眭固的突然出手,這讓楊醜人直接傻眼了,他憤怒嘶吼道:“眭固你幹什麼?”
“竟敢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眭固笑了。
笑得很開心。
這是他這幾年來,最開心的一天,他側過臉看着楊醜:“楊醜你問我幹什麼?答案不是很明顯嗎?”
見到眭固這番作態。
在加上張揚的嗤笑,眼下的楊醜如何不明白。
楊醜咬着牙指向了張揚:“是你!收買了眭固!啊!我恨啊!”
這個時候,楊醜這叫一個憤怒。
在他眼裏眭固是那個最忠於自己的人,但現在反手給了他一刀,簡直是讓他的心在滴血。
嘩嘩的流那種,痛心疾首。
“呵呵!”
“楊醜啊楊醜。”
“你以爲眭固是你的人?真是一個笑話。”說着張揚看向楊醜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眭固看了眼張揚,臉上笑着轉向楊醜獰笑道:“實話告訴你吧,我眭固從始至終都不是你的人。”
“我的主公,一直都是張揚將軍。”
眭固的一番話,讓楊醜眼睛瞪的巨大,很顯然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或者說決然不敢相信。
“主公,還請快快拿下楊醜的親衛,不然免得城裏發生變故。”眭固看向了長子城牆上同樣錯愕的守軍,又看向此時坐立不安的楊醜親衛。
“好!”
“你等拿下這三個楊醜親衛!”
說着張揚身後的騎兵,衝向了楊醜身邊拔出刀刃的親衛。
“反抗啊!”
“反抗啊!殺死他們!”被眭固壓着的楊醜,掙扎着,期盼他手下的士兵能夠拿起武器反抗。
但。
楊醜高看了自己威望,也高看了他親衛的勇氣。
楊醜身邊僅剩的親衛不過三人,面對十多個騎兵包了過來,他們那裏還有膽子反抗。
當即放下武器,跪在地上投降。
“看到了吧楊醜,就連你手下最信任的親衛士兵,都不願意爲你效力了。”張揚搖頭笑着。
雖然張揚的語氣很淡很平靜,但對楊醜有說不出的諷刺。
“不!”
隨着楊醜不甘的怒吼,他被張揚的騎兵給擒住。
整個人被按壓在地上。
“綁上!”隨着張揚的命令,眭固得以脫手。
“眭固啊!”張揚看向眭固,眼中充滿了感慨。
此番如果不是眭固的話。
他哪裏有這麼輕易的就拿下了楊醜。
見到張揚朝着他走過來。
眭固連忙半跪朝着張揚抱拳:“主公!”
“眭固快快請起!”張揚見到眭固跪在地上,連忙把他扶起來:“此番你立了大功勞啊!”
“如果不是你的情報。”
“楊醜這個小人,恐怕真要跑得逞了。”張揚無比感慨。
如果不是眭固的話,他還真有可能深信了楊醜的鬼話。
被楊醜騙進城,到時候,深信楊醜的他會被楊醜怎麼整治就不敢想象了。
眭固有些靦腆的笑着,說道:“這很大一部分都是主公的功勞,我只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
此時的眭固,在張揚面前。
全然沒有在楊醜面前那種粗狂的僞裝,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說着兩人哈哈大笑。
張揚看着自己的騎兵,都進駐了長子城,頓時心裏放心下來對着眭固說:“我等先進城再聊吧,我跟你說最近的變故,你也跟我說說這楊醜的事情。”
“是!”眭固看着城防已經被張揚的人手接管,頓時也放心不少。
雖說長子城上的士兵都是楊醜的兵。
但他們面對的是張揚的軍隊。
張揚是誰?
那是他們主將的主將!他們那裏敢反抗啊!
不見到楊醜被羈押起來,整個人被綁的結結實實,連屁都放不出一個。
所以,張揚手下的騎兵不花費什麼功夫就拿上了長子城的城防。
自然而然的張揚接受了楊醜的營帳據說。
在張揚的指示下,士兵們把楊醜壓在了殿前。
看到此時披頭亂髮的楊醜,張揚眯着眼睛嚴肅的問道:“楊醜,你爲何要背叛我?”
其實張揚經過董昭跟鬼鬼的分析。
他已經知道實情,但他還是想通過楊醜自己說一遍。
一邊想着,張揚一邊走到了楊醜面前。
“鬆開他的嘴巴。”張揚看到楊醜支支吾吾的,當即讓手下把他嘴塞拿出來。
“呸!”楊醜感受到口腔發出的惡臭,忍不出唾了好幾口在地上。
楊醜猛然的擡起頭,用着惡毒的眼神看向了張揚:“你問我爲何背板你?”
楊醜突然就笑了。
望着張揚說道:“答案很簡單!跟着你張揚沒前途,你張揚不是一個明主。”
楊醜自己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
反倒是直接把他最想說的話說出來。
說完,他就靜靜的看着張揚。
“什麼?”
“楊醜你且敢羞辱我主公?”在楊醜身邊的眭固當即怒了,張開大手狠狠扇了楊醜幾巴掌。
啪!
這耳光那叫一個響亮,不過幾個巴掌就把楊醜嘴巴抽腫抽出血來。
“停。”連續的幾巴掌下去,被張揚叫停。
“主公,莫要聽他廢話!”眭固自然是停下了,但還是惡狠狠的瞪着楊醜。
“還是直接斬了吧!”
楊醜吐了口血,臉上露出無所謂的嗤笑。
他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生路,那還隱瞞什麼。
只見張揚一嘆,走回座位上說道:“楊醜雖然作惡多端,但也說的沒有錯。我張揚不是明主。”
張揚這一番話。
讓眭固愣住了。
被綁住的楊醜更是發出哈哈大笑:“張揚啊張揚!沒想到你還有自知之明啊!”
“你現在能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吧?”
“你可知我在你手下呆着有多麼憋屈?”
“知道嗎?張揚……”楊醜這是越說越興奮,幾乎要把唾沫噴到張揚的臉上。
這讓一旁的眭固更是憤怒不已,如果不是張揚出聲制止了他。
恐怕眭固真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氣,給楊醜嘴巴來兩下。
說着說着,張揚不由笑了,他看着楊醜說道:“楊醜啊楊醜,你把我說的一無是處就算了,怎麼從你口中我好像真是虧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