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波動更大的是人心！
最早時候，我們這個社會上第一批、第二批有勇氣、有機遇的一些人，獲得了時代的眷顧，他們幸運的成爲先富起來的人。
他們不具備成爲引領時代的大資本家的關係和背景，但他們數量可觀，遍佈各個城市，是普通人嫉妒羨慕和津津樂道或者言辭非議的成功者。
他們有了第一桶金，就更方便有第二桶金，他們沒有信念沒有理想，甚至沒有文化，更沒有方向。
他們保守、沉穩、細緻和敏銳，也因爲他們的侷限性，他們大多不去追趕浪潮，不去投資自己不精熟的行業。
他們有錢，他們開始買房子，賣房子，賺取其中的差價，越滾越大。
他們不是炒房團，他們單幹，但他們的基數很大。
現在，他們讓衛旗搞暈了！
像突然找不到出路，叼着一塊糖的螞蟻，到處找同伴打聽消息。
當然，肖玉龍不是這樣的人，在他眼裏，這些螞蟻就是小孩過家家。
但肖玉龍也是到處在找，找項小虎，他想知道，周亦農這個憨貨不是玩真的吧？衛旗到底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他沒找到項小虎，他見到了葉玉清，剛剛買了一幢樓，做葉氏集團的辦公樓。
“這有什麼奇怪的，整個穆丹現在都在不是買樓，就是賣樓。”
葉玉清很忙，很明顯是在應付他，一點都不掩飾。
“虎子呢？”
“不知道，如果不是下鄉，在城裏也誰都不見。”
“他在幹嘛？”
葉玉清酸溜溜地：“肖先生，這事你應該去問大嫂，要不問金巧兒，問我，問錯人了吧。”
肖玉龍知道項小虎這是故意躲着呢。
現在的穆丹，不知道多少人在找他。
沒辦法，肖玉龍告訴劉建江：把賬算一算，關了吧。
穆丹市餓團，關門大吉！
穆丹市快遞，也正陸續，關門大吉！
穆丹，瘋了！
年假結束，人們帶着節日的餘歡剛剛上班，就吃了好大一個瓜：
穆丹虎旗和京都虎旗開門第一件事，便是宣佈所有虎旗的企業，全面撤出網上交易。
當時社會上評論虎旗比較主題的是：
譁衆取寵的小丑！
譁衆取寵也好，保證品質唯一性也好，虎旗畢竟只是一個企業，媒體炒炒熱乎罷了，互聯網這麼大的經濟體，誰會在乎他。
就像站臺網商經濟的某些公知說的——
一個小丑而已。
可誰也沒想到，穆丹市行政突然對網絡服務平臺下手了！
穆丹的餓團、快遞、網約車這些平臺，剛上班就接到了增稅通知，還有十幾條針對性的具體規定。
網約車最慘，一步到位，立即取消！
：不論客運貨運，穆丹所有的網約車必須停止營運。理由是，現行所有網約車都沒有營運資質，穆丹從沒批准、以後也不會批准這樣的營運服務。
快遞和餓團也一樣，別說十幾條，就一個不讓進小區的規定，便使這些公司的業務量驟減！
這可不是一個企業在不在網上銷售產品的事。
這是一地行政的政策！
——這瓜大了！
繼打壓房價之後，穆丹又一次成了國內各大媒體的頭條新聞。
社會上對此議論紛紛，說好的，網約車和餓團平臺這種吸血鬼終於碰釘子了，利用野蠻資本霸佔行業資源，殘酷剝削實體店的日子終於結束了，不事生產卻在中間收取的佣金，也終於還給了辛苦的老闆們。
同時心疼穆丹居民一分鐘，生活需求在家等着是不行了，得親自上街。
還有學者專家評論，這種行爲在當下經濟發展環境中，無疑是開倒車！
當然，有更多的人直接罵周亦農腦子有問題，不幹人事……
總體上看，質疑聲居多。
全國最年輕的地區級市書記，穆丹周亦農，成了無數人口誅筆伐的弱智！
周亦農當然知道這些，他在幹這件事之前就料到了這一天。對此，他毫不理睬，又開始另一個讓人看不懂的操作。
穆丹人才交流中心升級，歸到新興產業辦，重新被起復重用。
同時穆丹規定，從村到鄉鎮、各街道，各區、到政府，成立“人才及信息辦公室”，免費給企業發佈招聘信息，免費給羣衆介紹工作，同時免費發佈各種供求信息。
一直荒廢的穆丹信息平臺也重新啓用了，現在正緊鑼密鼓設計開發手機app的信息平臺。
最後，讓那些噴子閉嘴的，還是周亦農站出來的講話，中心思想是：
穆丹將利用自身優勢，大力發展有機農業，發展各種加工業，發展科技技術，發展實體經濟，希望社會各界給予支持！
穆丹將強化行政服務功能，全力支持實體企業發展，增加民衆收入。
於此，穆丹行政與社會各界共同集資一億扶持基金，用於扶持人才應用和項目開發，望有識之士獻計獻策，通過各級信息辦公室與基金會聯繫，不計項目大小，即便擺攤賣菜，只要策劃合理方案可行，都能得到基金會的支持！
此番講話一出，媒體輿論一邊倒的拍手稱讚！
很明顯了，周亦農沒提房地產，沒提服務業，沒提互聯網。他砍掉所有中介，砍掉所有中間抽擁的網上平臺，就是引導社會資本發展實體，就是拒絕社會力量給互聯網資本家打工！
隨後，穆丹行政宣佈，葉氏集團將在穆丹投資五十億開發Vc項目，投資十個億開發萬畝有機農田，投資五個億開發臥虎山礦泉水生產基地。
衛旗集團投資二十億開發農用機械發動機項目。
金龍集團投資二十億開發有機醬油、有機大豆油加工項目。
虎旗集團投資五個億開發小九寨無名泉礦泉水項目。
郎氏集團投資五個億開發肉牛養殖和生豬養殖農業項目。
如此多的大筆投資項目一經公佈，即時產生了巨大的轟動！
單獨一筆投資，哪怕上百億，在當今社會也是不稀奇，尤其最燒錢的互聯網，你都不知道他們幾千億米刀都用在哪了。
但這可是實體投資，是多筆資金集中在同一時期開發項目，還是經濟不發達的北省的一個市。
這就有點搞開發的意味了。
人們紛紛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
怪不得周亦農對互聯網平臺下手，怪不得把人力資源抓到行政手裏，怪不得一副莫得感情的樣子，原來根在這呢！
這可不是互聯網投資，這些全是實體！
不要小看五十億的Vc項目，它從投產廠房開始，就會形成相應的生態效應。
涉及的面太大了，各種建設材料和生產消耗，從參與其中的附屬產業到生產原料開始，物流運輸、產品包裝、生產工藝這些環節哪哪都是錢啊。
再有，這得用多少工人呀？
這些工人不但要幹活，他們還要喫要住要有精神感情生活，他們要消費就有就業，有就業就有商業流通，有流通就有社會效益，社會效益就是錢啊！
關鍵不只這一個呀，這是一大堆呀！
此時的穆丹，無疑是一個寶藏！
無數人從四面八方趕來，都想在此其中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