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自己的仇人花前月下,連南淮瑾自己都唾棄自己,不知道母皇和父後會不會不喜歡自己,要是溫故鳶知道的話,肯定會唾棄他這樣一個不擇手段的人吧……
不過,爲了報仇一切都值得,他說過了,他要把西越攪個天翻地覆。
南淮瑾早就解開了百里落鬱給幽悅凝和幽悅茗身上下的那種壓制武功內力的藥物。
但是南淮瑾並不是要幽悅凝和幽悅茗帶他逃離西越,他把西越所有的軍情的放進一封信裏。
寫信的時候南淮瑾猶豫再三,終究還是沒有把自己想要說的話寫進去。
平淡的封上信封的那一刻,讓幽悅凝把信給溫故鳶送到平陽關去,南淮瑾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莫名有一種想要落淚的感覺,他和她永遠都沒有可能了……
當溫故鳶收到這封信時,頗爲驚訝。
幽悅凝對於這個多次傷害自家殿下心的人,實在沒有什麼好感,一臉冷漠,“這是我們殿下用命換來的西越機密軍情,若是你還有心,趕緊滅了西越來救我們殿下。”
“聖華在西越……還好嗎?他一個弱男子是怎麼……”
幽悅凝不耐煩的打斷了溫故鳶的話,“拜你所賜,殿下的信我已經送到了,告辭。”
語畢便揚長而去。
溫故鳶沒有追上去,看着手上的信,便去找風沂桑。
當他們二人在營帳打開這封信時,果然是西越的作戰計劃,因爲上面寫的,和他們前幾次與西越交手,分毫不差,甚至還有兵防布圖,可以說是非常完整又機密的軍情。
溫故鳶和風沂桑都對着這份西越軍情很是震驚,很難想象一個弱男子,又是亡國皇子,他是如何分毫不差的竊取這份機密的軍情。
西越的百里大將軍,生性多疑,南淮瑾是怎麼做到以亡國皇子的身份,獲得百里落鬱的信任。
溫故鳶在一起記得在南漓國老國主的壽宴上,他還是一個被捧在手心裏寵愛的少年,還記得在藥谷的時候,南淮瑾在他面前流露出那種天真和單純。
如今南淮瑾便背上了亡國之恨,成爲了一個亡國皇子,這是多麼殘忍。
“風沂桑,我們要加快動作了,南淮瑾還在西越手裏。”溫故鳶一臉凝重。
“這件事情和北鄴太子商量一下,要開始打一場硬仗了。”風沂桑心裏也很是佩服南淮瑾。
本來是個嬌貴的小皇子,一夜之間便成爲亡國皇子,現在居然還能深入仇國,竊取敵方機密軍情,是個不簡單的少年……
西越:
“悅凝,你見到昭王爺了嗎?她過得怎麼樣?可有受傷了?”南淮瑾剛剛泡完毒藥浴,身上還有刺骨之痛。
但他還是鎮定的坐在梳妝檯前,手裏拿着手帕,一遍遍的擦拭着溫故鳶送給他的那把素傘,這是他唯一的念想了。
幽悅凝沒好氣道,“見到了,好的不得了呢。”
南淮瑾手中的動作頓了頓,“那她可曾問起我?”有不等幽悅凝的回答,“算了,不說了。”
南淮瑾立馬示意幽悅凝離開,就把書桌上的信封全都鎖在小盒子裏,才應了。
很快門被打開,百里落鬱大步走了進來,她面泛潮紅,一身酒氣,腳下的步子不穩,應該是喝了許多酒。
百里落鬱目光上下,打量這個美的好似不識人間煙火的少年,長臂一伸就把南淮瑾繞入懷中,“聖華公子身上好香啊。”
南淮瑾心裏一陣噁心,“百里將軍,你在幹什麼,趕緊鬆手。”
“南淮瑾,我忍不住了,我想要你。”百里落鬱說着俯下身來就要親吻南淮瑾,還對他動手動腳的。
南淮瑾拼命的掙扎,還側過頭,“百里落鬱!你冷靜一點,再這樣下去本殿下就生氣了!”
百里落鬱很不滿南淮瑾的閃躲,強行轉過他的頭,想要強吻他,甚至在他衣服的手都不安分了起來。
南淮瑾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抽出手就給百里落鬱一個響亮的巴掌。
百里落鬱這才停下動作,眼眸半眯,“南淮瑾,你這是什麼意思?”
南淮瑾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現在還不到撕破臉皮的時候,他低下頭,收斂起想要殺人的表情。
南淮瑾柔柔說道,“將軍,我們南漓有習俗,夫妻要在新婚之夜圓房才能廝守一生,難將軍不願意與我廝守嗎?”
百里落鬱看南淮瑾低頭,以爲他委屈了,意識到自己可能太過分了,“怎麼可能呢,我願意等你,對不起,剛纔是我錯了,天色已晚,趕緊休息。”說完話立馬就走了。
南淮瑾心裏鬆了一口氣,總算是逃過一劫了。
他自從宮宴回來後,每日都泡着毒藥浴,把自己的身體變成毒藥,他知道自己和溫故鳶再也沒有可能了,爲了報仇,他也不在乎了,這副皮囊總會有人惦記起歹意。
那麼無論是任何女人,只要和他發生關係,都會中了慢性毒藥,甚至還會爲他神魂顛倒,受他控制,現在時機不成熟,還不能暴露。
……
溫故鳶有了南淮瑾送來的西越軍情,在次和西越對戰的時候,果然是如虎添翼,順利了許多,西越前面的那些優勢都被搬了回來。
一開始,百里落鬱收到西越連敗的消息的時候,她還是很不屑東玉能折騰出什麼浪花,繼續在將軍府喫喝玩樂。
在後來東玉一連拿下西越好幾個重要的戰地,百里落鬱這纔有了緊迫感,也立即收到了西聞絡下發出征的命令。
所以百里落鬱不得不連夜出征應戰。
百里落鬱走後沒多久,西聞絡就開始露出馬腳,不顧大臣們和王后烏安氏一族反對,立馬下發了旨意,強娶南淮瑾入王宮。
百里落鬱還在沙場上面作戰,自然不可能來救南淮瑾。
南淮瑾雖然很是慌亂,但是既然西聞絡要娶,那他就去把西越攪個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