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商天下 >第四百四十四:玉幀後人
    陸北東確實要來京都,這事瞞不住。

    目前爲止,這事只有項小虎知道。不管馬中原金巧兒還是祁紅,陸北東的事,最後還得項小虎拍板,這是乾孃給定的規矩。

    金巧兒還在上學,對於人情世故還是小白,總由着自己性子,她管不行。

    祁紅則太能算計,再說她一管,金巧兒肯定跟她對着來,不合適。

    馬中原更不行,那是人精子,霸道總裁,在她手裏,啥人腦子都不夠用,別管出來個媽寶寶,這可不行。

    所以,陸北東要去京都,乾孃說,過了二月二跟你哥說。

    項小虎不能攔着,陸北東見邢慶之是早晚的事,倒是邢慶之有可無不可。

    這事過去好多年了,他根本不記得人長啥樣,因爲當時他也沒在意。

    那時,正是他紅得發紫的時候,做這種小事都是隨意而爲,發送個老人供個學生就是伸把手,交代給會計就辦了,根本沒想過有今天。

    項小虎給他看了陸北東網上的視頻,他才知道,當初的小女孩出息了。

    “來可是來,你跟她說好,我是真沒時間。”

    爲了年後錢吉輝的競爭,邢慶之正在做諸多的安排,尤其虎旗內部人員的管理。他很清楚,諸多失敗,往往都從內部開始的,對此,他是慎之又慎,嚴密防範。

    也是他提醒項小虎,新虎旗內部管理必須小心爲上,不要低估小小的螞蟻。

    好在趙伯符不是螞蟻,到像個熊貓。

    “幹嘛搞成這樣?”

    看着趙伯符的熊貓眼,項小虎料到,這貨昨晚可是沒睡好覺。

    “董事長……”

    “停!你這年紀我叫叔叔都不爲過,什麼董事長,叫虎子就行。”

    趙伯符嘎巴一下嘴,哪敢真叫虎子,但叫啥一時還猛住了,乾脆啥也別叫了,直接說道:“您不說今天去人才市場嗎,昨晚我把資料整理了一下,您看怎麼安排?”

    “資料?人事部沒有嗎……”項小虎明白了,趙伯符不好意思去人事部要資料,都是自己重新做的。

    “那好,人才市場我就不跟你去了,你去賀書敏那要兩個人,去把這件事情辦好。如果不得要領,你可以參考一下邢慶之的做法,多找找農村大學生,只要人實在,有沒有經驗都無所謂。”

    “這、這……”趙伯符一時有點爲難。

    項小虎知道他想要個名頭,揮揮手,示意他去忙。

    人是看準了,可也要落到真章上,什麼都擺好了還用你。

    再說,他有重要的事得辦:給舒顏雪請個保姆。

    這事還是邢慶之幫的忙,給他介紹了一個專門做這方面工作的大姐。

    項小虎沒帶那勇,舒顏雪雖然放棄了報仇的事,但並不等於她待見這支人。

    裏出外進一直盯着他的葉玉清非要跟着一起,說想認識一下承幀的後人。

    畢竟跟人借了錢,再說,認識一下也好,以後有什麼事,在京都的葉玉清也方便照應。

    邢慶之說的李大姐,是個職業中介,按照保姆的條件拿出一堆資料。

    挑了半天,還是葉玉清拿的主意,挑了一個南湖的鄉下妹子,陳小翠。

    人十九,人清瘦,面相淳厚,穿着樸素整潔,眼神裏有着對城裏人的恭敬和怯意。

    還得是葉玉清,幾句話就把底套出來了。

    陳小翠是老二,家裏還有三個妹妹和一個弟弟,日子苦的就不說了。

    這次是家裏求了表嬸,帶她出來掙錢。結果來了才知道,表嬸和表叔早都離了,在京都都是各過各的。

    倒也沒不管她,也給她找了一份保姆的工作,可主家苛責,陳小翠實在忍不了,就把工辭了,讓表嬸好頓埋怨,隨後把她交給了這個做中介的李大姐。

    好在李大姐把人收了,這算在京都有了着落。

    原來李大姐專做這種中介,只要人相中,就可以留在她這,管喫管住,直到有了工作爲止。

    但她這可不是救濟舍,在這出去的人,找到工作之後,要收扣除喫住費用之外,五千到一萬的中介費。

    項小虎是邢慶之介紹的,給面子,最低標準,扣除喫住費用按最低收,也得五千。

    陳小翠來了半個月,加一起算了算,一共七千多,這得寫好欠條和手續才能放人走。

    葉玉清見慣不怪,拿出支票寫了個八千,把人帶出來了。

    雖然已經中午,項小虎還是買了喫的喝的,領着兩個女孩子跑了兩個來回。

    跑的就是三分地和舒顏雪家這段路,別的都可以慢慢來,可喫飯這事,得先拿準了。

    爲此項小虎還寫了張卡片,做什麼公交轉什麼地鐵都交代好,讓陳小翠拿着。

    本來還想給她買兩套衣服,但時間不夠,葉玉清給了她兩千現金,讓她務必明天從裏到外換兩套新的,這錢必須花掉。

    她知道,要不是這樣,陳小翠一準會留起來,到時候寄回家裏。

    忙活一通,這才帶着人來到舒顏雪家。

    天已經黃昏了,二憨也在家,正跟着娘收拾桌子準備喫飯。

    聽虎子把事一說,舒顏雪就說不用,自己又不是七老八十,什麼幹不了,一輩子務農都活過來了,使喚什麼保姆,不用不用。

    “阿牟(伯母),這是虎子孝敬您的,幹嘛不用,給他省錢就是給別人省錢,咱不花白不花。再說,您身邊有個人也能讓院子熱鬧點。”

    舒顏雪審看着葉玉清問道:“孩子,你是誰家的?”

    “阿牟,我是玉幀家的。”

    “玉幀?……”舒顏雪帶着疑慮的目光中,竟然透着不快:“葉赫那拉.玉幀?”

    “是的,阿牟,我是玉幀的後人。”

    舒顏雪的眼神在項小虎和葉玉清臉上來回一晃,轉回頭問兒子:“二憨,這些你都知道嗎?”

    “娘,我不知道。”

    二憨也有點蒙。

    “你是後來才知道他是曾公的後人?”舒顏雪又問葉玉清。

    “曾公是誰?”葉玉清一臉莫名其妙。

    “那你怎麼也賴着小虎子?”

    葉玉清臉一紅,知道人家一眼就看破了,但卻回得落落大方:“我看好他。”

    “咯咯咯……”舒顏雪突然笑了起來:“不愧長生天的子孫,敢打敢拼,敢愛敢恨!咯咯咯……”

    笑罷,舒顏雪臉一放,冷冷說道:“玉幀倒是藏得好,真真是躲了個好清淨,不像承幀家,落荒而逃,潰散蠻地。”

    葉玉清面色一肅,認真回道:“阿牟,彼時各自依然無力自保,天數已盡不說,我玉幀家早就不想再做愛新爵羅的奴才,恨不得反了他才甘心,何來戰逃勝敗。

    再說當年,俺們也比不上承幀家呀,愛新爵羅要藏錢都是他去辦,得寵着呢。”

    站在一邊的項小虎都懵了,這咋?這麼還幹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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