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作爲劉焉的幼子,自然要從自個身份上做打算,下定奪,使些手法。
爲了和呂布達成聯姻協議,他大肆散播消息,將軍隊中一席平日充當報信者的隊員,派出在敵方軍隊外頭私通串聯。
不多時,部分軍營中流傳這樣一席言論——
“你聽說了嗎?吳覓竟然是劉焉的義女!身份坐實,這個地位更是配得上堂堂驍勇善戰的呂布啊!”
“沒錯,更令衆多國都望而生畏的是,吳莧出身太高,身世背景複雜又神祕,加上長久揹負着這樣的美名,很容易威脅到咱們這些不入流的外圍國都。”
“我們國的女子本就在名譽和姿色上不如人家,現在鬧這麼一出……今後欲要借聯姻與呂布交好勢力,都成爲比登天還難的差事!”
諸多看守軍帳的大老糙漢們紛紛談天論地,扯起了這件看似平平的小事。
劉璋之所以用這種方法,就是爲了擡高吳莧的身價。
今後,只要從他們口中聽聞他的名字,便會由內而外散發真正敬畏之情,甚至自動將她與呂布掛鉤。
其他人自然是紅了雙眼,想要迅速拔高自己,從而奪取至高無上的權利。
呂布終身大事如同一串串垂涎欲滴的葡萄,那些想要夠到的人,則是在葡萄串底下來回徘徊,至於喫不到的,就會嫌棄這“葡萄”太酸。
與此同時,消息散播出去後,國家的軍師和統治者議論紛紛,開始新的藍圖與佈局。
“這個吳莧,以前是咱們太小看她了。還以爲這丫頭無名無分,頂多有張姣好的面龐,應該獲得不了呂布青睞,如今來看,以前是太小看了,竟然這麼有心機,妄想瞞天過海不成?”
一名身着名貴衣鉢的統治者,右手抵在下巴處,來回在紅色的毯上來回踱步,甚是焦慮,額角落下一串串晶瑩剔透的汗珠。
一旁有長鬍子軍師略微疑慮:“大人,但這小女並非劉焉的親女兒,咱們要將她視爲眼中釘嗎?還是要儘快掌握這名分?”
“糊塗!她雖不是劉焉的親女兒,但光是義女也足夠捍衛一席之地,將來繼承劉焉一小部分軍隊與遺產之類。”統治者不耐煩的朝後一揚下巴。
這些都是將來要與呂布有所掛鉤的勢力,他們談得好的話,會藉着美人的殊榮,來合作;但若談崩協會陷入交戰狀況。
目前較爲膠着,但一部分人又蠢蠢欲動。
用和親的方法疏通兩國關係,並獲取大筆財富,這是所有人都樂享其成的美事。
自然,此事吵得沸沸揚揚,讓所有國度的人都爲之捏了一把汗,並且在暗戳戳議論解決的辦法,當事人呂布自然不可能不知曉關於自身的緋聞。
“不知各位軍師如何看待此事?”呂布特地找了個時機,將手下軍師聚集,匯聚到一個密不透風的黑屋內,點了幾盞蠟燭和油燈掛在兩側,黑漆漆的氛圍更顯神祕。
他們往常談及這類不能爲外人所聽的大事件,便會找個專門的地點,同幾位心腹細細商量。
“大人,我想,現在您可是衆人手中最燙手的香餑餑,他們哪怕眼睜睜望着想一口吞掉,卻又因爲某些事項,礙於他們的妨礙,無法直接下手。所以咱們可以在從中炒作一番,加劇白熱化階段,如此一來,不是更合您的口味嗎?”
一名軍師不愧是在呂布身邊呆了多年的人,雙手抱拳,極爲中肯的推出這一番話語。
“不錯,這個對策,我打聽到這個消息時便想出來了。”呂布輕抿了一口熱茶,這纔不緊不慢地點點頭,摸了摸下巴上又新長出來的鬍渣。
他狡黠的眸子裏溢滿了飽經風霜,藏着在戰場上馳騁已久的自得感。
種種跡象都表明了,自己勝券在握。
“那大人,您打算接下來怎麼做?反正咱們這裏有幾十萬大軍,還有小部分偵查軍,完全可以聽判您的調令,去各個地方打聽信息。咱們可是佈下了天羅地網,等着那些不知死活的傢伙們自投羅網呢。”
另一個軍師比較擅長拍馬屁,一直強調己方有多麼多麼強悍,既能夠和人化解,也能夠立刻攻打敵營,兩方皆不落下。
這也是爲什麼他能夠一直從最底層混到最高層的原因,只要和統治者吹馬屁,吹得心飄飄然了,自然在受到好處的時候,會賞他一分羹。
“我最喜歡乾的事情是什麼?你們知道嗎?”呂布忽然神神祕祕的壓下了嗓音,雙手撐在桌子上,略有深意的左右瞧了一眼隊友們。
大家面面相覷,都齊刷刷望着他,等待下文。
呂布重重咳了一聲,這才緩然道:“我最喜歡的就是坐山觀虎鬥。咱們在這中間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言語挑釁,挑唆一下他們的關係,加劇那些人的危機感,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不是嗎?反正也不需要費我們一兵一卒,豈不是最佳結局?”
說罷,一旁的軍事們紛紛鼓起掌,暗歎呂布不僅頭腦佳,打仗時,四肢也十分發達,完全不需要這些總結許多戰略的軍師,都足以同他們抗衡了。
“既然這樣,等會兒需要發佈的命令,大人,我就先替您擬出來,保證和你口味。”一名專門起草、發號施令的軍師聯站出來,用毛筆在宣紙上“刷刷刷”寫着什麼。
字體工整雋秀,又帶着無聲的威嚴。
這都是根據呂布的諭令去實施的,哪怕是左膀右臂,見了這白紙黑字,都得敬畏三分。
呂布霎是滿意地點了點頭,語氣輕快,沒有一絲負擔:“既然這樣,就交給你們了,軍師們。”
他負責的是組織所有聰明者,商討如何利用當前的局面獲得最大的利益。
而手下,就得代替他完成整件佈局,並足以達到最好的效果,才能不負衆望。
事態在慢慢中無形發酵,緩緩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