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妮那邊也聯繫團隊過去簽約。
沈浪聽說轉讓股權的時間提前,心中有些起疑。
不過周洋等人卻是很興奮。
他們當然希望在最短時間內,拿到錢啦。
畢竟對方是個任性的女人,又有權有勢,萬一翻臉,不願意給錢。
他們可是哭都找不到地兒。
簽約十分順利。
每位股東一張瑞絲銀行的卡。
現場還帶了機器過來。
股東們輪流裝卡檢查裏面的數目。
無誤。
股東們的臉上笑容更盛,心情輕鬆,互相約着去喝酒慶祝。
唯有沈浪心事重重,不停的向簽約團隊詢問,爲什麼喬娜小姐沒有出現?
團隊代表,拿出手機,翻出一條新聞給他看。
“芙蓉省總長,知道我們小姐來了炎夏,特意請我們小姐赴宴。”
沈浪看見新聞視頻中,芙蓉省總長,像僕人一樣,跟在一位高貴的紅髮女子身旁,不時點頭哈腰,滿臉陪笑。
視頻中,紅髮女子身旁所站的人,皆是一方大拿,更有許多都是身家上百億的巨鱷。
沈浪心中的忐忑,這才安定了不少。
和這些人的重要性相比,他們幾個,的確只能是小蝦米。
難怪喬娜小姐沒有來。
一幫股東恭敬的將簽約團隊送上車。
直到車子消失無蹤,沈浪才突然想起了什麼。
“咦,他們怎麼沒提那兩成股權的事?”
周洋幫着安慰道:“你總得拿到了,纔能有東西可聊,現在說什麼呢?”
沈浪心中仍舊不安,不過覺得周洋說得也有道理。
其它股東都約着去喝酒。
沈浪卻沒有去。
他還掂記着孫女嬌嬌的手,想着在她醒來找爺爺前,回去陪她。
沈浪趕到家,就發現一箇中年男子正帶了個七八歲胖胖男孩,在門口和兒媳婦說話。
沈浪對這個中年男子隱約有點印象,好像是從外面請的花草匠。
難道是犯了什麼錯?
沈浪走過去,沈浪的老婆趕緊站起來:“老爺,你回來的正好,你看看這事該怎麼解決吧。”
沈浪一瞭解,得知胖胖男孩是中年男人的兒子,今天不上學,沒人帶,就只能帶來了這兒。
這小男孩,從小就力氣特別大。
剛剛中年男子將仙人掌上一個不符合規律的球給剪下來,讓兒子拿去扔到垃圾箱裏。
小孩子帶着手套,就把仙人掌球當成玩具球,拋來拋去的玩。
誰料嬌嬌趴在窗口看見了,非要小男孩把仙人掌球給她玩。
小男孩說嬌嬌不能玩,會刺到手。
嬌嬌不聽,還威脅小男孩,不給她玩,就把他爸辭退。
小男孩只能聽了,但是門進不來,就把仙人掌球,從窗戶扔進來。
他力氣大,扔的特別遠,本來是撞到樓梯把手上的,然後反彈,掉進了嬌嬌的玩具車。
中年男人剛剛把花草整理完,準備離開的時候,清理垃圾筒,發現裏面沒有仙人掌球。
他立即追問小胖子,方纔知道小胖子闖了大禍。
他立即就帶着兒子認罪來了。
今年侍弄花草的工錢,他就不要了。
沈浪皺着眉頭,心思卻是轉到了別處。
他以爲孫女嬌嬌受傷是喬娜派人下手的,現在看來,只是個巧合。
那麼這則短信又是怎麼回事呢?
沈浪剛拿起手機,就發現司機給他來了電話。
“沈總,我已經查到了,先前跟蹤我們的車子,是楊家不滿大少爺搶了他們的合作案,故意派人跟蹤,想要嚇唬您。
我聽說他們還準備了其它的手段,沈總,最近我們出行,一定要更加小心。”
沈浪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得更激烈了。
他直接拿起手機,和司機確認了,先前跟蹤的車子的確是來自楊家。
“不好,上當了,我們上當了!”
沈浪趕緊推開老婆,就朝外面狂奔。
只是跑到車庫門口,他就停住了。
就算他現在知道上當了又能如何呢?
合約已經簽了,生效了,受法的保護了。
何況那則短信裏,也沒有明確表達,是喬娜派來的人。
是他思維被矇蔽,進入了死衚衕,前面聽了沈壇的話,後面就被人追蹤,嬌嬌還受傷,便以爲是喬娜手眼通天,造成的恐嚇。
沒想到,根本就是自己嚇自己。
只是事情,真的有這麼簡單嗎?
與此同時,沈浪的手機急促的響了起來,是周洋。
“沈浪,你看網上新聞了嗎?剛剛楚韻要和遊戲公司合作的新聞,還滿天飛,怎麼現在一點痕跡都看不見了?
我還問過祕書,說是沈氏的股票一直保持平衡上升,根本沒有下跌動盪的情況,這到底怎麼回事?”
沈浪冷哼道:“傻子,你還沒反應過來,我們被騙了。沈壇,快去找沈壇!他一定知道什麼。”
沈浪和周洋,還有其它十幾位股東,一邊打着多人電話會議商量,一邊開車往沈壇家趕。
沈壇是所有股東里,股權最少,平時又沒什麼存在感的人。
所以平時沒事的時候,除非他主動湊過來,要不然大家也不帶他玩。
這次他們會開小會,仔細一尋思,好像也是沈壇發起的。
現在看來,沈壇是有預謀的要騙他們呀。
誰料到了沈壇原先所住的房子,卻發現裏面是陌生人。
對方拿出證明,一週前在中介買了這所房子。
沈浪趕緊派人去查,發現沈壇一家人的戶籍半年前,就開始陸續的轉到國外。
沈壇名下的所有實體產業,也都被賣或是轉讓。
這所房子是最後掛在房產中介所內部網上的,時間是十天前。
他們打沈壇的電話,發現顯示是空號。
“沈壇這個王八蛋,我們平時待他不薄,他竟然坑我們。不行,報警,一定要報警!”
沈浪攔住衝動的周洋。
“一切都是我們心甘情願,你怎麼報警,你能抓到誰?他都不是炎夏人了。這麼龐大的騙局,一個沈壇根本不行,我懷疑是楚韻那個賤人搞的詭。”
“對,肯定是那個死丫頭,認親宴的時候,她就提出分家,這半年,更是看我們如眼中釘。”
“走,找沈義山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