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個高手,幻陣裏暗藏着機關陣。”
聶北讚賞的點頭:“你果然對陣法有很高的天賦,我看好你,繼續加油。我可以提醒你一句,這個陣法裏面,至少包含了六種不同的陣法。”
丁嘉薇目光嚴肅的看向前方。
六種麼?
聶北果然厲害,只是瞧了一眼,就知道有六種陣法在其中。
而她經過苦心的計算,目前也只看出兩種而已。
不行,聶北這麼優秀,她也不能太弱。
她如果不變優秀,有什麼資格追隨他呢。
櫻花劍道館的地下室裏。
陣法中心的位置,坐着一位相貌陰柔的年輕男子。
在盆景被踢翻的瞬間,他就睜開了眼睛。
嘴角微勾,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一個入門者,也想破我六合幻陣,真是不自量力。慢慢玩吧,炎夏菜鳥!”
聶北這邊悠哉陪着丁嘉薇識陣破陣。
前面呂會長等人,都快急瘋了。
田玉剛開着車子過來,記者們儼陣以待,拿着話筒,打算採訪決鬥者。
但是田玉剛就是不肯開啓車門,還說時候未到。
櫻花劍道館的人,可是很會利用人的。
他們根本不用自己出面,而是讓那些被他們迷惑了心智的人。
本就是青荷擊劍協會的人,上去撕咬,羞侮。
只是不管王理事,鍾副會長等人,如何潑髒水。
田玉剛就是坐在車裏不出聲,也不下來。
車廂內更是安靜的像沒有人一樣。
記者們饒是戴了靜心符的代表證,此刻也有些騷動不安了。
他們紛紛把呂會長圍繞起來。
“呂會長,你確定你請的高手,真的來了?爲什麼一直不下車?已經快到約定的時間了?”
“是呀,呂會長,你把陣仗搞這麼大,萬一到時候對方嚇破了膽,不敢來了,我們炎夏的臉都要丟光了。”
呂會長是相信聶北的。
他相信聶北自有安排。
但是眼看距離約定的決鬥時間只差十分鐘了。
車內依舊沒有動靜。
他也難免有些心浮氣躁。
他都沒有心思安慰記者了,只是一個勁的去問田玉剛。
爲什麼人還不下車?
田玉剛很負責任的扮演一個面癱保鏢。
“我只負責開車過來,其它一概不知。不是還沒到決鬥的時候嘛,急什麼。”
王理事等人罵得口乾舌躁,也不見對方有半點反應。
便立即派人將這情況,彙報給了東野花子姐妹二人。
英子已經率先譏笑了起來。
“搞這麼大陣仗,我還以爲是真有本事,沒想到居然是雷聲大,雨點小,嚇唬人的把戲罷了。”
東野合子慢悠悠的梳理着自己的長髮。
“我真是高看他們了,原本還想着,對方的實力如果真的不錯,我也去過過手癮,沒想到卻如此不堪。”
“小姐,這樣的對手,請留給英子吧。我一人應付足矣,保準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猶如落水狗一般。”
英子得意的說道。
等他們打敗了擊劍協會的決鬥者,櫻花劍道館的名聲將大振。
枯瘦老頭正在給自己煮茶。
他動作緩慢的說道:“還真是讓我失望呢,昨晚上搞得那麼聲勢浩大,我還以爲是請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原來不過是虛張聲勢。也罷,讓我的兩個女兒上場,簡直是大材小用,對付這樣的廢物,英子足以。”
英子看了看時間,快到決鬥時間了。
她決定出去刺激一下,這些炎夏病夫。
英子故意穿着很明顯的清潔工服飾,高傲的走了出去,睥睨的看着所有人。
“距離決鬥的時間只剩下三分鐘了,呂會長,如果到時候你們的人還沒來,那可就算你們輸了。”
記者們急得不行。
他們的新聞稿都完成大半了,標題都想好了。
青荷擊劍高手一揚國威,趕走猖狂的櫻島國劍術者。
結果現在就給他們看這個?
就讓他們看櫻島國人耀舞揚威?
“呂會長,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是櫻島國人的奸細。你說要決鬥的高手到底在哪兒,人呢?”
“對呀,快把人喊來呀,總不能不戰而敗吧?能不能打,會不會贏,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不能不出現呀。”
“這要是真的不出現,我們的臉就丟大發了,以後誰還敢玩擊劍?”
“今天真是不該來,簡直太丟人了。”
呂會長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他沒想到自己會被聶北放鴿子。
他更沒想到聶北的騙技這麼高明,居然三兩句,就把他忽悠住了。
現在他纔是懷疑,聶北可能是櫻島國人的同夥。
要不然爲什麼給他挖這麼大的坑?
他把陣仗搞這麼大,結果聶北本人不到場。
呂會長咬了咬,已經做好了決定。
如果時間到了,聶北還不出面,那他只能自己上了。
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英子的對手。
但他不能丟了最後的骨氣。
全場一片哀聲嘆氣。
鍾副會長等人眼神迷離狂熱發紅,一個個像瘋狗一樣狂笑起來。
他們大罵呂會長是個傻子,被人愚弄了都不知道。
英子得意的拿出秒錶。
“呂會長,距離你們輸只剩下了最後五十秒了。開始進入倒計時噢。一旦時間到了,你們的挑戰者沒有出現,那你們就輸了,可就都得聽從我們的命令了。
讓我想想,到時候該怎麼樣做,才能更有意思呢。想到了,不如到時候,就讓呂會長脫光上身,揹着一塊木板。
上面寫着,我就是炎夏病夫,在街上站一天,你認爲如何?或者把青荷擊劍協會,改成炎夏病夫館,這個名字是不是很有創意,一定很有意思吧?”
記者們氣得咬牙切齒,看向呂會長的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英子開始倒數:“十,九,八,七……”
辦公室裏看遠程視頻的東野花子,已經吩咐人去寫那塊遊街的牌子了。
當英子剛數到五的時候,就聽見了一連串要把人心肺都咳出來的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