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安這纔想起來要向武平將軍介紹溫故鳶和風沂桑。
“哈哈哈,果然是年少英才啊,都說東玉的昭王爺是天人之姿,百聞不如一見,此話不假啊。”
武平將軍見識過溫故鳶出手,年紀輕輕,武功就如此厲害,前途不可限量啊,她倒是很欣賞溫故鳶。
“哪裏武平將軍謬讚了,都是世人亂傳的風言風語。”溫故鳶輕笑,天人之姿?這古人還真的是一套一套的。
“風少將軍還是意氣風發啊,自宛平境之戰,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如今一看,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武平將軍轉頭看向風沂桑,沒有戰場上的針鋒相對,神色也算緩和許多。
“武平將軍也還是老當益壯啊。”風沂桑皮笑肉不笑,這老狐狸話說的漂亮。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武平將軍又抱拳道,“還是多謝昭王爺和風少將軍護着我家殿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無事,這金銀山上的山賊都是兩國往來交好的攔路石,如今也算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解決完了這山賊,溫故鳶開始擔憂江池予了。
“昭王爺說的對,想必你們此行也是爲了給國主賀壽的吧?”
“正是。”溫故鳶點點頭。
“昭王爺風少將軍,先前在東玉我身份多有不便,所以隱瞞了一點,還望昭王爺和風少將軍不要介意。”
南淮瑾一臉歉意,再次看向溫故鳶,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溫故鳶心中已有思量,這聖華公子居然有如此大的來頭,她搖了搖頭,面不改色淡笑道,“哪裏算得上是隱瞞,聖華公子也是淮安殿下啊。”
風沂桑也沒有想到天月神醫的親傳弟子,居然是南漓國的淮安殿下,不過看在人家也幫了她們的份上。
她也就撓頭笑了笑,“淮安殿下何出此言。”
看到溫故鳶還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並沒有責怪之意,南淮瑾心裏舒了口氣,還好。
“那就好,多謝昭王爺以命相護,可曾受傷了?”南淮瑾最擔心的是溫故鳶有沒有受傷,剛纔那個戴黃金面具的男子,出手可是招招狠毒刁鑽。
他向溫故鳶走了幾步,想看看她有沒有受傷。
溫故鳶把手背到身後,下意識就往後退了幾步,“無事,區區山賊,還傷不到本王。”
可南淮瑾還是看到她手上的血跡,“呀,手上流血了嗎,可是受傷了?”說着他伸手就想拿起溫故鳶的手察看傷勢。
溫故鳶躲開他的手,心裏那股恐懼感又涌上來,她皺眉,生怕南淮瑾再過來,語氣不由得加重了一點,“本王是習武之人,這點小傷,就不勞淮安殿下費心了。”
南淮瑾沒想到溫故鳶這麼大的反應,倒是換成他一愣,原來阿故是那麼討厭他嗎?
風沂桑知道溫故鳶什麼德行,但這氛圍變的很是微妙,南漓的武平將軍還在呢,要是她覺得東玉的王爺輕視她們的淮安殿下,那可就不好了。
此時確實是很晚了,夜色濃郁,月牙開始西落,大約再過三個時辰,白晝也將至。
“哈哈哈,風少將軍說的不錯,各位將士辛苦了。各自找一處歇息,明日一早再出發。”武平將軍也覺得氣氛微妙,所以就順着她的話說了下去。
一夜過後,風沂桑早已命人整理好那幾箱壽禮,然後衆人又踏上了去南漓國的路。
千崖給溫故鳶傳信,她們帶着江池予直接來了南漓國都臨陽,在她名下的產業等她到來。
到了南漓國之後,溫故鳶告別南淮瑾直奔去找江池予。
當溫故鳶看到江池予依然是毫髮無傷時,心裏的石頭才落下來,但看他氣色蒼白,而且眸底泛紅像帶有血絲,她生出幾分心疼。
“小予兒,臉色這般差?是不是太累?”語氣盡是溫柔似水。
她也沒有多想,覺得是趕路太勞累了。
北宸舟鬆了口氣,還好荊長清新制的眼藥效果不錯,他壓下心頭的悸動,學着江池予淡淡的語氣,“故鳶,我……池予很好。”
他還是除去在江池予的記憶,第一次清晰感受到這個女人是有多麼溫柔,怪不得江池予怕他們的病暴露啊。
“好了,溫故鳶你是不是欺負我沒帶家屬?”風沂桑表示無語,原來恐男的溫故鳶居然寵夫狂魔?
千崖和子寧還有邊月看到自家主子如此和美,自然是很高興。
接到了江池予,溫故鳶一行人才來到皇宮,此時已經有幾輛馬車停在那裏了。
從這裏上去就是今日設宴的御花園,隱隱可以聽到裏面的談笑聲,看來人已經來的不少了。
到了御花園遞上名帖,門口候着的老姑姑聲音尖細高喊,“東玉國使者,昭王爺以及風少將軍前來賀壽---”
原本還有些喧鬧的御花園因爲這一聲通傳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御花園入口,等着看那傳說中天人之姿的昭王爺。
紛紛將好奇的目光投去,直到看清走來的那三人時,不禁摒住了呼吸。
只見爲首的女人一身雪白的綢緞,腰間束一條青色長穗絛,那漆黑如墨的桃花眼,秋水盈盈,天生含情,魅惑心神,澄靜幽深。
淡然如水的眸子彷彿將她隔絕在塵世之外,紅脣上揚,半空花飛般,虛幻的恍如陽光下的薄雪。
東玉國的昭王爺,傳說中的昭王爺,不愧是世人傳言的天人之姿,見面才知更勝聞名......
當目光掠及那抹溫潤如玉的公子時,一襲靛藍色的長袍襯得他的身姿愈發挺拔,領口袖口都鑲繡着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俊逸非凡。
驚豔之餘不禁有些疑惑,不知這位公子是何人居然能和昭王爺同行。
至於風沂桑部分人是見過的,欣賞之餘也就沒那麼大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