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北,你太讓我喫驚了,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這車技簡直神了。我剛纔看了眼你的操作,快如閃電,我只能看到殘影,你是怎麼做到的?”
聶北笑道:“熟能生巧而已,小意思。我們還是不能大意,我感覺對方,不會這麼容易罷手。待會到了山莊,我們易了容再進去。”
“嗯,聽你的。”
南宮傑早就到了鑑寶的會所。
他在茶間裏聽到下屬彙報,說是沒有攔得住錦落。
錦落的車最多半小時,就會到達山莊。
南宮傑罵了聲廢物,就急匆匆朝山莊外面走去。
他其實有個祕密,原本打算在海選前,用它求錦落原諒的時候使用。
看來不得不提前用了。
雖然不知道蓮兒,爲什麼要阻止錦落來這兒。
但她既然吩咐了,肯定有她的道理。
誰讓他深愛着她呢。
只要她開心,讓他幹什麼都可以。
南宮傑買通了檢查邀請函的保安,又把錦落的照片拿給她看。
然後演了一番深情,說請保安記住,如果看到錦落進來,先攔住她,然後第一時間通知他。
保安收了好處,自然是十分樂意。
反正也不費什麼事。
與此同時,南宮傑自己還跑去停車場蹲車。
如果能在停車場就把人堵住,帶走,那自然最好不過了。
到時候還能順便給錦落招一撥黑。
錦落答應來鑑寶會,結果卻爽約。
相信圈內的人,肯定都會被她得罪。
聶北的視力極好,距離停車場還有一千多米的時候,就已經瞄到了南宮傑的身影。
他立即描述了下那個中年男人的穿着。
看起來有四十歲的人,隱隱有些發福,梳着大背頭,髮膠塗得都能滑斷蒼蠅腿。
穿着粉色的襯衫和白色的西裝褲,繫着鮮綠色的領帶,打扮得跟花蝴蝶似的。
身上的衣服又價值不菲,除了南宮傑,他不作第二人猜想。
錦落聽完聶北的描述,輕諷的笑道:“就是他。他怎麼會在停車場等着?我們還要進去嗎?”
“應該是知道你過來了,所以纔等在那兒,打算拖住你。”
聶北轉了下方向盤,把車子停在路邊。
女人出門都會帶化妝品。
不過錦落以前一門心思都撲在織錦上,加上天生麗質,因此對化妝倒不太在行。
聶北只能親自上陣了。
儲物袋裏沒有準備符紙材料,要不然他直接畫一張隱息符更省事。
錦落的容貌本來是出塵飄逸的那種,看着就像九天落下的仙女一樣漂亮乾淨。
聶北巧妙的將她五官上的優點全部遮蓋。
她的臉龐頓時變得普通起來,皮膚也不如之前雪白,反而有些暗沉。
這樣普通的相貌,扔到人羣裏都找不到的那種。
讓人看了一眼,就不太想看第二眼。
看了不管多少眼都不太容易記得住。
錦落對着鏡子照了照,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
對於聶北的厲害,她已經無力吐槽了。
其它的她不想學,唯獨這個化妝,回頭一定要讓聶北教教她。
如果她有了這手技術,以後出門辦事,就會輕鬆許多。
聶北爲了防止南宮傑知道他們的車型和車牌,還用自然靈氣,模糊了這輛車的基本信息。
錦落驚奇的發現,就算兩人依舊在共一輛車裏。
如果她不專注的去看,去尋找,居然都會忽視聶北的存在。
有了萬全準備後,聶北才重新啓動車子,大方的就停在了南宮傑的旁邊車位。
錦落看都不想看這個騙子一眼。
只想作嘔。
南宮傑看見一輛很普通的車子開了過來。
他掃了一眼,發現跟屬下彙報的車型車牌都不太一樣,便沒有關注。
不過當車門打開,那一男一女從他身邊路過時,他還是看了幾眼。
女人相貌很普通,肯定不會是錦落。
錦落的相貌在京城可是排得上號的,有織仙的美稱。
一眼就很驚豔。
錦落滿心忐忑,和聶北挽着手,從南宮傑身邊走過。
直到真正走過去,錦落才鬆了口氣,朝聶北豎起了大拇指。
兩人正要給保安看邀請函時,南宮傑走了過來,問保安,有沒有看到錦落的邀請函。
保安搖頭說沒有。
聶北不動聲色,又用自然靈氣模糊了錦落的名字。
保安並非人人都認識,他只看邀請函的二維碼是否正規。
見沒有問題,便做出請的姿式。
聶北和錦落直接走了進去。
南宮傑有些不耐煩的跺了跺腳,拉拉領帶,又看看手錶。
半小時已經過去,卻還沒有看到錦落的車。
他只能又給保安一點好處,讓他眼睛放亮一點。
而他自己則繼續去停車場等待。
南宮傑不僅收買了保安,她還收買了會所裏面的服務員。
當錦落和聶北走過去的時候,看到她們一人手裏都拿了張照顧片,對着現場的女士對比。
凡是看見漂亮一點的,她們都會託着盤子端杯酒,到近前去詳細觀察。
錦落小聲和聶北說道:“我倒要看看,他們爲什麼這樣防着我?”
聶北拉住路過的男服務生,詢問古錦在何處?
男服務生立即給他們指明瞭方向。
這兒是給鑑寶的能人異士們聊天喝酒的場所。
真正擺放古錦的地方在前面的陳列室。
那兒有最完整最高級的防盜警報裝置。
還有各種監視器。
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那兩塊古錦的真假。
但萬一是真的呢?
所以該做的措施還是要做的。
錦落越靠近那個展廳,心裏莫名就越緊張。
聶北感覺到了她的心情,便輕輕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一股自然靈氣,從她的背部穴位滲了進去。
錦落感覺原本都要蹦出來的心臟,慢慢變得安定起來。
她感激地朝着聶北點點頭。
到達展廳後,不用問,只看哪兒人最多,便知道展櫃在哪兒。
展櫃旁邊已經站了五六個老頭。
錦落認識他們,都是織錦界的前輩。
幾人在低聲互相商議的話,進入了錦落的耳朵裏。
情況基本和聶北瞭解的差不多。
當看見聶北和錦落走過來時。
那幾位老人便神色淡漠的走開了。
錦落還聽見其中一位說道:“剛纔那兩位看起來好年輕,很面生,是誰家的晚輩嗎?”
“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