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的交易要經過張魯的漢中，要被張魯刮下一層利潤，他們能答應纔怪，所以他們就打算給呂布施壓了。
本來的想法很好。
是讓呂布警告張魯一番。
但誰想到呂布不按照常理出牌，直接跟張魯來打他們了。
這一敲打。
就是直接把北面的屏障差不多丟了。
法正無奈啊。
但有沒有辦法。
這個鍋雖然劉璋背了很大一部分，但部分他們這些文臣武將還是要背的。
想要不粘鍋根本不可能。
見到法正苦着個臉，孟達也感同身受：“誰都沒有想到呂布將軍短短時間能創下那麼大的基業，讓天下諸侯曹操袁紹那等陣營都要小心翼翼。
誰能想到？”
這點誰能想到啊。
開始他們對呂布的看法認爲呂布不過是空有武力沒有計謀的莽夫。
畢竟換位思考，呂布這麼好的一個局面開局，但卻弄到無牌可打，最後更是陷入了僵局當中。
一個個那麼多的例子，都說明了呂布有勇無謀。
但……
這個世界就是那麼離譜，誰能想到呂布從死局中駭然逆轉。
不僅打敗了曹操還＊＊翻了劉備，更是跟江東孫權打了一架把孫朗周郎的未過門的妻子都搶走了。
當初法正他們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也很是錯愕，也大罵過呂布不當人子，道德敗壞。
但現在誰敢這麼說。
恐怕就算孫權周瑜都不敢，也只能訕訕的說：呂布不拘一格行事乖張有梟雄之姿。
難道他們還敢指着呂布的鼻子說，你個呂布還要不要點臉，把別人打了一頓就算了還把人家老婆給搶走了。
按道理世俗的標準來說呂布是要遭到世人唾棄的，但時至今日除了開始江東陣營那邊傳來的追討聲，幾乎就沒有人拿這件事情來說事。
其實衆人心裏都有一套標杆，若是普通世家子弟或是沒權沒勢的人肯定是會遭到世人唾棄，因爲他們違背了世俗道德標準。
但……
這套標準放到呂布這等梟雄上面人們自然就無視了，甚至覺得是應該的。
反倒是孫朗周郎面色綠油油惹得世人紛說。
說穿了就是雙標。
沒辦法，強者就是可以制定世間一切的規則，哪怕呂布做的事情在荒謬。
只要呂布足夠強大，也很少有人回去說什麼。
李嚴喝了口酒嘆道：“還記得我等當初在呂布將軍剛入司隸，在曹操的挑撥下呂布跟韓遂不期而遇，在青山？一帶發生了舉世震驚的大戰。
呂布陣營以絕對的劣勢盤踞了青山，更是用幷州狼騎一舉大破韓遂西涼騎兵，最後取得勝果入主西涼。”
孟達點頭：“當初我等都認爲呂布必敗，畢竟實力差距太大了。
韓遂擁兵二十餘萬，手下騎兵多是羌人騎兵，來去如風。
誰能想到呂布竟然能以不到十萬的兵力就打敗了韓遂？”
“是啊。”法正沒有說些什麼，也是很感慨。
他們益州。
乃至曹操陣營，都不會認爲呂布會贏了韓遂，就算是保守一點的人認爲呂布有可能會贏，那也是慘敗。
無比悽慘的那種。
當初可能曹操陣營就是做了這等考慮，纔會讓呂布佔據了大半司隸地區吧。
當然只要呂布想的話，那整個司隸都可以拿下來。
但那個時間段的司隸地區作用並不大，左右不過是一塊雞肋，若是他們是曹操陣營的人也會認爲在呂布敗亡後他們隨時都可以把八百里秦川給收回來。
但眼下呂布崛起，這八百里秦川也只能對半分了。
孟達嘆道：“後面的事情雖然沒有過多瞭解，但一件件也是值得討論的，入主西涼後清洗勾結羌人的豪強世家，後更是頒發了現在還在流傳的殺羌令！”
說起殺羌令，李嚴更是興奮拿起酒杯灌了一大口：“當初這件事發生的時候，若不是有事物纏身恐怕我都帶着自家的家兵前去跟隨呂布將軍了啊。
唉，現在想想真是後悔了。
若是當初我下定決心咬牙前往的話，恐怕現在也能跟高順魏延幾位將軍這般大口喝酒大口喫肉了吧。”
孟達無語笑道：“你現在也是大口喝酒大口喫肉啊。”
李嚴訕訕放下酒杯道：“這不一樣，哪能一樣啊，現在我雖然大口喫肉大口喝酒，但權勢比起高順魏延他們這等將領根本比不了。
若是我當初投靠呂布將軍的話，說不定都能跟馬超將軍那個級別的。
想當初馬超投靠呂布將軍的時候也不過百人不到，一大家子只剩下馬超兄弟兩人，但到了現在馬超已經勢不可擋的崛起成爲了統兵一方的大將！
唉！世事無常啊！”
一邊喝着酒，李嚴更是忍不住描繪在呂布手下爲將的場景。
李嚴這般說，更是讓法正想起了張松。
法正記得張松他這個好友似乎也很是新向呂布陣營。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法正眯着眼思考，恐怕從招賢令廣邀天下英才的那個時候就開始了。若是那個時候張松前去投靠呂布的話，恐怕在呂布陣營哪裏的全是還真不弱李嚴方纔描述的場景。
一時間法正心裏閃過很多想法。
想到了劉璋。
想到了曹操想到了劉備，最後想到了呂布。
“若是讓呂布這等雄主得到了益州……那天下會怎麼走？”這個想法一出現在法正的腦袋裏，法正就忍不住吞嚥口水。
因爲劉璋不能服衆權衡益州跟東洲士的利益，加上性格又不是君主之相，所以法正對劉璋的意見很大。
從一開始法正就對劉璋不滿意。
若是以前法正可能還可以能耐，但見識了呂布這等雄主，再對比劉璋法正能心理平衡纔怪。
就連李嚴張松他們都這般想朝着呂布靠攏，他法正屁股能不歪才怪。
哪怕是沒有表態緊鎖口風的孟達，法正敢保證，再見識了魏延高順戰力真正見識了呂布陣營的強大要說沒有想法那是騙人的。
不說其他本事，孟達這個人見風使舵的本事就讓法正歎爲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