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多數量的騎兵突然出現,左日漸王懵了!
完全的懵了。
“這是一個圈套?”左日漸王一愣神,反應過來。
頓時間,左日漸王面無血色。
藉着最後一縷斜陽的光線,左日漸王看到這些騎兵的裝扮。
“是呂布的騎兵裝扮……”
那印入左日漸王眼裏的是那呂布手下請,讓他有着深刻印象的西涼鐵騎跟羌胡騎兵。
西涼鐵騎面色嚴峻,手中的刀槍亮的發光。
臉上有着滲人的獰笑。
那羌胡騎射手,更是給弓弦搭上了箭矢。
左日漸王有理由相信,只要他敢有讓對面感到威脅的動作,這些羌胡騎射手一定不會吝嗇他們手中的箭矢。
決然的肅殺之意,讓左日漸王幾乎要窒息。
震響白雲山的馬蹄聲,讓左日漸王的幻想一步步破滅。
“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左日漸王的手下顫抖的問。
前有狼後有虎,所有的生路都被堵死了。
怎麼辦。
左日漸王含着淚苦笑,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腦袋天旋地轉,但怎麼都運不過去。
強烈的刺激,幾乎要把左日漸王給壓倒,但就是最後拿一根弦緊緊的繃着。
雙方靜止了不知道多久。
沒有任何一方挑起爭端,兩邊都知道,一旦挑起爭端那是真正受不了尾了。
直到左日漸王身後的滾滾濃煙升起,左日漸王的表情這才慢慢開始動容。
心裏更是滴答滴答的響。
“來了……”那個男人,左日漸王回過頭忍不住吞嚥了口水。
人間之神!
天神呂布!呂奉先!
呂布這個讓無數羌人恐恐懼,今日終於讓匈奴的王的一員,打從身體心靈恐懼!
呂布追上了左日漸王的蹤跡。
面對僅僅不足幾百米的左日漸王,呂布沒有說話。
此時無聲更勝有聲。
但哪怕呂布一言不發,給左日漸王跟一衆匈奴騎兵的威壓更甚。
這讓左日漸王更是緊張。
他不明白呂布要幹什麼。
在看到呂布的瞬間,左日漸王有一種要膜拜的情緒衝擊大腦,但身上王的負擔讓他咬緊牙關強制自己不能折服。
他很想跟呂布說些什麼,付出代價,讓呂布繞過他一名。
但……呂布沒有說話。
饒是心中有想法的左日漸王,也不敢打破僵局。
“君候!”
呂布的到來,讓左日漸王前方呂布的騎兵爲之一振。
數萬想西涼鐵騎跟羌胡騎射手,齊齊吶喊聲打破黑夜的沉寂,讓整個白雲山的鳥雀野獸都爲之一振。
萬物在此刻,都爲這兩個字臣服。
左日漸王猛地一驚,他深知這兩個字的含義。
這兩個字,代表眼前這個給他無盡威壓的男人。
面對激動的士兵,
呂布舉起手。
臉上露出了邪魅的笑容,恐怖的驚喝聲頓時一止。
這樣的執行力,讓左日漸王身子更是不由顫抖了。
他算是趕出來了。
這些騎兵,
他們是呂布手下最忠誠的騎士,最無畏的士兵,只要呂布一聲令下憤怒的鐵蹄將會把他們這可憐的匈奴騎兵踐踏!
到粉身碎骨!
頓時間。
左日漸王就覺得無比糟糕。
因爲隨着呂布的目光,呂布手下所以騎兵的視線都望向了他。
霎時間,無盡的壓力捲起在左日漸王身上,讓左日漸王近乎跪下身子更是由不得的顫抖。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良久片刻。
顫巍巍IE的左日漸王從馬上自己翻下來,卑微的站在地上。
“王!”
在數萬騎兵面前,左日漸王從馬上下來了!
這其中蘊含着什麼,很多匈奴騎兵讀不懂。
就連呂布也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雖然匈奴騎兵不知道意味着什麼。
但隱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挫敗感,以及遮天卷席全身的無力感。
他們的王。
在面對呂布低下頭。
哪怕他們無比的畏懼呂布,自己也低下了頭。
但……打心底的不希望自己的王低下頭,一時間他們心中的那根弦被波動了。
這讓他們的情緒更加容易波動。
左日漸王猛地一嘆,勉強讓身體的顫抖減緩了一下,他朝着手下伸手搖搖頭示意不要管他。
左日漸王也不知道爲什麼。
但在呂布的恐懼威壓面前,他實在忍不住下馬。
下了馬之後,他發覺一切的事情都不是事情,哪怕身上的恐懼加深了。
但下了馬的他,仿若是激起了身體所有的勇氣,敢於用雙眼看向了呂布的方向。
左日漸王跟呂布都沒有說話。
兩人對視着。
片刻,呂布收起了方天畫戟讀懂了左日漸王眼中要說的話。
一道劍鳴劃過。
左日漸王拔出了額腰間的漢劍,戀戀不捨墨者鋒利閃着寒光的劍,喃喃道:“好劍。”
說完,他把劍搭在了脖子上,陷入黑夜的天幕,望着那最後一抹斜陽。
拉動了手中的劍。
“王!”
劍光閃過,左日漸王的頸脖噴涌出止不住的鮮紅血液。
“不要……”左日漸王的動作太快了,讓他手下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他手中的劍已經華國頸脖。
等到反應過來左日漸王直接傾倒在地。
再也沒有發出任何生息。
所有人望着傾倒的左日漸王,平靜的可怕。
一衆匈奴騎兵黑沉着臉,他們不知道爲什麼左日漸王會自刎呂布面前。
就連呂布手下的騎兵也不知道。
左日漸王爲何如此。
唯有一人呂布。
或許只有他讀懂了左日漸王要表達什麼,左日漸王的舉動讓呂布臉上不由露出讚許的表情:“以死相逼,一劍化恩仇。就爲了讓我饒恕你等的性命啊。”
呂布的話,更是讓左日漸王的手下一愣。
猛然他們反應過來,連忙下馬圍在左日漸王的屍體邊上哭嚎:“王啊!”
左日漸王的一衆心腹手下,全都是如此跪倒在地上哭泣。
可謂是聞者落淚。
“可惜的是。”
“左日漸王你一人,不足以贖罪。”
“因你一人,讓我放過他們。你要讓我如何面對被你們侵害的幷州百姓。”呂布的聲音越發的低沉。
但在寂靜的黑夜裏,還是被左日漸王的手下給聽到了。
他們的身子不由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