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門之禮後,溫故鳶沒來得及和江池予好好相處幾天,就要因爲要準備去鳳吟寺祈福儀式。

    一連幾天,溫故鳶都忙不得腳不沾地。本來也沒她什麼重要的事,但是那個太女溫暮之非要她一起商議事宜,還有幾個朝中老臣,一商議起來就各執己見,墨守成規。

    討論一番最後又來問她的意見,她全程都在神遊天外,心思根本不在這裏,隨意的應了,“一切祈福儀式皆由禮部尚書決定便好。禮部尚書主持祈福儀式也不是沒有經驗,往年怎麼辦,那就怎麼辦。”

    溫暮之皺眉正想開口,溫故鳶再次打斷,她散漫的站起來,“祈福事儀多勞各位費心了,往後的討論太女殿下決定就好,實在下不了決策的再來昭王府找本王。”

    徒留幾位老臣面面相覷,不過也沒什麼意見,畢竟溫故鳶這個提議就代表她們的決定權利變大了。溫暮之卻黑了臉,沒想到沒煩到溫故鳶,反而給她帶來麻煩。

    那幫老臣難免囉嗦很多,現在溫故鳶拍拍手就走人了,全都由她一個人應付實在是頭疼。

    溫故鳶一到昭王府就直奔主院的竹園倒頭就睡,屬實太累人,一大早就被拉起來去商議祈福的事儀,她之前就懈怠了好幾天睡到自然醒,早起她實在受不住。

    其實大婚第一天後,她就立馬讓子寧和千崖去把書房旁邊的竹園收拾起來。畢竟那天晚上的事,讓她無地自容無法再和江池予共處一室。生怕自己會夢遊又對他做了什麼事,雖然她記得自己睡覺很老實,但就怕萬一啊。

    在她眼裏,她兩世的歲數加起來都快趕上做江池予的爹了,他只是個需要她照顧的弟弟,對自己的弟弟動手動腳實在太不是人了。

    邊月看着溫故鳶除了大婚之夜和公子一起過夜,其他的時候都去書房那邊的竹園,不免有些替公子擔憂,隔院裏可還有兩個通房呢。

    “公子,你真的不打算去竹園看看王爺?夢氏和文氏三天兩頭就跑去送甜羹和喫食。”邊月忍不住暗示自家公子幾句。

    江池予並沒有理會邊月,直到手中的筆將宣紙上的字寫完,才放下筆,拿起帕子擦了擦手,不冷不熱開口,“王爺自然有她辦事的道理,她做什麼和我有什麼干係。”可能連他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語氣有一絲委屈。

    大婚後的那半個月溫故鳶確實一直陪着他,時不時還給他找些小玩意兒逗他開心。但她夜裏都是去書房那邊的竹園過夜。

    她寧願搬出了她原本的主臥給他住,自己去竹園住,也不願和他一起住。現在好了,連着幾天也見不到她,倒有些過分清靜。

    邊月看着一張張江池予這些日子練的字,他嘆了口氣,他知道這是公子的一個習慣,當公子心情不佳或者煩躁的時候就會練字,直到心境平復。現在公子都不知練了多少張了,他若真的如他表面上一樣淡然,也就不會不停地練字了。

    “公子,你若是實在不願意自己去,要不然你做些甜食,邊月替你送過去?”邊月小心翼翼問道。

    江池予眸色一沉,“我沒必要去找王爺,她若是想見我自然會來,不想見那我又何必自作多情,自討苦喫,你也不必替我擅作主張。”他不願去做那些後院爭風喫醋的事,他只想安然無恙一生,這是父親臨終前是交代,他不想對不起父親的期望。

    邊月立即不出聲了,他是爲了公子着想,但主子的事,不是他一個下人能摻和的。既然公子不願意,那他就聽公子的話便好了,畢竟若不是公子十年前在雪夜裏救了快凍死的他,那他也不會活到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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