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更是讓袁紹連連皺眉,頓時心生愧疚。
“原來是這般嗎。”袁紹眼神有些躲閃。
原本生氣的情緒,現在已經消散了不少,聽到兩人都這般說了,本來覺得喫虧無比的袁紹。
心裏頓時好受了不少。
其實有時候,袁紹要的不是價格優不優惠。
只要他覺得自己是不喫虧的,那價格再高對他來說還是值得的。
逄紀看到袁紹情緒緩和,當即也說道:“許攸還特地從呂布哪裏進購了不少美酒,獻給主公。”
“哦?美酒,是西海燒嗎?”說到美酒,袁紹臉上的表情轉變欣喜。
此番,袁紹已經沒有方纔的暴怒。
來得快,去的也快。
審配笑道:“是也不是。”
見到審配如此,更是讓袁紹牙癢癢:“這是還不是,這如何說啊。”
逄紀哈哈大笑,看向躲在後面的許攸道;“主公,何不妨讓許攸來跟你說?”
“哦?子遠?”袁紹這才注意到門後面站着許攸,他當即面露驚喜道:“子遠快快進來。”
許攸臉上賠笑着。
但心底卻涼到谷底,但他表面沒有表現出來,還是如同以前一般該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袁紹越是這般,許攸心中越是難受。
袁紹此時的熱情根本澆不滅方纔的冷寂。
但袁紹對許攸的情緒還渾然不知,反倒是拉着許攸的手:“辛苦你了!子遠!”
“不辛苦不辛苦。”許攸裝作一副惶恐的神情,這讓袁紹很是受用。
“本初啊你還是這個樣子。”看到袁紹這幅模樣,許攸心裏連連冷笑。
“方纔正南說了,子遠你有東西獻給我?”含蓄說了幾句,袁紹把話題引到真題。
提到了西海燒。
這更是讓許攸心底更是露出不屑,但臉上還是帶着笑意道:“主公,此番我除了跟呂布達成交易之外,還費勁了千辛萬苦從呂布哪裏弄來了純釀西海燒!”
“純釀西海燒?”許攸的話讓袁紹一愣,想起西海燒就忍不住吞嚥口水。
“快!快呈上來!”袁紹有些激動的說道。
“這就。”許攸退下,命僕人把西海燒送上來。
“這麼多!這純釀西海燒跟以前的西海燒有什麼區別嗎?”袁紹看到大大小小裝着西海燒的精美瓷器酒瓶,雙眼更是發光差點流口水。
見到袁紹越發激動,許攸更是解釋道:“主公,這純釀西海燒可不簡單。”
見到袁紹好奇,許攸接着解釋:“以前我們喝到的西海燒,不過是兌過水的西海燒。”
“兌過水的西海燒?”袁紹猛地一驚,道:“兌過水的酒水竟然還能有那般味道?奇了!呂布這小子倒是走運了!”
袁紹頓時間羨慕無比,西海燒的名頭他也知道,是呂布從西羌之地那邊倒弄下來的。
光是這等酒水,一年恐怕就收入不少,這如何讓袁紹不羨慕。
袁紹打量着許攸拿出了的西海燒說道:“這純釀西海燒,也就是沒有兌過水的麼,我倒要嚐嚐他的味道有多好。”
頓時間差點被酒香給薰暈過去。
“這酒……勁好大!好香!”當場袁紹的饞蟲都快要掉下來。
許攸一邊笑着,一邊解釋道:“主公啊,這西海燒據說是呂布從那羌胡部落獲得了,想要製成可得花費至少一百八十多道工序,所用到的材料無不是名貴材料……半年一成,還有失敗的風險!”
“此番如果不是付出一定的代價,我恐怕都帶不回來這等好酒。”
聞着酒香,聽着故事,更是讓袁紹沉醉不已他塞上酒塞道:“這裏面竟然還有這般故事嗎?”
逄紀見到袁紹這般就知道事情穩了。
當即碰了一下許攸。
許攸見到逄紀的動作,當即點頭應許道。
“這西海燒太夠勁了!比起以前的味道濃郁不知道多少倍!”
“原來以前都是喝到兌水的,怪不得呢!”
當即逄紀臉上樂開花。他之所以來幫許攸,除了跟許攸是一路子人那就是因爲許攸給的好處。
不然的話,逄紀怎麼可能閒着沒事幹跟着審配許攸一起來面見袁紹。
“主公,不如我們坐下一敘?”審配見到袁紹臉上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已經算是過去了。
袁紹就是如此。
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袁紹高興大手一揮,當即擺手讓人擺了一座酒席,更是迫不及待的坐下:“來幾位!讓我們一起來品嚐這純釀西海燒!”
“主公,還有特製的酒杯!”許攸裝作忍痛的拿出酒杯:“在呂布那邊賣二十貫一套呢!”
“哦?”袁紹見到許攸拿出瓷器酒杯酒壺,臉上更是露出感興趣的神情。
一旁的審配解釋道:“主公,這叫瓷器專門用來裝酒的。”
“這瓷器竟然這般精美?”跟着坐下的逄紀眼中有點不敢置信。
“好好好!”隨着袁紹的哈哈大笑,袁紹親自給三人都倒上西海燒,最後給自己倒上一飲而盡。
“嘶!”頓時間,袁紹鼻子面龐通紅。
審配見到袁紹這般,不由搖頭道:“主公,忘了告訴你這酒勁很大……”
“夠勁!好酒!”一旁的逄紀也是迫不及待的一飲而盡,直接跟袁紹一個樣。
兩人這般,讓審配許攸頗爲無奈,似乎第一次喝酒都這般。弄得兩人相視一笑。
好一會袁紹才緩過勁來,臉上顯露滿意之色:“這才配做好酒啊!這西海燒夠勁!夠勁!倒是讓我羨慕呂布這小兒了!”
許攸眯着眼笑着說道:“主公無需羨慕呂布,我已跟呂布達成笑意,往後我等有西海燒的供應以後不缺酒喝!”
“哦?這西海燒你跟呂布達成交易了?”袁紹頗爲好奇的看向了許攸,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西海燒道:“這酒價格不低吧?”
“你對外售賣打算幾何?”
見到袁紹這般,熟悉袁紹尿性的許攸哪裏不知道袁紹想要說些什麼。
肯定是想要插一手。
許攸心裏冷笑連連,但也是他的目的,讓袁紹入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