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和宋平把要追下去看熱鬧的人攔住了,請大家回去自己的座位,沒什麼好看的。
可是客人不散,站在那還問出了什麼事。
王剛和宋平也只能攔住他們不下樓,可攔不住他們看呀。
到了中間平臺,項小虎隨手抓住還站着的一個高麗,兩個耳光就把他嘴裏的牙扇掉了,然後往下一扔!
接着又拎起來一個,跟沒聽見他們鬼哭狼號一樣,面無表情的卸了他的胳膊,一腳把他的腿踩斷!
王剛嚇壞了,趕緊給祁紅打電話。
“打架了?”祁紅一哆嗦。
“是,還是外國人,你再晚來一會怕出大事了。”
祁紅一聽就明白了,這是哪個倒黴的撞上一肚子邪火的虎子了。
正來虎旗的祁紅掛了電話就催促趙成軼開快點。
又給司徒和李曉打電話,讓他們快點趕到虎旗,“出事了!”
到了虎旗,虎子已經把四個人從三樓打到了一層大廳。
有兩個臉已經腫了,嘴裏往外流着血。另外兩個也是丟丟噹噹的,人已經站不起來了。
他們的眼神裏全是哀求,哭着在說什麼。
項小虎面無表情,也不說話,拽起來一個三拳兩腳打出去,接着下一個。
看這意思是要一直打出門去。
宋平、王剛、牛志晨、猴子、長江哆哆嗦嗦跟在後面,看着一身殺氣的項小虎,誰也不敢上前去攔。
趙成軼一扭身就衝了上去,速度極快的纏上項小虎,擒住他的一隻胳膊人吊上去想要鎖住項小虎。
可還沒等她發力就讓項小虎蹲下身子一摔,輕鬆解開,然後又抓起一個......
趙成軼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又衝了上去!
飛奔而來的司徒同時撲了上去,也是鎖。
這是他倆沒事研究專門對付小虎子的戰術,可還是沒擋住他把手裏的人扔出去。
李曉看到時機,彎腰一竄把項小虎還沒收回去的手抓住,一樣,鎖!
項小虎突然一聲大吼,人就地一滾,趙成軼先飛了出去!
接着李曉像個羅盤一樣轉了兩圈也飛了出去!
司徒腳下絆住項小虎,不得已用了裸絞。
可他沒想到項小虎極快,力量異常奇勁地把他也摔了出去。
可不知道爲什麼,項小虎猛虎一樣向前一撲,司徒慶成正好落在他背上,把人給接住了,李曉抓住機會跟着壓住項小虎的雙腿。
趙成軼也撲了上去……
“還看什麼,快!去!!”
祁紅揮手招呼王剛他們,王剛愣都沒愣,一下撲了上去,然後是長江,猴子,趕來的於海成,爪子,牛志晨……
宋平也要上,讓祁紅攔住,“叫車,送醫院,快!”
接着祁紅給老爸打電話,讓他帶集團的沈律師趕過來。
然後祁紅趕緊又打給金巧兒。
金巧兒一聽就急了,在電話裏衝祁紅喊:“你覺得我是傻子嗎?把自己老公放到別人身邊!我就看你聰明穩重,在穆丹有點能力,怎麼一個人你都看不住!”
“祁紅!你就是個廢物!”
祁紅腦袋“轟”一下!
那個妖精怎麼會是傻子,她比自己清楚虎子什麼樣。
“要不是怕別人說我不懂事,我就聽孃的,把他帶着上學,輪到你跟我分老公!”
祁紅趕緊把電話捂住,這特麼讓別人聽見成什麼了。
“先別喊了,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萬萬不能告訴娘,先把電話給他。”
這時突然項小虎一聲呼嘯,竟然從一堆人中間掙了起來,身子扭了兩下,像個豹子一樣竄出了來,又奔躺在地上那幾個人而去——
祁紅趕緊大喊:“虎子!孃的電話!”
祁紅一下就被嚇哭了,“虎子、虎子……是巧兒,巧兒,不敢告訴娘。”
哭着把電話遞了過去。
金巧兒站在回宿舍的路上兩句話就震住了虎子。
“你再不回公寓我就給娘打電話!”
“讓娘找師父,我看你嘚瑟的沒邊了!”
項小虎一下就癟了,把電話還給祁紅,走到人堆裏,找出來司徒慶成捏着他的下巴看了看,走了。
黑色路虎一陣風消失在夜色中。
——
金巧兒急急跑回宿舍,進屋就喊:“老大!”
安欣腦袋從上鋪一下伸了出來,“怎麼了?”
金巧兒眼神直勾勾地問她:“四個人的胳膊腿都打折了,是不是得判刑?”
“幾個?”
“四個。”
“那要看具體原因,多少人蔘與,傷者的具體情況,對方是不是報警立案。”
“在飯店鬧事,虎子打的,現在還不知道,人已經送醫院去了。”
金巧兒又追了一句:“外國人。”
安欣把書一合,扔到鋪上,急忙趴下來看着金巧兒問:“誰在那處理這事呢?”
“祁紅,她報了個投案自首,找了律師,現在把人送醫院去了。”
“這還好,你現在趕緊看看最快到你家的航班。”
安欣從牀上蹦了下來,嘴裏嘟囔着穆丹穆丹......
“你們家虎子怎麼這麼能闖禍?”
“還......”
金巧兒想說還不是因爲祁紅,可是往深了一想這事也怨不着人家。
怨誰?袁香鈺麼?
還是已經不在了的胡小榮?
這都不要緊了,事情怎麼能處理纔是最關鍵的。
查了最近的航班,趕緊訂票,安欣一直在打電話,最後帶着充電寶跟着金巧兒往機場趕。
最好的辦法就是對方不立案,雙方私下解決,再沒有。
再就是項小虎被判。
祁紅無法面對這樣的結果。
項小虎和宋平、葉雨馨幾個人做了筆錄,沈律師給他們辦了保釋。
祁紅一直跟着,什麼也不說,她知道這事還得專業的人來辦。
一直折騰到後半夜,宋平和他女朋友、王剛一些人都回去了,祁紅拉着虎子回到了他的公寓,祁衛軍和沈律師也跟着一起。
項小虎把手機拿出來,看了看,放到桌子上。
拿出煙衝沈律師示意了一下,沈律師擺擺手。
項小虎點了一支,坐到沙發上去抽菸。
“醫院怎麼說?”祁衛軍問道。
“沒有致命的傷,就是多處骨折,沒有三幾個月好不了。”
“沈律師。”
沈律師摘下眼鏡先揉了揉眼睛,然後條理清晰的跟祁衛軍報告。
“那邊對項先生印象很深,早就知道他,雖然話裏的意思偏向項先生,說他這幾年做事還有分寸,但這也是提醒我們,他們也怕項先生做出格的事。”
“至於要想處理好這件事,還得看受傷的那幾個人,只要他們同意和解不立案,那邊也就是警告,按治安條例處理,沒有刑事責任。”
“但是要跟對方談好,除了花錢之外,我覺得這事最好是通過對方的在國使館來談,這樣比較好。”
“省裏的使館我怕力度不夠,最好是京都方面的。”
祁衛軍看了看虎子,又看了看祁紅。
停了一會說道:“錢的事好辦,祁紅你和沈律師去醫院盯着,我聯繫一下使館這邊的事。
走的時候祁紅告訴虎子安心休息,不用擔心。
幾個人走了之後,項小虎又拿起來手機,在手裏擺弄了一會,最後關機了,扔到一邊。
上牀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