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葭萌關守將只能無奈道:“非戰之過,非戰之過……投降了也好投降了也好啊。”
葭萌關守將剛開始還疑惑自己爲什麼活了下來。
他看到這些跟他被關到一起的士兵,終於懂了。
“唉!”
不過眼下他就算是知道了又能如何?
葭萌關已經丟失。
他又能如何。
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坐下來跟一衆降兵商議他們接下來該怎麼走。
談論着,一些士兵說到了不肯投降的的城門守軍。
讓葭萌關守將震驚了好久。
葭萌關守將有敬佩也有羞愧,一時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最後更是一聲嘆息。
“何必呢……”
這樣也是會讓他更加羞愧啊。
一時間葭萌關守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將軍來人了。”在看到俘虜營外前來送飯的士兵,葭萌關守將親兵道。
見到外邊前來的士兵,葭萌關守將連忙站起來,不讓自己在坐在地上。
前來送飯的士兵,在看到俘虜營的士兵聚集葭萌關守將身邊,不過只是一瞥喊道:“開飯了!”
葭萌關守將坐看又看,發現前來送來的士兵不過只有五六人。
一時間葭萌關守將心中有些意動。
‘只有這麼點人……守衛都沒有幾個……是不是可以……’想了想,葭萌關守將看着已經前去拿飯的守軍,只能把自己的想法暫時按壓下來。
“將軍喫飯了。”葭萌關守將親兵把飯帶過來給守將。
葭萌關守將也沒有拒絕,本來就肚子餓了,所以直接接過盛飯的木碗:‘不喫飽可沒有力氣去想那些事情。’
剛開始得知自己被俘虜後,葭萌關守將就沒有什麼想法了。
但看到俘虜營上百守軍士兵,只有區區十多守衛看守這讓葭萌關守將雨鞋意動。
在見到送飯的士兵離開了俘虜營,葭萌關守將拿起勺子一邊喫一邊問:“我們這裏有多少人看守,大概是在什麼位置?什麼時候了,你等摸清楚了嗎?”
“我等所在的地方應該是在城西邊鄔堡改造的營地裏,看守我等的守衛應該十七人,現在已經是攻破葭萌關的一天後了。”親兵如實把他知道的東西回答道。
“才十七人?”聽到親兵的回答,這讓葭萌關守將很不敢置信,雖然他沒有摸透俘虜營裏有多少人。
但大致看過去,只要有一百五十人以上。
這麼多人數,對面不過十七個人,也就意味着一個人看管十人以上,這能看管的過來嗎。
越是這般想,葭萌關守將心中就越發火熱,對面既然看守這般鬆散,那他是不是可以找機會逃出去?
似乎是察覺到葭萌關守將的想法,親兵嘆道:“不瞞你說將軍,據說東城有過想要逃跑的士兵,煽動了百來士兵想要逃跑,但城東那邊甚至連城防正規軍都沒有出動。
僅僅出動了五個守衛就遏制住那些企圖逃跑的士兵,據說後面統計斬殺了二十來人,逃跑士兵無不膽寒。”
比起那些在城牆上爲了守城戰死的士兵,他們就這麼毫無意義就死了。
“五人止住了上百人的騷亂?這怎麼可能啊!”葭萌關守將猛地把食物跟口水吞嚥下去,眼中盡是震驚。
親兵看向守在營地外邊,眼中不由充滿了嘲弄跟無奈。
無奈嘲弄皆是他們。
“將軍啊……這些守衛都是披甲手持武器的登城士兵,我等就算有上百人又能奈何他們?”親兵看着那些披甲士兵眼中盡是畏懼。
不要說看守他們這裏的守衛士兵有十七人,就算是有七人,他估計他們上百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葭萌關守將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了在營地外看守的士兵,看着他們甲胃回想起了那天登城的披甲猛卒。
這盔甲樣式不正是那天晚上的士兵嗎。
這十七個士兵當中,有手持刀盾身披重甲的士兵,也有腰間懸掛朴刀箭袋,揹着勁弓的神射手,也有手持長杆武器長槍長斧的披甲猛卒。
每一個都精神抖擻,自帶威嚴,光是看一眼都讓人膽寒不已不敢再看,不敢跟他們對視。
而看看他們這些深陷俘虜營的士兵。
精神萎靡,不要說反抗了,外邊那些士兵大聲一點說話,他們都要先怕三分。
更不要說他們手無寸鐵,又無披甲。
這樣一看,就算起了暴動又如何?
他們可能逃得出去嗎?
在這些披甲士兵的看護下絕無可能。
‘唉,且不是能不能成功逃跑,就算我跑了又能如何?’葭萌關守將想到是在自己手中丟了葭萌關,他就算朝着劍門關跑了又能如何?
跑回去了估計待遇都沒有在俘虜營這邊好。
絕了逃跑心思的葭萌關守將,開始問了別的問題。
詢問敵方將領有沒有前來尋他。
親兵想了想,道:“那擊暈將軍的敵將確實來過,不過好像是跟他手下副將說了幾句話就走了。對了那外邊那守衛正是那敵將手下副將。”
說着親兵指向了楊昂。
葭萌關守將看了過去,看到跟其他披甲士兵不一樣的盔甲樣式,頓時心領神會。
似乎是注意到葭萌關守將,楊昂抽着他看過來,臉上露出了莫名的笑意。
“嘶!”這弄得葭萌關守將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親兵也注意到了對面楊昂看過來,也是頓時噤聲低下頭扒飯。
而楊昂似乎不想這麼簡單放過他們。
帶着幾個兵卒,朝着他們走了過來。
隨着楊昂腳步聲越來越近,葭萌關守將跟一衆葭萌關守軍心情越發忐忑。
“你就是葭萌關守將?”楊昂看着被一衆士兵圍在一起的葭萌關守將。
“是我。”葭萌關守將見到自己躲避沒用,擡起頭看向了楊昂。
‘唉,果然是來找我的,是想要前來羞辱我的嗎?'葭萌關守將不由慘笑,但他已經有心理準備,作爲一個敗軍之將他還能奢求些什麼,哀求對面不羞辱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