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就被義正嚴辭煽動得怒火中燒,羣情激憤,慷慨激昂……
然後他們就接三五成團走出醫院,氣勢洶洶奔虎旗而去.....
......
除了有數的幾個人,剩下的都沒想到事情會升級到這麼嚴重的一個情況。
當晚,虎旗包括管理的十幾個員工被打住院,症狀千奇百怪,有不明原因渾身就是疼的,有嘔吐的,有抽筋的,有不能說話了的,當然,大多數就是迷糊,腦子一直嗡嗡的......
這麼多人受傷能不報案麼,於是一幫陷入懵愣呆傻狀態的學生被稀裏糊塗帶了進去......
第二天,穆丹的本地網和微信等社交圈全面開炸了,各種視頻、影像、文字,幾乎所有矛頭都指向了留學生,他們藉着外籍身份的保護在穆丹爲非作歹、胡作非爲、欺辱普通的打工者,這種目無法紀的行爲誰來管?
然後一段段被監控拍下的視頻發到了網上。
不用聲音聽不清楚,可以對口型,然後配上文字解說。
這分明就是無恥的挑釁!
帶有明顯的、侮辱性質的種族挑釁!
是誰給他們這種肆無忌憚的權利?!
憑什麼他們打了我們還不能還手?!
第三天,事件升級。
虎旗一片火停業,所有員工在門前靜坐,要求必須嚴懲打人兇手,抗議警察放了鬧事的人。
接下來媒體開始介入。
葉雨馨在鏡頭前詳細還原了事情的起因和經過,說到最後哭着問,我的男朋友還在醫院裏,誰爲這件事情負責?
辛詠華,餘曉燕也從不同的角度把自己看到和聽到的向媒體公佈。
最後幾人強調事情的真實性:這一切在公安局都有筆錄,大家可以去取證。
所有這些都被人做成短視頻放到各種媒體上,瞬間被人瘋狂轉載。
第四天,事情的性質完全變了。
虎旗聲明,虎旗一片火從今天開始停業,並提出一個嚴正要求:還我尊嚴!
我們不要錢,我們就要你們:必須做出正式的真誠的道歉!
否則將會靜坐抗議、堅持到底。
這個聲明一出來,虎旗一片火一下成了維護民族氣節的良心企業。
同時,社會上各個領域和團體紛紛站出來力挺虎旗!
第五天,義務律師團在虎旗一片火的門前宣佈,這場官司我們不但不要錢,我們還要自己拿錢打,打到聯合國也要打出個說法。
事實俱在,他們先罵人,然後我們進行勸阻和制止,接下來他們又開始打人,難道我們不能進行還擊麼?
難道我們只能忍受屈辱麼?!!
難道我們回到一百年前的歷史中去了嗎?!!!
憑什麼?!!!!
一週之後,虎旗門前各方參與靜坐的人和媒體已經把馬路都堵上了。
已經有別的城市的人源源不斷的趕來——
事情眼看着就要無法控制了——
————
安欣關了電視,看着坐在項小虎牀上的喫着薯片看書的金巧兒,看了半天。
“你家虎子還是人麼?”
“這就是個妖孽呀。”
金巧兒叼着一個薯片在後面摟着安欣往她嘴裏送。
“滾滾滾...你們兩沒一個正常的。”
金巧兒邊喫薯片變笑嘻嘻的說:“什麼我家虎子,是咱家虎子,不然你那麼緊張從申城跑來幹啥。”
安欣羞紅着臉去抓金巧兒:“不是你叫我的,你也不是人,你就是個不知道害臊的妖精。”
金巧兒躺在牀上拿着枕頭擋住安欣,哈哈笑着說:“你就說好玩不好玩吧。”
“還玩,你把我都裝裏面去了你知道麼,京都來的領事一直給我打電話問我怎麼辦。”
“你說怎麼辦,你告訴我怎麼辦?”
“你家虎子呢,讓他趕緊滾回來把這爛攤子收拾了。”
安欣終於抓到了金巧兒,用枕頭壓住她,威脅她趕緊把人交出來。
——
祁紅也有點害怕了,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程度。
偏偏金巧兒還不讓去找她,更別說找那個混蛋了,現在她還遵守着金巧兒的安排,衛旗不去,手機關機,天天貓在別墅裏上網看電視。
新辦的電話號裏只有李雪峯一個號碼。
她每天就是等着這個電話響。
她都不知道怎麼事情變成了這個樣子?
一連串的疑問從祁紅腦子裏冒出來了:我是不是還讓金巧兒說了一通?
還擔心虎子跑了?
我是不是一個傻子?
我都幹了啥?
那天接到金巧兒的電話祁紅就感覺虎子又在背後謀劃着什麼。
當時她先電話通知王剛和宋平去醫院住院,然後又讓自己的老爸幫忙作弊,弄傷殘病歷,接下來又讓葉雨馨幾個人去公安局補充筆錄。
會到衛旗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沈律師找來了。
詐!
果然。
衛旗的沈律師是那個農行沈鴻的親叔叔。
當時祁紅氣壞了,她問沈律師:“打掉嘴裏的牙判刑多長時間?”
沈律師都哆嗦了,說:“看傷殘程度。”
“好,你要是能把司徒送進去,多長時間我都認。”
說着祁紅看了一眼司徒走出了辦公室。
祁紅氣壞了!
她讓李曉全面調查姓沈的所有情況,又告訴李燕,檢查衛旗本公司和所有下屬企業,誰還跟農行還有合作。
並讓她通知所有關聯企業和關聯企業的企業,能做到的就幫個忙。
做完這一切她纔給老爸打了電話,把事情說了。
祁衛軍萬萬沒想到自己衛旗的律師竟敢跟祁紅做手腳,這不是毀女兒嗎。
太丟人了!
他告訴祁紅不用管了,剩下的事他來辦。
可是還沒等他做什麼呢,事情突然就逆轉了,一下就把虎旗在商界立起來了。
這個準姑爺長了個什麼腦袋?
祁紅正坐在那顛來倒去擺弄那個新號碼手機的時候,老爸來了。
喜滋滋的來了。
進了客廳先自己泡了一壺茶,衝了一杯之後,裝着沉下臉說:“你可倒好,躲在家裏清淨了,你不知道這一天多少電話找我。”
“找你幹嘛?誰找你?”祁紅百無聊賴。
“能有誰,上面的幾個老領導,還有局裏你秦叔叔。”
“找你幹嘛?”
“還不是社會壓力太大了,讓咱們差不多就行了。”
“什麼就行了,我可不想挨說。”
祁衛軍一聽,愣住了。
祁紅也感覺不對了,臉一下通紅,趕緊起身去冰箱拿果汁,掩飾尷尬。
自己怎麼沒留神就把心裏想的說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