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他們開的房間是聶北升級的豪華大套級,有三張牀呢。
再說了,還有兩個沙發,隨時哪兒不能睡一晚?
最重要的是,得把何豔豔送進花想容的房間裏,要不然他們的計劃都得泡湯。
“老公,怎麼辦?就這樣看着計劃第一步胎死腹中?”
許勝利眼神陰沉:“放心吧,我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他們會回來的。”
……
第一家賓館:“對不起,我們房間都已經住滿了,預訂的日期都排到後天,你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第六家賓館:“哎呀,你們不知道嘛,大善人沈義山,爲了給家人祈福,最近要在沈園舉辦大型義診活動。
這不,全國各地看不起病的人,或是想佔便宜的人,都往這兒來了,哪還有空房間?”
聶北陪着何豔豔,把芙蓉園方圓十幾裏內的大小酒店,便宜的貴的客館,旅館,全都轉了個遍,愣是沒找到一個空房間。
何豔豔也是一籌莫展。
“嘖,這該咋辦呢?芙蓉園最差的單間,一晚上就要三千,我一個月工資才兩千塊,哪兒經得起這麼造。”
花想容看聶北一直不回去,便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
得知外面的酒店爆滿。
她終於忍不住了。
“你帶何老師回來吧,我想了下,何老師之所以會遇到這樣的麻煩,也是因爲和我們換了號碼球的緣故。
反正我們的房間是豪華大套間,有三張牀,足夠三個人睡了。總不能真讓人流落街頭吧?”
聶北看了眼何豔豔,她就在旁邊,他有些話不好多說。
聶北轉過身,一邊假裝說話,一邊朝旁邊的街道走。
靈識感應着何豔豔沒有跟過來,距離足夠遠,何豔豔應該聽不到他說話了。
聶北才壓低嗓音說道:“我總有種不太踏實的直覺。我也說不上來是什麼事,反正感覺不太好。
換號碼球是何豔豔自己請求的,並不是我們強迫她,所以我不認爲,我們欠她什麼。
你可別忘記一件事,她的學生也進了複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是競爭對手。”
花想容那邊沉默了下來。
聶北的話也有道理。
關鍵是她相信聶北。
過了幾分鐘,花想容的聲音低低的響了起來。
“聶北,我想到一個主意,正好也試探一下這位何老師的爲人。”
聶北安靜的聽花想容說完想法。
“好,我尊重你的決定。不過還是要小心一點。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無!”
“我知道。帶她回來吧,晚餐的時間到了。對了,你把她送去自助餐廳,然後給我們送點喫的來吧。
我們的食物與衆不同,靈氣濃郁,不好讓她看見,免生枝節。”
“行。”
聶北結束通話,轉身走向何豔豔,發現她還坐在原處。
“聶兄弟,謝謝你陪我跑來跑去的,我真是過意不去。
我打算晚上去她家借住一晚,你回酒店吧,別讓花老師擔心了。”
聶北微抿嘴脣,他的靈識一直注意着何豔豔。
她根本沒有打電話。
哪來的老同學?
聶北也沒拆穿她的話,只是點點頭,打開車門,示意她上車。
“我送你。”
“太感謝了。”何豔豔真誠的笑着,報了一個附近弄堂的地址。
他們之前找酒店的時候,似乎有路過。
聶北卻是把車子直接開回了酒店。
何豔豔滿臉蒙比的看着芙蓉園大門:“聶兄弟,你走反了。”
花想容在外面敲車窗。
“何老師,沒有走反,是我讓小聶開回來的,我剛纔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你住這邊安全一點。
小旅館雖然便宜,但魚龍混雜,安全性能差,你要是有啥事,你學生明天還指望誰呀。
你如果不介意的話,晚上就跟我們擠擠吧。”
“這,這,多不好意思。”
花想容親熱的挽着何豔豔的手,拉着她就往餐廳那邊走。
“你也說了,我們是朋友,這有什麼關係,走吧,我送你去自助餐廳,你先喫飯,喫完了直接來806房間。我先回去,幫你把牀鋪好。”
“別別別,牀,我自己個兒會鋪,佔用你們的房間,我已經不好意思了,哪裏還能讓你替我忙活,不合適,不合適。”
聶北和花想容把何豔豔送進自助餐廳裏面離開了。
不過聶北留了一絲靈識分支在何豔豔身上。
他想看看何豔豔在進房間前,會和誰接觸。
心中的那絲不安,不知道來自何處。
萬事,還是多個心眼的好。
何豔豔喫完晚飯,在芙蓉園的花園裏轉了圈,消食。
這次進入複賽的學生共計有四十位。
四十位的陪同人員裏有老師,有家長,都住在酒店裏。
晚飯後也都出來消食。
不過何豔豔並沒有和誰走得特別近,或得說話。
轉了大約半小時後,她便走進電梯,按了八層。
來到806房門前面,她整理了頭髮,牽了牽衣角,還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鞋。
何豔豔拿出紙巾,把鞋底的一點泥給抹乾淨,然後才按了門鈴。
花想容和許清音在她來道之前,已經喫過了飯,還開了窗戶,通了風。
不過何豔豔的鼻子太尖了,剛進門,就嗅了嗅,討好的說道:“豪華大套間就不一樣,這房間好香呀,香得讓我都有種要流口水的感覺。”
花想容招呼着她,給她倒水,打趣道:“難道何老師是沒喫飽?”
何豔豔趕緊雙手接過水杯,搖頭道:“哪裏哪裏,飽的不行勒,出去轉了半小時,才感覺不那麼脹了,還要感謝花老師借我餐券呢。
我是覺得,這香氣呀,是錢香。我可是看了酒店房價格,這種豪華大套間,一晚上要八千多呢,你們學校可真捨得,國際部就是有錢。”
花想容在自己的房間裏,當然就沒有帶口罩和帽子。
何豔豔進來的時候,她特意注意着她的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