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識海立即恢復了雜草叢生的狀態。
鍾夫人的一縷分身也是震驚的瞪着聶北。
“你，你明明是功德修沒錯呀，爲何會有精神力，還如此強大？
不但能夠外放，還能凝成實體武器攻擊。你，你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功德修嗎？”
聶北果斷從她的話裏抓住了關鍵線索。
“你的意思是說，你的主人並沒有經歷過我這樣的階段，哪怕是快要圓滿的時候？”
鍾夫人的分身沒想到聶北這麼聰明。
當即也就沒有隱瞞了。
“主人前期過得十分艱難，手無縛雞之力，常被人欺負，好幾次差點就丟了命。
就算修到功德之光可以外放的時候，也是隻能避免危險，卻無法主動去攻擊別人。
我和主人一起去過三千個小世界執行任務，犧牲自己，成全別人，死後就會獲得的功德的力量。
這個炎夏世界是最後一站，獲得圓滿，主人在凡人眼中的死去，就是飛昇了。現在想來已經位列仙班了吧。”
聶北震驚之極。
他沒想到鍾夫人的功德修之路，竟然是這麼走的。
與他的好像頗爲不同。
“鍾夫人，那你們可有遇到其它功德修，也都是這樣修煉的嗎？”
鍾夫人點頭：“雖然比較少，但我與主人，在三千個小世界裏，多多少少還是遇上過十幾回的，基本都是這樣的模式。
所以功德修能夠堅持下來，走到圓滿的人，少之又少，很多人都吃不了這個苦，半中間換修別道了或是被人殺了，用來作成避雷法器了。”
聶北終於明白過來。
他剛剛進入鍾思如識海的時候，說鍾夫人有能力滅殺雪珠，解除詛咒，爲何不做的時候。
鍾夫人的分身有一點尷尬，隨即又說鍾思如應當受罪，還說什麼賦予的職責就是保護。
他也沒有多想，現在才明白過來。
像鍾夫人這樣的功德修，隨着修爲進階，只能自保，無法攻擊別人。
聶北繼續追問：“那你們是如何進入其它小世界做任務攢功德的呢？”
鍾夫人立即說道：“當我們修行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天道就會順應運勢，讓我們在某個時候，得到界石，觸發小世界的任務。”
聶北尋思了下，這一段，又與他有點相似。
“那你們通過界石到小世界做任務的時候，是可以隨時回去嗎？還是說只能一天一回或是一個月一回？”
鍾夫人意外的看着他：“你怎麼會這樣想？這不可能。我從未遇到過這種界石。
主人得到的界石，讓我們進入小世界，除非身體死亡，否則無法離開小世界。
進入小世界或者離開小世界，都要消耗功德，就像現代坐車要花錢買票一樣。”
聶北心頭更加疑惑了。
爲什麼他得到的界石與鍾夫人說的不同呢。
難道是因爲他得到的是碎片的緣故？
不對呀，按理說，碎片的功能，應該比完整的功能更加不齊全才對。
聶北心中有疑惑，但並沒有直接問出來。
鍾夫人的分身既然說沒有見過，問她也白費。
“好了，鍾夫人，現在可以說出手札的下落了嗎？”
鍾夫人見聶北不願意多說，也就沒有再問了。
“主人讀大學的時候，曾經創作過一部仙俠小說，還出版過，十分暢銷，後來賣了影視權，改成了電視劇。
不過製作成電視劇的時候，成本有限，很多都被魔改了，尤其是其中關於功德修的部分。
你可以去網上搜原文或是去新華書店購買實體書。書中關於功德修的經歷都是真實的。
其它仙俠類的描寫，也是半真是假，基本都是我們經歷過的。”
“好，我知道了。多謝前輩。”聶北準備撤出靈識。
鍾夫人的分身，突然說道：“其實剛纔我沒有騙你，當你說想讓我指點幾句的時候。
看着你，我的心中，竟然生出戰慄之意，你的背後彷彿有道祖騎着青牛而過，更像有功德爐的影像。
要不是主人已經快功德圓滿，以我的能力，我害怕幾乎都要跪下了，哪裏還敢指點你。”
聶北的識海內的確有功德爐。
他的空間四合院內，的確也供着三清道祖的雕像。
原來如此。
聶北淡淡笑道：“嗯，我相信前輩。前輩保重！”
聶北離開後。
鍾思如的識海內，鍾夫人的分身目光迷離。
“這人身份奇特，若也能修得功德圓滿，恐怕階位絕不在主人之下。等他離開後，我得想辦法，將這件告訴主人。”
聶北收回靈識，調息一番。
待聶北再睜開眼時，發現牀榻上原本十歲的小女孩，已經恢復了二十二歲年輕麗人的模樣。
鍾思如正尷尬着呢。
因爲十歲孩子的衣服在她身上緊繃着。
尤其是有些突起的地方，直接將衣服撐開了。
春光四射。
她正準備悄聲起牀去換衣服，沒想到聶北就睜開了眼睛。
她驚呼一聲，趕緊捂住了前面。
聶北也有些尷尬，趕緊轉過身。
他匆匆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丟頭罩住鍾思如。
“聶先生，能否轉告我爸爸，去給我買幾套成年人衣服？”
這次回祖地，只給她帶了十歲孩子的衣服。
“好。”
聶北走向門口。
鍾老爺子和蘇雅都不停焦急的探看着。
看見聶北出來，立即衝了過來。
“聶先生，小女如何了？”
“鍾老不必擔心，詛咒已解，只是令千金的衣服不合身，她讓你趕緊準備幾身成年人的衣服。”
“多謝聶先生，您的大恩大德，鍾某沒齒難忘。”
鍾老爺子，竟然想要朝聶北下跪感謝。
聶北趕緊將他攔住。
鍾老先生能夠成爲功德修這一世的丈夫，說明他上輩子也是個善人。
年齡又比他大，給他下跪不合適。
鍾老爺子高興的淚流滿面，趕緊吩咐傭人去買衣服。
衣服買來，鍾思如換上後，也和鍾老爺子父女倆抱頭痛哭。
“聶先生，安浩設計師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他隨時準備與你們簽約。你們學校建設大樓所有人工費用，由我鍾家來出，請你一定不要拒絕，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和我女兒的命比起來，這都不算什麼。”
盛情難卻，聶北沒有再三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