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妻主獨寵夫郎 >第80章 放燈花
    “錦瑟無端五十弦。”

    溫故鳶在心裏把這句念默唸了一遍,錦瑟無端五十弦……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溫故鳶本來打算脫口而出就對上這個題目的,但是又想了想如果對詩對的太快,會不會打擊到對面那個女子?

    那女子看着就是有很強的好勝欲的樣子,一下子被碾壓,肯定心裏不舒服,要是真的那樣做的話就又會是一個麻煩事了。

    溫故鳶一向來就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事做,能快刀斬亂麻,就最好快刀斬亂麻。

    百里落鬱卻真的是被這個題目給難住了,她本來就是個西越人,沒有東玉這些文縐縐的詩意。

    在西越年年戰亂,很是不安寧,很多百姓都是喫不飽穿不暖,所以百姓們是都想着放牧。

    而士兵們就是想着還西越百姓一個國泰民安,所以才戰鬥征戰四方。

    西越比不上東玉安定繁華,喫飯都是問題,哪裏還會有東玉這些百姓的閒情,哪裏還會想着對詩這種風花雪月的東西。

    先前的燈花都是猜字謎,百里落鬱一向很聰穎,在西越可是被譽爲最有智慧的女子,所以對那些字謎燈花裏面的題目,百里落鬱是一答一個準。

    百里落鬱常年都是在外行兵打仗,看的書也全都是兵書,哪裏會曉得這種詩詞歌賦。

    所以這下輪到對詩燈花的題目,百里落鬱自然就是犯了難。

    溫故鳶也看出來百里落鬱欲言又止的樣子,肯定是這個題目爲難了她,她敢斷定百里落鬱是不會答得出來的了。

    溫故鳶輕笑一聲,“這位姑娘猶豫那麼久,那看似就是答不出來了,對嗎?”

    百里落鬱被溫故鳶怎麼一說,立即感覺臉上一片火辣辣,“在下,在下不過是不太擅長這首詩詞的,再說了,你不也那麼久沒有回答的上來嗎?”

    “哈哈哈,誰說我回答不上來?我只不過想給這位姑娘一次機會罷了。”溫故鳶嘲諷完了百里落鬱也不再和百里落鬱廢話了。

    溫故鳶不想再多費口舌,馬上就把那句詩對上了:“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老闆把溫故鳶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一抹喜色,爬上臉龐。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等老闆又在心裏默唸了一遍,立即喜上眉梢,不自覺的鼓起掌來,“好!這位姑娘的一弦一柱思華年對的可真好!”

    燈花擂臺下面的圍觀衆人也紛紛都響起了一陣陣的掌聲。

    上元節的燈花擂臺,圍觀的人自然是不在少數,其中也有不少讀書人,文人雅士,他們對這個對詩燈花的題目也是很感興趣。

    當老闆把題目念出來的時候,他們也不自覺在心裏了好幾遍,但是思來想去都對不出個所以然。

    溫故鳶的答案也在他們心中默唸了幾遍,都暗自讚歎,不知是哪位姑娘,文采竟有如此造化,都自愧不如,很是佩服。

    “姑娘,承讓了,不知姑娘你對這個比賽的結果,可是輸得心服口服?”溫故鳶揚起一抹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那雙秋水瀲灩天生含情的桃花眼笑得彎彎,頗有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溫故鳶的容貌本就是生的一副謫仙下凡,魅惑衆生的容顏,溫故鳶這麼一笑都不知勾起了擂臺下面多少少男少女的心思。

    江池予突然覺得自家妻主生的太好看也不好,真想把自家妻主囚禁在家裏面,她只能對他一個人這麼笑……

    忽然腦袋一暈,冒出的這個念頭,把江池予自己嚇了一跳,他自己何時也那麼霸道了……

    但是在百里落鬱眼裏,她看溫故鳶這個笑容簡直就像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這還是百里落鬱平生第一次被人打壓下。

    這下子百里落鬱被溫故鳶氣的牙癢癢。

    “哼,不過是對一句詩罷了,在下對這個琉璃燈花也不感興趣,下一次,姑娘要是再和我比試就沒那麼容易了。”

    百里落鬱說完這句話就甩袖離去,輕輕一躍就跳下了擂臺。

    “那琉璃燈花我就拿走了,不過下一次,我可就不一定會隨時奉陪了姑娘了。”溫故鳶對這種比賽一向沒有興趣,簡直是無聊透頂了。

    要不是琉璃燈花,她還真的不想參加。

    “哈哈哈,由我宣佈,這位紅衣姑娘贏得今年上元節燈花擂臺的擂主,榮獲琉璃燈花一盞,恭喜姑娘,賀喜姑娘。”

    老闆笑眼眯眯,把在架子最頂上的那盞琉璃燈花給取下來,遞給溫故鳶。

    那盞琉璃燈花確實不錯,四周有青花纏枝,青色琉璃的蓮花作爲底座,青色蓮花中央的蠟燭也被雕刻成了一朵小蓮花,也是惟妙惟肖的盛開着。

    “小予兒,我贏了這盞燈花爲的就是送給你,走我們去放燈花!”溫故鳶現在整腦子就是想和江池予一起去放這個燈花,一手拉過江池予的手,又把自己手裏的燈花送到他的手裏。

    江池予看着溫故鳶滿臉笑容,把燈花送給了他,心裏的蜜罐就像是被打翻了一樣散開。

    至於去尋找躲在擂臺下面的觀衆裏的風沂桑,溫故鳶早就拋棄後腦了。

    燈花擂臺建的離春和江不遠,溫故鳶牽着江池予下了臺階,走到江邊,此時江面上已經浮現了許多盞明明暗暗的燈花,像是許多星辰灑落在江面上一樣。

    “小予兒據說放燈花之前還要一起許願,你記得要許願啊。”溫故鳶笑眯眯看向江池予。

    江池予蹲下身來,閉上眼睛,手捧燈花,一動不動。

    “小予兒,怎麼了?快點許願呀。”溫故鳶是站着的,她就忍不住揉了揉江池予的墨發。

    心口一個鈍痛,待他再次睜開雙眼,先前那雙漆黑的眸子已經變成了溫故鳶看不見的血紅色。

    北宸舟看了看手裏燈花,江池予的記憶一一浮現,明瞭後,他微微勾脣,傳說不過是騙人罷了,神明怎麼可能管的了世人的命運。

    “其實愛恨或嗔癡,都不歸神明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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