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的語氣很是堅定,更是認真的分析瞭如果不取得白水關的話,他們會面對什麼困境。
讓張魯衆人聽着都覺得十分的有道理。
更是冷汗連連。
“白水關太重要了!”張魯想到自己之前,竟然想越過白水關前去打葭萌關。
那簡直是找死啊!
沒想到竟然會這般兇險。
但就是這般兇險,爲何高順又提出,先要意圖葭萌關?
這讓張魯很是不解。
高順當即笑道:“各位可能會疑惑,爲何我分析出白水關之要害,還不顧這關隘要先圖謀葭萌關?”
高順一番話,讓張衛點了點頭:“想不明白。”
魏延頓時哈哈大笑:“想不明白就對了!如果就連我們自己人都想不明白,那你們想想,敵人會能設想嗎?”
“嘶?”
魏延這般說,讓閻圃楊松兩人不由對視,閻圃更是道出:“反其道而行之?”
楊松又道;“可如此的話……且不是風險很大?”
高順點頭道:“所以先前我等會事前派出斥候前去探那白水關跟葭萌關,以及通往這兩個地方的道路。”
張魯想了想道:“通往白水關的路只有一條金牛道,我等大軍就是從這條道走的。
通葭萌關的道路也很少,最主要的道路還是金牛道,若不就只有通往巴中的米倉道了。”
閻圃點頭道:“倒是還有其他小路,但不適合我等大軍前行。
五萬八千人的大軍,加上農夫糧道。
若不走金牛道的話,根本通行不了這麼多大軍,光是輜重都無法保證。”
這個道理,高順魏延他們當然知道。
對於軍隊最重要的不是其他,而是輜重後勤。
若是沒有輜重後勤的供給的話,哪怕是再能打再厲害的士兵,也會因爲沒東西喫而崩潰。
沒有人能在餓肚子的情況下打仗。
至少,眼下不能。
“除了這兩條道路外,我等還探尋到了一條通往葭萌關的道路。”魏延道。
張魯道:“何處?”
高順笑道:“嘉陵道。”
“嘶!”
聽到是這條道路,張魯跟閻圃一衆人直接倒吸一口涼氣。
張魯很是慎重勸解:“高順魏延將軍啊,我不是懷疑你們,嘉陵道我們也是知道這條道路,但從未把他設想過作爲主要通道!”
閻圃也是很認真的說:“因爲嘉陵道對比金牛道跟米倉道是在太兇險了!
絕無讓大軍通行的可能!
就算這條道路十分隱祕,但光是路上的折損,恐怕沒等我們到達葭萌關,我等逗逗死傷不少……
更不要說,若是被葭萌關的守軍梵音歸來……一旦堵住我等,那全都完了!”
“哈哈!”見到衆人的大大有,魏延搖頭說:“你等擔心錯地方了,放心吧,我等大軍還是從金牛道走,只取白水掛。
嘉陵道不過是我等一個奇襲葭萌關的一個設想,米倉道也在我等的考慮範圍內。
”
見到魏延這般說,這讓張魯等人也是放心下來。
一向跟巴中打交道的張魯嘆道:“巴郡不好處理啊,雖然我滲透了不少地區,但巴郡太守龐羲這人很狡猾,防守能力很不錯,我等也不好拿下。
若是我等從米倉道的話,那說不定被龐羲反應過來,聯合葭萌關攻擊我等。
若是如此,到時候就糟了。”
張魯對龐羲很是瞭解,他這兩年滲透巴郡大多都是跟龐羲打交道。
張魯覺得如不是龐羲駐守巴郡的話,那巴郡早就被他拿下了。
其實準確的來說,張魯稱之爲巴郡,現如今巴郡已經一分爲三,但張魯很是習慣稱之爲巴郡。
他可不管劉璋那邊的劃分,劉璋他們認,他張魯不認。
在高順魏延的帶動下,衆人提出了很多設想。
而最後高順更是敲定,大軍從金牛道走。
“我等大軍還是會從金牛道走,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關城,再大軍匯聚白水關!”
“但如若找到機會的話,那我跟魏延,會帶翻山越水兩營,只取葭萌關。”
高順道出了許多。
開始張魯等人還迷糊,但後面仔細一想,就明白高順的想法,這是要給他們打預防針啊!
如此一來,張魯閻圃他們就沒有什麼反對的。
在經過商議討論後。
大軍開拔。
東南西北中,分別對應着高順魏延,張揚曹性,張魯。
魏延作爲南軍,首當其中,作爲先鋒帶領一萬二軍隊,攜楊伯作爲副將過陽平關朝着關城行軍。
魏延南軍出發。
在漢中封鎖下,關城的守軍全然不知,魏延率領的一萬兩千軍隊接着夜色悄然朝着他們行軍。
“全體都有!”
“噤聲!”
“都跟上!”
“莫要點火把!小心腳下,陣型莫亂!丟了小命可不要說魏延將軍不提醒!”作爲副將的楊伯,帶着魏延的命令四處奔走。
一夜之間,魏延行軍三十多裏地!
接近四十里地!
到了白天,魏延找到了預設地點隱祕處,躲藏道山林裏面。
臨近五月天,漢中一帶的氣溫已經開始升高,但還帶着絲絲春風這讓士兵們也沒有太難熬。
在安札好士兵們休息的地方後,魏延找來楊伯問道:“此處可是鎖子山周遭?”
楊伯點頭回答道:“回魏延將軍,此處確實是鎖子山,我等前方約八公里處就是曲池溝,通過曲池溝後,我等路程也算過半,距離關城就很近了,接下來的路途也會輕鬆不少。”
魏延當即搖頭道:“如若我等從曲池溝走的話,道路固然通暢,但暴露的風險太大了,我等不能冒險。
關城勢必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
不然的話,我軍想要攻打白水關,那必將寸步難行!”
楊伯見到魏延這般堅決,也沒有敢說什麼。只能執行魏延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