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韓遂在西涼經營那麼多年,都做不到呂布那般。
可就那呂布輕易就做到了。
凝結了西涼兵卒的軍魂。
一方面韓遂很想打。
但一方面,他知道打不了。
“恐怕我方的西涼士兵也會被影響到……”韓遂此時纔有些反應過來,呂布爲什麼甘願拿出十萬糧草。
現在一想,呂布謀劃之深,讓他追趕不及。
“馬家衆人的屍骨?”楊秋察覺到了韓遂的異常,突然他好像是明白了什麼點點頭。
“我這就去安排。”就此,楊秋再也不提要攻打呂布了。
這一次楊秋都懂了。
呂布的用意,現在他能猜出一二了。
“呂布啊呂布,世人不都說你有勇無謀嗎。”
“現在一看,你的智謀冠絕天下啊。”楊秋不由嘆道,現如今他還不知道呂布最終目的是什麼。
“想來應該是圖謀西涼。”
“不打了?”燒當羌王見此不由搖頭:“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白費我心情。”
說完燒當羌王跟隨一衆羌人豪帥毫不猶豫的離開了韓遂營帳。
“哼!這些野蠻的羌人,他們是不會明白的。”西涼諸侯看到燒當羌王這般,很不高興。
打不打呂布在張恆看來都不是問題,問題是什麼時候打。
現在剛喫完別人送來的糧,就翻臉不認人去打呂布。雖說兵不厭詐,但不管在哪裏都討不了好。
就連將領們自己都厭惡,更別說手下的兵卒了。
真要去打,恐怕都出工不出力,更是失去軍心。
……
馬玩墓前。
呂布帶領的一萬五千西涼騎兵,已經到了。
“壓那顏尚過來!”呂布騎着赤兔馬上,看着那雜草叢生的馬玩之墓。
在呂布一聲令下。
只見那顏尚被帶出了囚車,在幾個騎兵的押到呂布面前。
此時顏尚已經被解綁,口中也沒有被堵着了。
“呂布!”
“啊!呂布大人,求求你不要殺我!”顏尚在解綁的時候,本想要逃跑。
但一看到自己被那麼多騎兵圍住,加上在呂布面前,他手腳都不聽使喚,哪裏跑。
只能瘋狂的磕頭跪拜那呂布求饒。
“安靜點!”親衛騎兵在看到呂布臉上的不悅,連忙按壓住了顏尚,把顏尚的腦袋壓在了地上。
“我安靜我安靜!”顏尚連忙扭動腦袋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見到顏尚安靜。
這才士兵們放開了他。
顏尚這番模樣,這番作態,呂布看到不由嗤笑搖頭:“馬玩啊馬玩。”
“你看你,就死在了這麼一個小人手裏。”
“就連那家人,都被五馬分屍……”說到這裏,呂布不由嘆道。
他這是在爲馬玩鳴不平。
馬玩也算是一個人物,怎麼就那麼憋屈的死在了顏尚這等雜碎手中。
就連一家老小都遭酷刑。
“顏尚!”呂布越想越生氣,提到那顏尚語氣越發的冰冷。
“大人!在在在!”顏尚跪在地上,臉上帶着討好。
“你可知錯?”呂布眯着眼,盯着他。
“求求你饒了我吧!”
“求求你讓呂布大人大發慈悲放過我吧!”顏尚的舉動跟解釋認錯,並沒有讓周遭的西涼兵卒們感到使壞。
反倒是顏尚的舉動令他們作嘔,更加的憤怒。
這讓圍觀的西涼兵卒們,不由握緊了拳頭。
“報!”此時一個斥候來報。
呂布看向了斥候,讓他起來說話:“有何事?”
“君候,那韓遂派人送來了馬玩一家的屍骨。”
“馬玩一家的屍骨?”呂布眼睛不由瞪大,看向了韓遂派來的那幾個人,似乎都是西涼人。
“君候,我等是原先逃過顏尚追殺的馬玩屬下,特定遵從韓遂將軍命令把馬玩將軍一家的屍骨送來合葬。”那幾個西涼兵卒,把馬車上的屍骨搬運到了馬玩墓前。
“有心了。”對此呂布點點頭。
只是呂布在看到掀開的布匹後推放的屍骨,頓時心中更是憤然。
這一車的屍骨,沒有一個是完整的。特別零碎!
五馬分屍萬箭穿心!多狠啊!
馬玩一家全都屍骨無存!
呂布冷笑看向顏尚,問道:“顏尚你再次看到馬玩一家,心情如何?”
“暢快還是愧疚?”
顏尚看着馬玩一家的屍骨忍不住吞嚥口水。
在聽到呂布的話後,反應過來回應道:“愧疚啊!我不是人!懇請呂布大人讓我贖罪!”
“哦?贖罪。”呂布看着顏尚突然想掉了,說道:“好啊!”
“我命你,用手挖開馬玩之墓,把他這一家老小一共安葬到一起。看看馬玩回不回原諒你。”
“你可不要糊弄我,切忌把馬玩一家的屍骨都給拼湊好!”
“不然!”呂布冷笑。
顏尚被嚇得半死,連忙點頭。
哆哆嗦嗦的徒手挖開了馬玩之墓,然後開始拼湊馬玩一家。
馬玩一家十數口,顏尚想要把零散的破碎的屍骨拼湊好,哪有那麼容易。
“呂布大人!我……我拼不好啊!”
“太多了!太多了!”顏尚抖着手,顫巍巍的看着呂布。
呂布沒有回話,反倒是問上萬的西涼兵卒:“將士們,顏尚說拼不好!你們答應嗎?”
“不答應!不答應!”
呂布再問:“那我們該如何?該如何?”
“顏尚!”
“你認爲我們該如何?”
“我……我不知道。”顏尚聽到滔天殺意,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顫抖的回答。
“以汝之血,祭奠亡魂!”
一萬五千名的西陵兵卒,一齊吶喊,滔天的殺意無處宣泄。
“以汝之血,祭奠亡魂!”呂布也是大吼,看着顏尚怒吼:“顏尚你聽到了嗎?這滿地的亡魂!都在這麼說!都在這麼說啊!”
“不!不!”顏尚瘋狂的搖頭,恍惚間他好像看到馬玩一家的亡魂朝着襲來。
“顏尚!”恍惚當中,顏尚覺得自己聽到了馬玩的聲音。
只見呂布一戟掃過,那顏尚人頭落地,血濺青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