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婿威武 >第五百六十三章 青牛低吼
    龍家勢力那麼大,想知道她的真實來歷,並不困難。

    至於她得罪過的人,那就海了去了。

    一將功成萬骨枯。

    只是如果是競爭對手下的手,那爲何這幾年都沒有動靜?

    這也說不通。

    聶北摸出手機:“龍家那邊,還是我來問吧。”

    畢竟現在龍家對他很是敬畏。

    花想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她已經和龍家算是撕破了臉皮,現在再去質問,的確沒什麼立場。

    十幾分鍾後,聶北放下電話,朝她搖了搖頭。

    花想容頓時更加迷惑了。

    聶北輕拍她的肩膀:“別傷腦筋了。既然不是龍家,那就是有企圖的人,對方拿捏住了你的親人,卻一直不出面,肯定圖謀更大。

    既然如此,一動不如一靜,那我們不如守株待兔就是了。只要他有目地,就一定會主動找上門。”

    天色已經擦黑了。

    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回了村裏。

    花家原來的房子已經不能再住人。

    村長將村部收拾了出來。

    還把自己家新被子等物品都搬了過來,給花想容用。

    好多村民們看見花想容和聶北,也是客氣熱情的打招呼。

    這和他們進村時候的冷漠臉,截然不同。

    花想容走進村部,坐下歇息,奇怪的問道:“這些村民,好奇怪。”

    聶北笑道:“有錢能使鬼推磨。”

    花想容這才明白的點點頭。

    兩人說了會話,村長又來熱情的邀請他們過去喫晚飯。

    花想容搖頭拒絕,說是沒什麼胃口。

    聶北想到自己儲物袋裏還有乾糧,也拒絕了。

    不過還是假裝去小賣部,買了幾筒方便麪。

    老村長很有眼色,放了幾瓶開水,就知趣的離開了。

    還吩咐人,不準靠近打擾村部的兩人。

    晚上村長家可熱鬧了,凡是還守在村裏的人,除了癱牀鋪上不能動的,全都聚齊了。

    村長站在一塊石頭上發言,他把聶北給的五萬塊錢拿出來晃了晃。

    村民們的眼睛頓時就綠了,呼吸也重了起來。

    這麼多錢哪?

    他們村裏的年收入,不超過兩千塊,這麼多錢,可是幾十年才能賺到的。

    “傻妞這孩子孝順,還嫁了個挺大方的男人,雖然自己穿着不乍地,但倒是願意給他丈母孃花錢。

    他們過兩天就要走了,所以今晚開始,我們全村都要動起來,用最高規格,把花嬸子的墳修好,碑立好,上墳的路也一起搭好。

    得把活兒辦得漂亮,人家才願意掏錢是不是?這五萬只是訂金,後面還有十幾萬。只要活兒幹得敞亮,讓他們滿意了,到時候大家都能分到錢。

    我把醜話放在前頭,不想幹活,想混水摸魚的人,連錢味兒都別想聞,我可不是那種耙耳朵。乾沒幹活,我眼睛亮着呢。”

    後在還有十幾萬,天哪,這傻妞難道是嫁給了地主?

    這麼多錢,就用來修墳,還真有錢人哪。

    村民中有個二流子高聲道:“村長,他們今天進村的時候,我在牆根看見了,穿的衣服都不乍地,一看就是地攤貨。

    不像是能拿出大十萬的人,這錢莫不是來路不正?我看我們還是小心點好。萬一是偷來的滴怎麼辦?”

    老村長白了二流子一眼:“你懂個屁,人家那叫低調,財不露白。我管它錢怎麼來的,反正等到我們手裏,我們馬上就把它花了不就成了。就算有人找上門,那也是找他們,與我們何干,我們可是付出勞動力賺取的。”

    村民一聽,還是村長精明。

    就這麼幹了。

    於是村長開始分派起來,這一部分人去把上墳路上的荊棘處理乾淨。

    那一部分人去運土過來填中間的小河溝。

    再一部分人去準備修墳要用的磚,水泥,等材料。

    花想容的確是累着了,簡單喝了點熱水,就和衣躺下了。

    聶北坐着修煉,靈識放出去,將整個村莊籠罩。

    村長和村民們的行動,自然也都在他的眼裏。

    看見村裏沒有什麼異常,他就將靈識收了回去。

    儲物袋裏的青銅雕像,突然動了動。

    聶北將它拿出來,發現上面的鐵鏽竟然自行脫落,恢復原本的模樣,還散發出淺淺的白色光暈。

    那層光暈,讓聶北似乎產生了幻覺,竟然發現那牛好像晃了晃兩隻大角,還張開嘴,朝他發出了哞的一聲叫。

    聶北下意識也跟着模仿了一聲叫。

    那塊哞的音波在空氣中炸開,距離聶北前方兩米地方的一把竹椅,頓時四分五裂,成爲一堆碎竹板。

    花想容神情驚惶的從簡易牀扳上坐了起來。

    “牛,大黃牛,走開!”

    花想容閉着眼睛,雙手不停在空中揮舞着。

    她牙關緊咬,臉色變得蒼白,額頭汗水滾滾而落。

    聶北趕緊收斂心神,幾步走到牀邊,輕輕推了推她。

    花想容慢慢睜開眼睛,看清四周的環境,又看見聶北關切的眼神。

    滿臉無助的她感覺害怕極了。

    渾身顫抖着,很想撲到眼前這個男人的懷裏,尋求一點溫暖和依靠。

    但是,最終,她還是忍住了。

    雙手死死抓住被單,怕得嘴脣只哆索。

    “又是那該死的夢,多少年了,我多少年沒有做過了。”

    鄉下的大水牛性情暴躁,花想容五歲的時候,就被分派去看牛。

    曾被牛角直接挑了起來。

    當時也是花想容運氣極好,居然摔在了一叢草垛上,只是擦傷了皮。

    如果是其它地方,她的小命就沒了。

    因此留下了極重的心理陰影。

    聶北亦有些自責,應該是他剛纔,觀想老子騎青牛的青銅雕像,跟着後面學牛叫時產生的陰影力餘波,震盪到了花想容。

    纔會讓她的記憶深處,復甦了這個噩夢的場景。

    看着纖瘦的倩影在被子裏瑟瑟發抖,聶北實在有些不忍心。

    他附身將花想容撈到了自己懷裏。

    右掌輕拍着她的後背,慢慢將些自然靈氣滲入其身體裏,舒解她驚恐的心情,同時安慰道:“沒事了,都過去了。有我在,別說只是普通的水牛,就算牛魔王來了,他也只能給你當坐騎。”

    聶北懷裏的溫暖,真是讓花想容貪戀。

    猶其是強壯有力的雙臂形成的包圍圈,更讓她覺得十分安全。

    忐忑不安的心,也慢慢恢復了平靜。

    和牀板上的堅硬,冰冷,不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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