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楊秋解釋,韓遂就自顧自的說道:“會不會是路上出現了差錯?”
韓遂很是着急。
經過兩天的大戰,前些日子運來的糧草已經消耗一空了。
軍中所剩下的糧草已經不多了,
如果再也沒有糧草補充的話,韓遂不敢相信會發生什麼事情,軍隊潰敗還算好。
就怕激動瘋狂的士兵會把他韓遂拖出去斬了。
“應該不會有問題吧。”燒當羌王覺得不會有問題,畢竟昨天糧草是確確實實的送到了,運糧隊的聯絡人也說了。
他們後面有着大批糧草正在運輸。
楊秋看到韓遂這樣說,點點頭接着他的話說:“也許有這個可能。”
“現在戰事如何?”思考了一會,韓遂問起了戰事,看向了候選等人。
候選等人看到韓遂看向了自己,就知道韓遂真想問些什麼。
“戰事依舊沒有什麼變化,還在焦灼當中,我們拿不下呂布軍,呂布軍也拿不下我們,基本都是這麼一情況”。
見到韓遂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候選接着說道:“大概還有兩個時辰左右,將士們就退下了。如果需要晚一點的話,我現在可以聯繫張恆。”
這纔是韓遂最想知道的。
韓遂明着問戰事如何,實際上是像知道將士們什麼時候退下來。
畢竟兵卒們退下來,就代表着要喫飯。眼下糧食還沒有到,韓遂巴不得士兵們多打一會。
“還有兩個時辰嗎。”韓遂想了想皺眉道:“候選你等儘量拖延些時間,糧草的事情我會想辦法。”
見到還是繞不過糧草問題,候選無奈只能點頭:“我儘量吧。”
候選也不敢跟韓遂允諾,畢竟這其中風險很大。
說完後,候選離開了大帳。
大帳內只留下了韓遂楊秋跟燒當羌王。
見到候選等人走後,燒當羌王忍不住問:“韓遂,糧草之事真沒問題嗎?”
韓遂皺着眉,看着燒當羌王說:“能有什麼問題?昨天你不是看見了嗎?可能是路上發生了什麼,等會我會找人處理的。你也到前線去,讓你手下那些羌人別鬧騰。”
“也只能這樣了。”燒當羌王心中雖然有些忐忑,但也沒有辦法,只能聽從韓遂的命令。
昨天的糧草運到,這讓韓遂的聲望在大營中上漲了不少。
先前他們還認爲韓遂瘋了呢,現在一看,不是韓遂瘋了而是他們跟不上韓遂的節奏罷了。
燒當羌王走後。
楊秋看了一眼燒當羌王,邊問韓遂:“現在如何事後?糧草那邊可能真出了問題。”
作爲後勤官的楊秋沒有自欺欺人。
之前他已經通過運糧官知道了各路運糧隊出發時辰,第二批運糧隊就算是有延遲,但已經過了一個晚上說什麼都應該到了。
但現如今還沒有見到他們的蹤影,指不定是除了什麼意外。所以楊秋自己不抱有任何希望。
“楊秋,由你親自帶隊,派人探探看運輸隊是不是在路途上遇到麻煩了,不應該啊。”韓遂此時還在堅持自己的想法。
但現在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與其還對其抱有幻想,不如把這個幻想戳破吧。楊秋無奈發笑。
在韓遂的堅持下,楊秋帶着一隊騎兵朝着泗水道後方的運糧通道前去。
韓遂則親自坐鎮中軍,站在高高的瞭望塔上,俯視他的軍隊:“擁有如此威視的軍隊,我韓遂怎麼會敗呢?怎麼可能敗呢?”
視線過往,那是密密麻麻眼中充斥戰意,不畏死蟻附攻城。
各種衝車,雲梯等器械在西涼兵卒的悍勇操控下,數次貼近呂布軍的營寨,好幾次都登臨營寨上面。
但又毫無意外,被那魔神一般的呂布,煞神蘇烈,張遼等人趕下營寨。
他們嗜血,雙方的軍隊角力着誰也不讓這誰。
“呂布啊呂布,你真是讓我沒有想到。”韓遂看向了營寨那邊大肆廝殺西涼兵卒的呂布,心中沒有意思波動,仿若是理所應當。
韓遂可以想象呂布的勇武。
但想象不到,呂布身邊竟然還有這麼勇猛的戰將,以及視死如歸的士兵。
看着己方同樣不畏死的士兵,韓遂心中沒有絲毫驚喜,反倒是又一股驚悚,他韓遂何時有這般兇悍不畏死戰意滔天的士兵啊。
“不過是因爲呂布罷了。”韓遂突然想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因爲呂布,呂布不僅影響他的士兵,還影響到了他的士兵。
“從接受呂布糧草時我已經輸了?”站在瞭望塔上的韓遂,俯視全場卻心中沒有任何快意。
他思慮這些天的決策。
發現整個韓遂軍都陷入了生存危機當中。
代表軍隊的命脈是什麼?糧草!回想起呂布先前種種行爲,那不都是爲了消耗他韓遂軍的糧草嗎?
“魯莽啊!”韓遂回想起自己曾經下過的諸多命令,正是這些命令導致了他才落到今日這個地步。
就像一開始,他竟然放任數數量龐大的軍隊聚集在一起,什麼都不幹愣是扯皮了好一陣子。
只派出了馬玩,最後不僅葬送了馬玩的四萬軍隊,更是輕信了顏尚。
輕信顏尚韓遂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但他知道,他錯的太多了。
“還有機會吧!一定還有的!”韓遂看向了帶着騎兵朝着他奔襲而來的楊秋,眼中露出了冀望的目光。
“怎麼樣了?”楊秋一來到韓遂面前,韓遂就忍不住發問。
用着灼熱充滿期待目光看向楊秋。
楊秋卻面無表情,用一種極爲平淡的語氣說:“沒有。”
“沒有?怎麼可能!”這一刻韓遂眼睛瞪大,全然不敢想象瘋狂的搖頭。
見到韓遂還是不相信,楊秋嘆了口氣說道:“後方糧道方圓五十里我的尋遍了,沒有一絲運糧隊的蹤跡。”
沒等韓遂繼續發問,楊秋又說道;“我也命人登臨了高處,幾經確認,至少百里之內的路線糧道是沒有。”
面對楊秋如此平淡的訴說,韓遂整個人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