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婿威武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迫不及待
    聶北心情微有些起伏,不過卻比這兩人冷靜的多。

    “不知道當年小孩子的包衣是否還在,還有那封信,我想看一看。”

    沈義山哆索的點頭,看了眼全叔。

    全叔立即走出去,一刻鐘後又返回,手裏還拿着一個密碼箱。

    全叔把密碼箱打開,裏面擺放着沈俊纔出生時的包衣,還有那封已經泛黃的信。

    聶北一眼落在包衣上,頓時眉眼一挑。

    “全叔剛纔說,你們小姐所嫁的那個男人,傍上了富婆,把她一個人丟在出租屋?”

    全叔抹乾淨眼淚,點點頭。

    “這包衣有問題,根據你們的描述,沈小姐應該沒有能力,買下這麼珍貴的包衣。”

    沈義山立即擡頭看向聶北:“什麼意思?這包衣有問題?不就是仿錦嘛,地攤上到處都是。”

    聶北將包衣捏了起來,用靈識感受了下,確定自己沒有認錯。

    “沈老爺子,這可是不是街面上隨處可見的機織仿錦,這是真正的織雲錦。

    織雲錦的傳人錦落大師是我師姐,我絕對不會認錯。”

    沈義山立即站了起來,接過包衣,放在手裏仔細揉捏看了看。

    當初看到孩子的時候,他因爲太過心痛女兒,就直接病倒了。

    等他恢復的時候,全叔怕他賭物思人,就把包衣收了起來。

    這些年他每每也只是對着箱子落淚思念女兒。

    還真的從未研究過這包衣。

    現在通過手感看來,真的不像是地攤上的機織仿錦。

    若是那種機織仿錦,經過這麼多年,早就退色了,不可能還如同現在這般鮮豔。

    “以我女兒當時的生活情況,的確不可能用上這麼珍貴的織雲錦當孩子的包衣。聶神醫,你的意思,難道是想說,我女兒的死,不是難產而死,另有原因?”

    聶北又拿起那封信檢查起來。

    信封沒有問題。

    他打開信紙。

    沈義山和全叔都顧不得傷心懷念了,滿臉緊張的盯着他。

    信封一打開,就有股淡淡的香氣,在空中消散。

    不過聶北的五感比常人靈敏,這也是因爲他習中醫的緣故。

    他的目光落到那張信紙上,瞳孔微微一縮。

    “沈老,你來看看這張信紙,看似普通,其實上漿均勻,紙地綿密,放了這麼多年,居然還有光折。

    湊近了聞,好像還有淡淡的竹香,疑似是用古法炮製出來竹紋紙。這種紙很貴的,一張至少要一百塊錢。”

    二十幾年前的一百塊錢,可不是小錢。

    沈義山曾經開過紙廠,還真的研究過古法紙術呢。

    全叔趕緊遞過放大鏡。

    沈義山拿着放大鏡,細細研究一番,最後確定,聶北的推測沒錯。

    這的確是古法炮製的竹紋紙。

    沈義山的心,彷彿像被人抓住了一樣,無法呼吸。

    他的女兒,不是被他害死的,是被人謀殺的?

    要不然窮的連生孩子費用都是後來他結付的人,怎麼可能用織雲錦包孩子,又用這麼貴的紙寫遺書?

    “哎呀,老爺,當年那個負心漢,已經死了,要不然還能問出點線索來。現在可怎麼辦呀?”

    聶北皺着眉頭問道:“你們接收屍體時,是在哪兒?醫院嗎?什麼人負責和你們接收的?”

    全叔叔擰起眉頭,認真回想。

    “是一家鎮級的小醫院,打電話到老爺的府上通知的,我們趕過去的時候,看見小姐的屍體,十分痛苦,也沒顧得上太多,等我們想起來的時候,那個打電話的人已經不在醫院上班了。”

    “什麼醫院,叫什麼名字,現在還在嗎?”

    “具體叫什麼醫院我忘記了,不過我知道,它現在就是青荷市一院。對,當年小姐所在的地方,就是青荷鎮,好多年前,撤鎮建市,現在是青荷市了。”

    聶北的心頭猛然一跳,突然就不由自主緊張起來。

    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嗓音有些微的顫抖。

    “沈俊才的出生年月日是什麼時候?”

    “醫院的人說,小姐當時和另外一個產婦一起進的產房,只是那個產婦生得快,生了個女兒,就推出去了。

    小姐懷孕的時候,沒有養好身體,難產,生到第二天,才把小少爺生了下來。

    不過她自己也因爲大出血,昏迷了好幾次,一直靠醫院的營養液吊着命。

    醫院的人催小姐交錢,小姐沒辦法,查覺到她自己可能活不久了,只能給了老爺的電話,讓醫院通知老爺來交住院費。

    我們接到消息,已經是兩天後了,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小姐已經進停屍間了,小少爺和信都是護士轉交給我們的。”

    全叔再次說第二遍的時候,心情已經不是那麼悲痛了。

    他自己也發現了疑點。

    “不對呀,當時小姐身無分文,連住院費都交不起,自己還靠輸液吊命,哪裏有時間有錢去買那麼貴的信紙和包衣?”

    聶北卻沒管這些,而是追着問全叔,和沈小姐同一時間進入產房的產婦叫什麼名字?

    他的心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全叔絞盡腦汁的想了又想:“記不太清了,當時只顧着小姐的事,誰會管別的產婦。

    不過我路過護士站的時候,隱約聽到兩個小護士在聊天,說那個產房是不是有問題,進去的人不是難產,就是命苦,還說了句什麼話來着……”

    聶北捏緊拳頭,盯着全叔:“小護士說了什麼,全叔,拜託你好好想想,這件事非常重要。”

    全叔看聶北這麼在乎,他也不敢不認真。

    連續噝着嘴,不停的想,終於讓他想出來了。

    “對了,當時那小護士說,這個產房是不是不吉利,這個月統共就進了兩個產婦,一個難產。

    一個麼生了男孩沒了呼吸,還不得婆家歡喜,連個人都沒有來,還說什麼楚家是高門大戶的,就這麼虐待媳婦,以後誰敢嫁給楚家男人啊。

    對對對,我想起來了,小護士就是這麼說的,因爲她話裏對小姐不敬,我還去訓了她一通呢。”

    轟!

    聶北感覺腦子被震了一樣。

    他一向平靜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第二種表情。

    似喜似憂。

    悲喜交加。

    “聶神醫,你怎麼了?”

    聶北緩緩吐出一口氣,極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沈老爺,不知道可有小姐年輕時候的照片,我想確定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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