書沙龍之類的......”
江燁正在列舉，言晚突然一拍手，說：“我們去看畫展吧，你快搜一下，最近紐約有什麼開放的展廳。”
江燁愣了愣，說：“也好。”
她以前在紐約生活的時候很喜歡趁週末去畫展逛一逛，回國之後就沒有太多時間和精力了，還蠻想念當時的輕鬆。這次正好趁着出行有空，可以去看看新晉藝術家的作品，調劑一下自己的心情。
“最近一週有十七個開放展廳，距離我們最近是一個瑞典女藝術家的攝影展，如果您要看畫展的話，距離6.7公里還有一個......”
江燁說着說着，忽然看到言晚的眼裏帶笑，疑惑地問：“怎麼了？”
“沒事沒事，感覺你說話的時候有點像人工智能。”
“陸總也這樣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