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熱惡臭的金汁，當頭倒下，一時間血肉爆裂嘶嘶瘋狂的慘叫聲響起。焦味臭味混雜在一起，散發出令人作嘔的味道。
“快！”
“退！”面對滾滾沸水金汁的澆灌，哪怕是身經百戰的烏恆戰士，也不由渾身一顫差點忍不住嘔出來。
噁心只是其次。
恐怖的是被金汁沸水澆灌的士兵，渾身大面積燙傷宛若一張被水煮的死豬皮。
一旁的士兵面門光是看到都心都顫了。
用腦子一想都知道，那些爬在地上不顧冰寒打滾的士兵，發出的慘叫是有多麼的痛苦。
“不好！”
偌大的石頭直接從肥如城上砸下，砰的一聲，冰塊落到地上，霎時間咋咧開。
全然沒有慘叫，整個人混雜五顏六色的花白倒下。
滾動的大石頭更是帶着最後的動能把附近幾名士兵給撞翻，大冬天倒在地上那是一時間起不了。
在眼下戰場，倒下那就以爲這別想有起來的機會了。
“金汁滾石！”
“快退！你以爲舉着個盾牌就能擋住嗎？”一些激靈跟袁紹混過打過仗的士兵，頓時知道肥如棘手無比！
在小隊長的叫喚下，
一時間靠近那裂開的士兵無比驚恐散開，那些沒有反應過來呆愣在原地的士兵就倒黴了。
滾石落下沒多久，城牆上滾下了大塊檑木，直接把那些呆愣的士兵驚醒。
但此刻已經是晚了。
一步晚步步晚！滾滾的檑木直接碾壓十數名反應不及的士兵，輕則吐血斷手斷腳，重則直接當場沒有聲息，腦子凹陷下去直接歪了。
一時間把雲梯車推到城門位置的三百餘名烏恆戰士，近乎潰散。
“不準後退！快！前進！把雲梯車推過去！違者斬！”蹋頓派出的督戰隊，踏在高處土高坡見此更是拔出了武器對準了自己的同僚。
話音剛落
城牆上射來一波箭矢，直接把站在高處的督戰隊直接被射成了馬蜂窩。
那些原本被督戰隊威逼推車的烏恆戰士們，頓時大眼瞪小眼，不知是誰吼了一聲：“跑啊！”
當即三百餘人潰散如山倒下。
看到此景，作爲此次指揮的烏延面色鐵青，他沒有想到五百人的攻城小隊，不到一刻鐘的功夫雲梯車都沒有推到一般竟然就這般潰了！
五百人，只剩下三百人滾了回來！
烏延想要擋住那根本就擋不住，三百人啊！擋住他們這是要喫人的！
當即烏延只能喫下這一波苦果。
烏延這一一退，陣線就空穴蘇僕延那邊士兵一看周圍的同僚都不見了，頓時心虛也跑了。
一時間一邊五百很快三千先鋒攻城軍就直接潰了！
城牆上安戶渠帥見此，更是哈哈一笑：“兒郎們還等着什麼？給我射啊！使勁的蛇！玩命的蛇！”
這個大好的機會，安戶渠帥當然不會放過，當即拿出弓箭從城牆從出來直接瞄準潰逃的烏恆戰士。
城牆上的安氏烏恆弓箭手們見狀，當即也是滿臉興奮從站在垛口上射擊，在城樓上是安氏烏恆弓箭手更是佔據高處的優勢，直接朝着人堆裏射擊，一殺一個準！
這一波潰逃，造成的傷害甚至比起他們守城的時候來的還要兇猛！
當潰兵掏出射程後，直接丟下了四百餘屍首！
而造成這一切的不過是一波金汁沸水加滾石滾木襲擊罷了。
“怎麼回事！怎麼就退了！”掌控大局的蹋頓在看到三千人丟下一地屍體，經過清點，在這短短的一刻鐘時間竟然損傷了七百餘人！
蹋頓看着肥如城裏，用着弓箭對攤在地上哀嚎的烏恆戰士進行射殺，眼中很不是滋味，哪怕他已經可以料想到攻城戰帶來的慘烈。
但真正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蹋頓還是忍不住微微發顫。
三千人組成的先鋒攻城軍，一波進攻直接死了小七百人！近乎折損了三分之一啊！
如果這在野外的話根本不敢想象，這些有一個是一個的烏恆戰士就算打不過那跑那肯定是極快的！
死歌百來人他們說不定就跑了沒蹤影了。
當即烏延被叫來問責，蹋頓面色猙獰無比吼道；“烏延你是怎麼回事？我聽其他人說你負責的戰線出現了問題！潰逃是從你這裏開始的！”
烏延顫抖的道：“蹋頓大人啊！這也不能怪我啊！只怪城上的人太歹毒了！你們可知我們的戰士靠近城門後遭遇了什麼嗎？煮沸的金汁！滾燙的沸水！比腦袋還大的滾石！能夠把人攔腰截斷的檑木！”
“你們是不知道啊！我們五百人壓上去！不過幾分鐘就沒了五六十來人！損傷了近乎十分之一！我的督戰隊在後面督戰強制壓他們上去！但後面督戰隊遭到射殺，加上靠近城牆那邊的士兵已經損傷了近乎兩百人！面對三百潰兵我根本壓不住啊！一旦我壓了！甚至會引起更大的潰亂！整條戰線直接就崩潰了！到時候會死更多人！”
“現在不過死掉了七百人……已經算是極好了！”烏延給自己找理由，一時間蹋頓語塞了說不出什麼話。
“我就不信這個邪！烏延你自己組織人手再發起一次進攻！這次我作爲督戰隊定在後面！”蹋頓狠狠瞪了還想要說些什麼的烏延，當即讓樓班跟蘇僕延等人收齊潰兵，再次組織三千人馬，準備對肥如發起進攻。
樓班看着氣在頭上的蹋頓，望着高松城牆是不是飄散出惡臭的肥如城，心中默然。
這肥如城看起來不是這麼好打的啊。
樓班一時間糾結不已，但既然來都來了，總不可能現在因爲一點小小損傷就退走吧？
那且不是讓其他烏恆部族乃至大草原上的部落看笑話？
只是樓班看着那還沒有靠近城牆，就被肥如城中用火箭矢給燒了的雲梯滿是心疼，不由對着蹋頓勸阻道：“蹋頓大人啊！我等待的攻城器械不算多，要省點用啊！”
在看到蹋頓把數架雲梯，跟若干憤溫車籬笆攻城車，甚至還涌上來井闌。
這可是從袁紹那邊弄來的好東西，一旦無了可就就是真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