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水關運送諸多物資道夾溝山寨那邊的楊懷,如何不知,夾溝山寨那邊是有足夠把自身都給點燃的火油。
眼下透過昏暗黑夜都可以看得見的大火。
無不說明夾溝山寨隕落了。
“夾溝山寨隕落,那水寨又能堅持多久?”一衆白水關部將想到。
不出他們說來,不過半刻鐘的時間,夾溝水寨那邊傳來點點星光。
隨之是蔓延道整個水寨,隱隱間他們好似聽到了令人頭皮發涼的痛苦哀嚎。
是多麼大的痛楚,以致他們白水關這邊都能聽到?
白水關守軍楊懷不知道,但他知道,夾溝兩寨已經淪陷了。
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快!
這讓楊懷雖有設想過,但到現在還是依舊不敢想象。
在他的設想中,夾溝兩寨那邊應該可以憑藉着地利優勢守住兩到三天的時間。
這個應該有八成以上把握。
但眼下,夾溝兩寨點上了烽火警示着他們白水關。
他們連一天時間都沒有守住。
張魯軍的攻襲,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恐怖!
白水關該何去何從,這一刻楊懷質疑了。
“將軍!”
“嚴宏校尉從水寨那邊逃回來了!”在楊懷陷入仿徨無措中,他手下士兵喊道。
“什麼?嚴宏沒死?”楊懷一愣,看向了城牆下叫喊的嚴宏。
“將軍!我是嚴宏!還請將軍快快打開城門,庇護我等水寨潰兵!”嚴宏很是着急的望着白水關,生怕楊懷拒絕,一旦楊懷拒絕,嚴宏不知道他要面對着什麼……
白水關中的楊懷,在看到嚴宏從從水寨那邊逃回來,當即大喊道:“快!放下吊籃!把嚴宏他們給拉上開!”
城門楊懷當然不敢開。
開什麼玩笑,他對夾溝兩寨那邊的情況完全不知道怎麼樣。
一旦開了白水關的門,對面殺進來他該如何是好?
所以只能委屈一些嚴宏了。
“如實甚好!”嚴宏當即大喜,雖然是用吊籃,但至少能活着進到白水關。
“快!”在幾個吊籃放下來後,嚴宏總算了鬆了口氣,此刻就連嚴宏也不敢確定身後有沒有追兵,也只能爭分奪秒。
很快嚴宏跟他手下百來水寨潰兵,在楊帥放下的吊籃下成功進入到了白水關。
在成功回到了白水關,嚴宏整個人近乎虛脫的癱軟在地上:“安全了……終於安全了。”
嚴宏都是如此,他手下那些潰兵是更加不堪。
有的癱軟在地上不管不顧,有的蹲在地上哀嚎大哭,還有這哈哈大笑。
人身百態各種都能在這裏看見。
見到這般的嚴宏,楊懷心情無比沉重,好一會見到嚴宏有反應後。
楊懷給第遞了一杯水才問道:“嚴宏先喝水,再說夾溝兩寨那邊的事。”
匆匆趕來的布藝諸將,在看到如此落魄的嚴宏,他們眼中還有幾分不敢置信。
嚴宏此刻的狀態,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糟糕,整個人雙眼無神臉上依舊可以看到驚恐,收到刺激一驚一乍的。就連楊懷都嘆氣不已,因爲此時的嚴宏完全沒有方纔的沒想白水關的淡然,反倒是陷入了什麼障礙當中。
再喝光了楊懷遞過來的一碗水,嚴宏臉上煥發了不少精神。
嚴宏看向楊懷道:“將軍……我……對不起……我辜負了……”說着說着嚴宏臉上神情無比羞愧,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城牆上。
楊懷見狀,一嘆:“這如何又能怪你的,是我太小看對面了,沒想到他們竟然……誒,你還是跟我好好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吧。”
楊懷知道,絕對是哪裏出現了問題。
不然的話,憑藉着嚴宏的能力,那守住夾溝兩寨兩三天的時間絕對不是問題。
其他部將也是如此,都想要從嚴宏知道到底遭遇了什麼。
如果說嚴宏都守不住這兩個地方的話,那他們也不認爲自己能夠守得住。
楊懷這般,讓嚴宏點頭道:“其實在開始的時候都還好,不管是我駐守的水寨還是山寨那邊,都頂住了對面數次的進攻……”
嚴宏先是說出了開始水寨跟山寨遭遇的數波進攻,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下午。
嚴宏這般說,讓白水關楊懷跟一干部將都點頭。
這他們知道,他們白水關在下午之前一直就跟夾溝兩寨有聯繫。
更是白水關這邊不少部將就前去給嚴宏運送物資,所以並沒有懷疑嚴宏,這都是他們所看到的真實一面。
他們所不知道的就是下午發生了什麼。
嚴宏道:“在此之前一切都是正常的,就連我那個時候都想着堅守兩到三天不是問題,但到了下午日暮之時完全變了!對面的攻勢駭然發生變化,就跟天邊那火燒雲一般,殘酷猛烈!一波接着一波!山寨那邊據我手中的潰兵瞭解,他們正面幾乎擋下了敵方所有攻擊,但到了夜暮接替之時,張魯軍中出現了一批‘翻山營的披甲猛卒’他們竟然通過山寨兩邊的峭壁險道……有多麼兇險?近乎直線一般的溝壑山壁啊,但他們用着披着甲竟然登上了這等峭壁,繞過正面的山寨門面,百來個猛卒已經衝上了山崖……”
“唉……”說到這裏,嚴宏的語氣一頓,這讓楊懷等人部將的呼吸不由緊張。
他們想象不出,有什麼士兵竟然能夠披甲爬上這等險峻的山崖。
他們其中很多人都去過夾溝,更是知道那邊的地形,在那等天險的地形他們決然想不到對面竟然是用這等手段繞過山寨攻破山寨的。
嚴宏道:“後面的事情……估計不說你們也可以猜得出來了,百來個翻山營的披甲猛卒山寨上的兵卒如何擋得住啊,對面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攻下了大半個山寨,我手下那副將也被直接被對面主將給斬殺了,正面更是被直接攻破,整個山寨淪爲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