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肖玉龍馬上認慫,反倒讓項小虎有些不適應。
這貨憋着什麼壞屁呢?
不管咋樣,項小虎是不可能馬上答應肖玉龍的。
他先回了公司,可公司只有最大的官就剩負責土豆網的喜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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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中原姐在穆丹峯新村搭了兩個簡易房,全去那邊現場辦公了。”
“裴德斌呢?”
“行政那邊成立了市級合作社,他根本沒時間回來。”
項小虎讓喜子把眼鏡摘了,“搞毛呀,黑眼圈都這樣了?”
“主業之外,中原姐讓俺們在網上挑事,反轉(轉基因)打肘子,讓民衆更多關注轉基因問題,另外就是設計陸北東出線的前期鋪墊,俺們就四個人……”
懦懦的喜子站着眼皮都直打架。
“去去去,手裏的做下保存,都去睡覺,給你們放兩天假,領你們的妞去虎旗大喫一頓,告訴宋平記我賬上。”
“不好吧,虎子,人家都……”
“艹!哪來那麼多事,快去快去!”
項小虎把喜子攆走了,轉身去找王玉潔,結果也沒在。
趙成軼也去新村了,財務就一個劉雲波。
項小虎做賊一樣問他:“能不能挪點錢出來。”
“能,有中原姐的簽字就能。”
項小虎臉一沉:“我簽字不行嗎?那是我掙來的錢。”
劉雲波要哭的表情:“那是公司的錢,私自挪用,馬中原一準給我送進去,到時候你別忘了照顧我年邁的……”
“滾犢子!”
項小虎他們都忌諱說進去的事,偷過糧食的不管耗子還是貓,都不願意提籠子。
三分地現在有錢,不是一般的有錢,不算小半年雪峯和虎旗的盈利,申城的押金和津門的擔保和押金就三個億。
項小虎要投入京都虎旗店的擴張,馬中原只給了兩千萬,加上京都三分地的盈利和虎旗第一店的以售的充值,勉強夠兩個店的。
現在邢慶之已經把另外四個店的房子都租下來了,資金缺口大概五千萬。
馬中原說啥不給了,錢要留下來用在有機土地的開發和穆丹峯景區的投建,還要開發加工業,這點錢根本不夠。
項小虎要用錢?
讓他出去掙啊,整個冀省,晉、魯、蘇城、湘江兩岸,嶺南兩廣,一直往南,都是錢,掙不來還回家要,有點出息沒。
馬中原纔不管原料跟不上,跟不上你在幹嘛了?賣概念呀,賣文化,不行就讓衛旗少做一個地區,北三省就地取材方便,下面有人支持這個工作就行,你這案例都現成的,你去商量吧。
商量?
便宜老丈人祁衛軍都放下架子去貸款了,人家全額投資,把虎旗這個三產當作第二產業來做了,自己再舔着臉要求人家讓出來,還混不混了,還要不要臉?
跟祁紅就沒法交差。
現在,祁紅越來越像大嫂了,項小虎都沒法跟人解釋他倆還沒睡覺呢,根本談不上夫妻。
可根本沒人信!
金巧兒都不怎麼信。
我特麼屈不屈我!項小虎越想越憋火,乾脆下樓,打算回公寓休息一下。
可他還沒等走呢,祁紅電話來了。
“回來也不說一聲,去接你呀。”
“行了,回來就歇兩天,正好爸要見你,想跟你聊聊呢。”
“哦,祁叔叔找我啥事?”項小虎只能打馬虎眼,不敢真跟着一起叫爸。
“怎麼?沒事就不能看看爸了,什麼意思你?”
項小虎:……
“等着,我去接你。”
……
晚飯在祁紅的別墅喫的。
祁衛軍問的事,都無關緊要,就是現在跟行政合作了,接下來怎麼打算的。
接下來就是農業加工業。
農業不能落實到加工業上,對於更多的農民和當地行政,都起不到真正的具體作用。
項小虎之前要成立的農商會就是服務於農業加工業的。
現在加工業的事還沒進行落實,另外現在三分地的業務主要在虎旗和穆丹峯景區項目上,再就是大家的資金都用出去了,所以這件事只能先放着。
“只有農業加工業?”祁衛軍老丈人看姑爺,越看越喜歡。
“再就是關乎農業的附屬產業,比如糧種,這個咱們現在已經在做了,整個北省的老種子,裴德斌收了差不多一半。
有機肥,這件事也得有人做。
再就是生物農藥,這是我朋友的科研項目,應該快有結果了……”
“是那個石睿?”祁紅插話問道。
“是,這方面的,之前的基礎科學課題就有,只是沒人做,好像並不複雜。”
“繼續說。”
“再就是農用機械,現在的農用機械多數都是應用於使用農藥的一次性播種,然後秋季收糧,不太適應有機農業的精耕要求,所以農用機械要升級,這方面也要有人做。
還有就是食品機械。這方面,咱們北方沒啥技術基礎,不太好辦,我的想法是加工業開始之後成立個設計小組,專門研究一下食品加工機械的市場需求,最後還得去南方定做。”
“然後呢?”祁衛軍還問。
“然後就是人才引進,產業升級,這些工作哪一件都離不開行政,不知道老姚任期還有幾年?”
“還有兩年。”祁衛軍也皺起眉頭,說:“要像你這麼說,咱們當地的一把手很關鍵呀。”
“那就看老姚的了,他走之前打下什麼底很關鍵,發改部門能跑的,趁這兩年都落實了,換誰來也改不了了。”
“行,自己要做的事都想好了就行。”
祁衛軍開了一瓶茅臺,跟項小虎邊喝邊聊,好像怕他緊張,之前動不動就要逼婚的架勢根本沒一點痕跡。
項小虎這頓飯喫得還算消停。
喫完飯,祁衛軍喝了兩杯茶,又跟項小虎說,見見老姚吧,明天安排你們喫頓飯。
老姚也不容易,行政那邊反對聲不小,好像工作開展的也挺累,你幫他出出主意,沒主意就聽他嘮叨嘮叨,讓他解解壓。
“不能吧,有這麼嚴重?”項小虎很驚訝。
“行政工作的難,不幹是體會不到的,只要你想幹點事,那就是下擠上壓,現在的社會環境就這樣,你們見面聊吧。”
祁衛軍走了。
項小虎坐在沙發上抽了一支菸,也想走。
不知道收拾什麼的祁紅出來了:“別走了,今晚就住這吧。”
項小虎感覺喉嚨有些緊,剛咳嗽一下想站起來,卻看見了祁紅眼裏噙着的眼淚,在燈光下,閃出莫名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