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清音的靈魂,悲痛萬分,尖叫着撲了過去,想要把師兄拉回來。
但是她什麼都做不了。
只能眼睜睜看着師兄撞鼎而亡。
當共情畫面裏的【師兄】撞鼎而亡的時候,聶北感覺心口又痛了。
他悶哼一聲,渾身無力,跌坐在地面上。
許清音的魂魄,經過這樣的鉅變,換作它人,早就化成戾詭了。
但是她卻沒有。
她的靈魂體漸漸由虛影變得凝實,並且周身閃耀着金光。
聶北稍爲想了想,就想通了。
許清音知道國師的目地,但她也是真的想要救全國的百姓。
難怪會形成金色的聖德之光。
許清音先是在戰場上保護了家園,後又以身獻祭,救了百萬晨國子民。
只是,晨國的聖女擁的功德之光,怎麼會從現代許清音的身上冒出來。
聶北突然想到上次進入許清音的識海。
聶北好笑起來。
什麼人格分裂。
想來是許清音感覺到了他的窺視,故意用人格分裂的說法,來糊弄他呢。
要不是他今天收到了這團金光,他還不知道要被矇在鼓裏什麼時候。
果然,共情畫面還在繼續。
聖女許清音的魂魄在世間遊蕩,到處尋找師兄轉世的蹤影。
一世兩世,都沒有找到她的師兄。
而她在遊魂狀態的時候,也在不斷的做好事,身上的金光更加濃郁了。
終於不知道過了幾世,她突然被吸入了一個漩渦中。
聶北共情的畫面,黑了又亮,再出現的畫面,竟然是青荷國際部的女生宿舍。
聶北感應到共情束縛消失。
他試着解除共情畫面。
當即便從那種狀態裏擺脫了出來。
大青魚本源還在不斷朝他發出信息:“要喫,要喫,好喫!”
聶北無奈,只能解開識海中的束籠,讓那團聖德之光漂了過去。
大青魚本源立即從水裏,一躍而起,將金光盡數吞入腹中。
“困,要睡覺練化,沒有重大事情,不要打擾我。”大青魚本源沉入水底,給聶北傳來這樣的信息。
大青魚本源若能增加,對聶北的識海也有幫助,他自然不會隨意打擾。
坐在道紋竹旁,聶北有一點想不通。
爲何聖女的師兄出現時,他會心悸難受,喘不過氣來?
那位師兄,難道和他的前世有什麼聯繫?
聶北一時也沒有頭緒,索性暫時放到一邊。
他修道德經,相信順其自然的道理。
相信到他該知道的時候,他自然會知道。
……
清晨。
聶北從空間出來,神清氣爽,精神特別飽滿。
決賽日期在明天,因此今天可以休息調整一天,大賽方也有讓網上的熱度再發酵一下的意思。
照例爲花想容和許清音準備了早飯。
花想容優雅的喫完早飯,主動說道:“知道我昨天出去幹什麼了嗎?”
聶北搖頭。
“付姨找我,讓我幫着演一場戲,讓修白相信他說服了付姨。這樣師兄就不會因爲內疚而悄悄離開了。”
聶北點點頭,看着她,聽她說。
她不知道你的治療需要多久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承受痛楚後還有沒有體力。
她不想耽誤比賽,所以決定,等決賽過後再安排時間爲修白治手。”
“付蕊老師考慮的很周到,其實我有個想法,既然修白已經答應要去國際部當老師,付蕊老師也同意了。
不如就去青荷做手術吧,到時候在靈氣濃郁的地方,恢復起來會更快。”
花想容拍着手說好:“我也覺得很好,我回頭就跟他們倆說。”
“今天你們倆有什麼安排嗎?”聶北問道。
許清音最大的心事已了,現在渾身輕鬆,整個人心情也好多了。
花想容笑了起來:“當然有安排啦,來了這麼幾天,都沒逛過街。
今天你可別想逃,你是我們的司機,挑夫,兼錢包,怎麼樣,能不能勝任?”
聶北答應的爽快:“小事一樁,完全沒問題。”
一提到逛街,就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
花想容和許清音喫早飯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兩女都是天生漂亮的類型,也不需要多化妝,只是拍點爽膚水和潤扶露,做個基礎保養就行了。
聶北等了不到一刻鐘,兩人就準備好了。
花想容的手機響了。
她拿起來看了看,臉色有些古怪,示意聶北和許清音先等一下。
花想容接通電話,聽了對面人說了幾分鐘後,有些爲難的說道:“陸助理,我已經息影退圈了,再登臺不太好。
真是對不住了,要不然我給你們推薦幾位吧,也都是很火的明星,和我關係不錯。”
對面不知道又說了什麼,花想容的神色變得頗爲複雜,嘴脣緊抿,滿臉不高興。
過了好幾分鐘,還是爲難的答應了,兩人約在一間咖啡廳。
花想容放下手機,深呼吸一下,走出去,對着聶北攤攤手:“逛不了街了,朋友約我喝咖啡。
要不然你帶清音去吧,這孩子也沒幾件衣服,怪可憐的,你帶她多買幾套,我付帳。”
許清音連忙拒絕:“花老師,既然你有事,那我也不去了。我有衣服穿,我身上的衣服就是我自己作的,我覺得很好,不比外面賣的差。”
聶北看着那仿漢服的式樣,先前不覺得,現在再看,就覺得很眼熟。
這分明就是晨國的服飾風格。
聶北心細,發現花想容眉眼間有着愁色,他便多了句嘴。
“你看起來不太開心,這個朋友,應該來者不善吧?
我可是答應了楚韻,要把你們安全的帶來,再安全的帶回去。”
花想容心裏正懊惱着呢,見聶北也不是外人,就直接說了。
“是京城陸家的人,三年前有個惡霸調戲我,幸虧陸昭通經過,幫了我一把,算我欠他一個人情。
他在芙蓉市新開了會所連鎖店,今天開業,想請我過去登臺表演,給他撐場面。
按理說呢,我欠他人情,他來邀請我,我不能不給面子。
但我已經退圈了,現在又去唱歌,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事來。
我說給他推薦幾個姐妹,份量不比我輕,但他一口咬定就要我去,這點和三年前的性格完全不同,顯得十分霸道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