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當溫故鳶聽到千崖說她的小予兒也不見了,她立馬就慌了神,“本王都交代過,讓你好好跟着正君妃,怎麼就還能不見了?!正君妃區區一個弱男子,你怎麼還跟不見了?”
千崖跪在地上擦了擦汗,他心想她哪裏知道,正君妃在人羣裏找着找着就不見了,就一溜煙的功夫就消失了。
“屬下該死,還望王爺恕罪,當務之急是去找到正君妃,找到正君妃之後,再向屬下定罪也不遲。”
千崖雙手抱拳,回稟勸道。
本來丟一個嵐千水,溫故鳶還不是那麼的着急,昭王府的暗衛那麼多總歸是會找到的。
但現在自己的小予兒丟了,比塞外外丟失了十座城池還緊張,不知何時小予兒在溫故鳶心中的地位已經如此之高。
從前溫故鳶不知道什麼樣纔算是喜歡一個人,纔算是深愛一個人,但現在小予兒丟了,心裏就像缺了一大塊,那種慌亂,無論是她作爲間諜多年幾經生死之險,還是穿越異世,都是她從未有過的。
她一直知道自己是個生性涼薄的人,沒想到還能如此在乎一個人,大概是想拼命只爲保護一個人,那纔算得上是喜歡。
她喜歡上小予兒了……
“王爺,屬下剛剛拿到一張紙條,說是嵐小公子和正君妃的下落,讓我們趕緊過去!”
子寧匆匆來報。
“那還等什麼?還不快去!”
…………
而嵐千水一聽,就知道這是溫故鳶的聲音,他立即大喜,一邊搖着北宸舟的胳膊,一邊高興說道:“江哥哥!是故鳶表姐來救我們了!”
“我知道,千水小表弟麻煩你不要叫我這麼大聲,我又沒有聾。”北宸舟不帶感情的抽出胳膊。
嵐千水頓時感覺有些尷尬,但也沒有過多糾結,爲什麼北宸舟的態度突然變了。
“昭王爺,你可不要亂動,你要是亂動的話,我保證你的小表弟和你的正君妃一定會被炸的粉身碎骨。”門口一個聲音低沉的女聲又傳了進來。
“閣下這是什麼意思?閣下認爲閣下殺了他們兩個人,閣下就能平安無事的從東玉走了出去嗎?”
溫故鳶依舊保持自己着淡然鎮定的語氣,其實她一聽到那個女人這麼說,心裏早就一驚了。
這個時代還算髮達,連炸藥都出來了,不過煙花都出來了,炸藥肯定也是出來了
嵐千水心裏就着急了,他以爲溫故鳶不知道他們兩個的位置,他剛想發聲吸引溫故鳶的注意“故鳶……!唔……”
北宸舟看出了嵐千水的意圖,立馬就伸手緊緊的捂住嵐千水的嘴巴,不讓他發出聲音。
北宸舟壓低着聲音在他耳邊說道,“嵐千水!你現在最好安分點,你現在發出什麼大動靜,一定會吸引歹人的,要是歹人們發現我們兩個醒了,那麼纔會更加危險。你是覺得溫故鳶下手的速度快還是歹人們的下手的速度快?”
“你是不是傻啊?先前他們都去引溫故鳶過來了,都在外面把守着,沒有注意這裏,現在溫故鳶過來了,當然要細心看護我們!”
北宸舟覺得嵐千水還真是,又菜又笨,傻白甜一個!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麼辦?難不成等在這裏被炸得粉身碎骨嗎?”嵐千水是怨氣滿滿。
“當然不是,他們邦了我們,又找到溫故鳶肯定是對溫故鳶有所求,先看看他們究竟是什麼目的。”
北宸舟繼續坐到椅子上翹着二郎腿,好不悠哉。
果然守在外面的爲首女人又不緊不慢的開口了,“都說昭王爺不僅長相非凡天下一絕,也還是個冰雪聰明的人,那昭王爺不妨猜一猜,在下到底要圖什麼?”
“本王一向不想猜謎語,無非是求財就是求權辦事,既然閣下綁了本王的小表弟和本王的正君妃,那肯定是對本王有所求,閣下不妨說一說,本王能辦到的一定辦到。”
溫故鳶面上那是一個泰然自若,既然是談判,那麼雙方都要平等,她當間諜那麼多年,談判這些小事自然不在話下,她當然也不可能讓那個女人得寸進尺。
“哈哈哈,昭王爺果然是聰慧過人呀,在下不需要權辦事,而且在下提的這個要求,昭王爺也一定能辦到,在下也不想再和昭王爺多費口舌,這都是在浪費大家的時間,在下要的也不多,一個數。”
說着那個爲首的女人舉起雙手,兩個食指交叉成十,又比了一個一。
“十一萬銀子?這麼點數,本王還是給得起的,子寧下去準備。”溫故鳶對子寧擺了擺手。
“哈哈哈,昭王爺說對了一半,不是十一萬兩銀子。”那女子輕笑,搖了搖手指又說道:
“一向聽聞,昭王爺是個會做生意的人,做生意當然是要有取有舍了,那在下就先讓昭王爺準備的十一萬兩黃金,不知道何時準備好?”
“呵,區區十一萬兩黃金,閣下最好做到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子寧,下去準備。”
十一萬兩黃金,溫故鳶說給就給,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直接讓人搬到那個身穿黑袍的女人的面前,黑色帽子遮住了她大半張臉,露出的輪廓讓溫故鳶隱約覺得熟悉,但又想不出是誰。
很快子寧就派人搬來了幾箱黃金,那女子就露出滿意的笑容,“昭王爺辦事,果然讓人放心。”
待那個神祕的黑袍女人讓人清點完來送的黃金之後。
神祕的黑袍女子才悠哉悠哉開口:“確實是十一萬兩黃金不假,但是這黃金只夠救一個人,在下先前也說過了,做生意要有舍有得。”
“閣下這是什麼意思?”溫故鳶額角青筋凸起。
“當然是讓昭王爺也選一下了,不知昭王爺也是要救小表弟呢,還是要救正君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