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越空間好生活 >第405章 處理與分歧
    暖房轟趴雖然出現了一些小波折,總算還是順利結束。世子夫人爲了不讓長公主產生什麼不滿情緒,慷慨地讓“歌舞劇團”當場收拾東西,跟長公主回府邸,將整支歌舞團都送給了長公主。

    程雲淓張口結舌,不得不說這格局太大,她怎麼也做不出來......

    大多數來參加轟趴的世家貴婦與貴女們與秦家和程家關係還是很不錯的,至少在朝堂中都是站在同一個陣營。雖然隱約聽到了些紛擾,卻都假做聽不見。而且就算是貴女們都還很天真,自以爲自家很有“謀略”能夠將對手鬥下去,貴婦們又哪個不是人精?幾個小貴女們眉眼官司一打,她們心中便有了判斷。

    宮中採選還未開始,太后與聖上的喜好也有些端倪。太后很明顯偏向端莊大方的陳湘娘,而聖上作爲年輕的小郎君,似乎更喜歡有活力又嬌憨的戴妍娘一些。只是任誰都看得出來,戴妍娘這般的個性,便是入選了後宮,也不是當皇后的料,便是聖上喜歡她,封她個貴妃,她這般任性又傻乎乎的個性,又能固寵幾年呢?

    所以小娘子們畢竟年輕,八字都未有一撇的事情,爭得跟烏眼雞一般難看。爭便爭罷,居然還爭到靜樂亭主府邸了。那靜樂亭主別的事蹟不說,來長安不過兩年,從普通一名行商農女,躍升亭主品階,雖然平日裏總是眯着個月牙眼笑得甜蜜蜜的,但誰都知道她不好惹。就算她好惹,她家秦大將軍難道就好惹了?

    竟是耍心眼耍到了硬茬子,靜樂亭主必不會善罷甘休。

    各位貴婦將自家小娘子們管得嚴嚴實實的,都帶着不說也不問的態度,親切地與程雲淓和小魚兒告別,滿意地回去等着事情的爆出來,看看這一批小娘子、小貴女們是否重新洗牌。

    結果,還未等到小貴女們重新洗牌,便聽到了那素日裏喜文弄墨、不問朝堂之事,一向庭野鶴作派的文定伯被御史彈劾前年通州旱災之時,貪墨賑災款項,數目巨大,且在災民中強搶童幼囚禁凌虐,所犯罪行令人髮指。

    年輕的聖上震怒,將其削爵收監,嚴查不殆,所有家產抄沒充公,家眷也一同收了監。

    接着沒多久,陳閣老家長子媳婦生了重病,送出城到莊子上靜養,同時送出去的還有嫡孫女,未來皇后的大熱之選陳湘娘。

    幾乎與此同時,謝家五娘也接着家中祖母病重,要她回去侍疾的消息,連夜被謝尚書送往了老家。

    而戴家妍娘,尊她阿耶的意願,由靜樂亭主做媒,與明威大將軍蕭紀訂了親。

    太后看上的爲聖上選妃的幾大熱門,參加了一場靜樂亭主的暖房宴飲,竟然全都一鬨而散。

    長安世家內眷們一片譁然。

    看來,那場暖房宴飲表面祥和之下的眉眼官司,並不只是小娘子們鬥氣鬥心眼那般簡單呢。

    確實不簡單,其中涉及的其實還有朝堂爭鬥,不然就憑一個小小的陳湘娘和謝五娘,又是怎樣知道文定伯那些癖好與醜事,快速且高效地安排好將其灌醉且爬牆送入內院,還準確無誤地跑進花房蓄意妄爲的?

    這件事情若是成了,毀掉的是不僅僅是戴家妍娘一人,還有秦家、程家與戴家、楚家的關係及名聲;若是不成,受到打擊的則是陳閣老家、謝尚書家、戴刺史等幾家。且無論此事成與不成,但凡發生在靜樂亭主府,以秦徵的脾氣,不掘地三尺將罪魁禍首找出來,絕不會罷休,所以以上各家肯定都會被波及到。

    當然,此事無論怎樣處理,還會波及到太后與聖上的面子,畢竟這三位小娘子都曾受到聖上和太后的青睞與喜歡。

    如此一招,波及面甚廣,不亞於在重新崛起的北方世家一派中扔了一個雷,而去是一個米田共雷。

    這種攪屎棍的本事,讓程雲淓一度懷疑會不會是秦九郎乾的,但被秦徵否決了。秦徵覺得秦九郎那個腦子怕是沒這般好使......

    “自是會繼續查下去,此事哪有那般簡單。”秦徵慢慢道。

    程雲淓卻因爲文定伯家眷也都被收監而與秦徵大吵了一架。

    沒錯,她就是不能明白爲何要累及家人?就算文定伯夫人對文定伯的罪行不聞不問,助紂爲虐,那他家幼子幼女又做錯了什麼?因爲父母做的孽,一夜之間便從嬌生慣養的伯爵家貴女,變成了階下囚。等文定伯被定罪之後,他家小娘子們若被罰沒掖庭做下僕、苦役都算是恩典了,若被判罰爲官妓,不過十二三歲的小娘子們該如何活下去?

    “死男人做的孽,憑什麼要讓女眷來承擔罪責?就會欺壓奴役女性!”

    “世家女眷哪個不是從小養尊處優,錦衣玉食長大?若無有家族耶孃的經營供奉,她們又哪得到這般好的生活。既享受了作爲貴女的好處,如今耶孃的罪責做兒女的又怎能不去承擔?”秦徵道。

    “難道她出生下來便知道自家阿耶是禽獸的還理所當然享用這骯髒錢財做奉養的?就是文定伯夫人,不也是耶孃家族包辦婚姻,又非是她自家選擇嫁給文定伯的。成親之後知道了他的醜事,照現在的社會狀況,她難不成還有和離的選擇?何況照文定伯這德行,他家夫人和女兒平日裏還不知受了多少腌臢氣呢!平日裏無人替她們伸冤做主,只看到鮮花着錦的光鮮外表,哪知內裏那般的黑暗無邊?如今倒讓她們爲那老不死的擔責任?便是錦衣玉食地供養的女兒,家中男子都如戴刺史這般是全心全意爲了愛?難道不是當作貨品養大之後,再爲了自家的榮華富貴賣出去聯姻?”

    秦徵知道程雲淓自有一套說辭,也基本不跟她爭吵,她說什麼便讓她說去吧。他當然也知家族連坐之罪有其殘忍性,尤其對女眷,確實不公。但這律法實行了千年,自然有其值得推行的優勢,便是他如今權勢再大,也改變不了什麼,只能讓下屬跟監中打打招呼,讓牢頭關照一些,不要爲難女眷罷了。

    而程雲淓則被秦徵有限地認同而氣得胸悶,甚至關了門在房間了大哭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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