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商天下 >第四百五十四章 論劇
    工作人員一臉詫異的表情看着邱紫沫,懵愣的答道:“我們臺裏領導吩咐我的,至於什麼事,我不知道。”

    “那我跟他一起過去。”邱紫沫一撩額頭的劉海兒,就要站起來。

    “對不起,這不……太好……吧。”工作人員是個年輕人,一臉的難爲情。

    項小虎衝邱紫沫搖了下頭:“沒事的,我去去就回來,很快。”

    說着站起來就要走,陸北東跟着站起來了,抓他的袖子,紅着臉說:“正好我去洗手間。”

    看陸北東跟去,葉玉清只好坐回去,拍了她一下囑咐:“機靈點哈。”

    陸北東打了一下她的手,跟着項小虎來到後臺。

    後臺是一個五米寬的過道,隔一段放一個辦公桌,但現在沒有人辦公,其中一張桌子邊上坐了兩個人,站着一個。

    工作人員跟其中一個禿頂大叔叫臺長,說項先生來了。

    但那個禿頂叔叔只跟項小虎點下頭,然後跟另一個年輕人告辭:“周司長,您忙着,我先下去了。”

    說完,帶着工作人員走了。

    這個周司長剛站起來,他身後的那個挺直的小夥子就上前半步。

    “你先下去吧,我跟項先生聊聊。”

    小夥子愣一下,先看了一眼項小虎,然後堅定地說:“周司長,這不符合條例。”

    “嘖!放心吧,我有安排,你先下去。”

    這個年紀不大的周司長說話中帶出來一絲慍怒,小夥子悻悻地走遠了一點,視線依然在項小虎身上。

    周司長先看了一眼項小虎,之後目光就落在陸北東臉上,皺着眉頭一副追索的神色。

    “你是那個……滑雪女……對對對!絕代女神是吧,我看過你的視頻,很佩服你……我,一會我能不能、你能不能給我個簽名,我也喜歡滑雪,之前白飛羽教練我們總在一起玩,最近太忙……”

    這個不到三十歲模樣周正的周司長,竟然有些語無倫次,逗得陸北東躲在她哥身上忍不住笑。

    周司長也發現自己失態了,趕緊轉向項小虎:“不好意思,剛纔聽你演講,我……你看我,你稍等一下啊。”

    他拿出手機撥了出去,接通之後就說:“領導,人在呢,你跟他說吧。”

    說完把手機遞給項小虎,然後開始在自己身上翻。

    項小虎不明就裏,把電話接過來喂了一聲。

    “喂什麼喂!你怎麼什麼話都敢說,唵!知道的明白你爲民爲國,不知道的呢,會說你別有用心!誰教你的炮筒子,你這不是胡鬧……”

    項小虎聽出來是誰了,笑嘻嘻將他打斷:“哥、哥、哥,說兩句行了啊,你在哪呢,我可想你了,我去找你呀,師父跟你一起嗎?”

    “你還知道你有師父,讓他聽見你胡說八道,看不揍你!”

    “好啦,師父說我了?我纔不信,你是不是打冒枝?”

    “臭小子!我打什麼冒枝,我想打你一頓!”

    項小虎對着手機嬉皮笑臉叫道:“來呀,那你來呀,誰怕誰,我慫我小狗的。”

    “你!……”對方顯然拿這種無賴沒辦法,“行了,你就抱着炮筒子放吧。我跟你說個正事,我這送兩個人給你,都是研究科技的高材生,別打聽他們的具體信息,他們會帶自己的檔案去找你。別把人留在京都,就送到穆丹去,給找個事做,安穩兩年,再幫忙他倆說個媳婦,成個家,以後哥回去再說。”

    項小虎不嘚瑟了,不快的嘟囔:“說這麼多,還不是等兩年以後,師父都不敢提你名字了,他比我更想你……”

    “好了你啊,男子漢當爲天下先,別娘們唧唧兒女情長的,對了,在京都有事搞不定,記得找這個周亦農,他要辦不了,再找你師父,好了,我這忙,掛了!”

    那邊電話掛了,項小虎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把電話還給這個周亦農:“周哥,請多多關照。”

    剛剛一副討好表情面對陸北東的周亦農,電話一接過去,臉色就嚴肅起來,像個兄長一樣教訓起來:“郭哥說跟你叫虎子,那我就叫你虎子了,你說讓你上臺發言,你就好好做點廣告不行嗎,什麼叫手段其極,看問題能不能有點深度……

    哎~,你幹嘛,說一句就要走啊,剛剛看你臉皮挺厚的,哎哎哎,別走啊,把我電話號碼記下來,以後……”

    看項小虎臉色一沉,拉着陸北東就要走,周亦農急了,一把將他抓住:“行行,你這怎麼跟小孩似的,還不讓說了你!……”

    “我覺得我說的沒錯,你們根本不會站在我們的角度看問題,瞭解農村嗎?瞭解農民吧?你們只會站在自己的角度上看問題,貌似普羅大衆救民水火,你們自己幹啥了自己不知道?”

    項小虎知道,這個周哥跟田國紅一樣,但哥哥能把自己交給他照顧,肯定是一家人。

    所以,說話就沒遮攔。

    周亦農跟項小虎要了手機號碼,給他撥過去:“什麼你們他們的,是我們!難道我就不是炎黃子孫,你不要搞階層分化那一套啊,都哪來的這些個陰謀論。”

    “哼!陰謀論?農村收人頭稅的時候,城市裏有嗎?制定政策的是誰?憑什麼工人退休有工資,而比他們更辛苦的農民卻沒有?別說誰做什麼貢獻,論貢獻……遠的不說,就說現在!

    農民工!兩億農民工!

    這兩億人幾乎全是青壯勞力,他們撇家舍業,背井離鄉,四下漂泊,做城裏人不願意做的工作,不是出賣勞力,就是可笑的臨時工,這不就是從農村抽血嗎!

    是我搞階層分化嗎?憑什麼一線的農名工工人全是沒有保障的臨時工,你們憑什麼給人分出三六九等,公平呢?平等呢?

    這叫陰謀論?這是事實!眼睛不瞎就能看見的東西,你們還不讓人說?真可笑!”

    “胡說八道!”周亦農也急了:“這是管理和發展的需要!我們基礎差,底子薄,想要搞好經濟就得有方式方法!行政機器需要運行,國防科技需要建設,沒錢用什麼搞?你就看自己眼皮子底下那點東西,改革到現在,你敢說日子不是一天比一天好!

    我知道你善詭辯,但論據要客觀全面,着眼要利於大局。”

    “是麼?耕地紅線從18億畝降到15億畝,是否利於大局?誰爲房地產過剩買單?誰爲決策失誤負責?我說的不客觀嗎?手段其極我說的都是客氣!

    餓團這種明顯違反社會發展秩序甚至違反法律的企業,誰給他們撐腰讓他們肆意剝削和發展壯大的?現在應該注重實業科技還是該發展金融、發展服務業,你比我清楚吧,可你們現在在幹嘛?

    這就是你們的客觀全面高瞻遠矚?你敢說這種事實裏面沒有陰謀的痕跡?”

    聽項小虎說到這,周亦農一時愣住了。

    項小虎放棄農民個人生活境況,談起的宏觀問題,一下就打在了行政的軟肋上!耕地紅線是事實,另外3億畝去哪了誰都知道,而另一個事實一樣無法反駁,目前的住房空置率已經是避無可避的頭疼問題。

    另外,餓團這種不事生產以獲取中介費用爲利潤的平臺,確實沒法洗白。

    怪不得郭哥說,要不是能掐住他脖子,你可別惹那小子,不講理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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