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個學生裏,除了周柔,其它人都是頭次親眼看見聶北施展醫術。
他們看到自己手腕上的刮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金色的針炙之下消失。
原末疲累的身體,不但變得輕鬆,而且精神更好了。
他們全都瞠目結舌。
看來以往,他們還是小看了聶北的醫術。
這哪裏還是普通人的醫術,這簡直就是神仙手段了好嗎?
此時此刻,他們的心底升騰起無法言喻的自豪。
這樣厲害的神醫,是他們的老師。
他親自指點教導他們醫術。
他們曾同生共死過!
聶北以後成就越高,他們也會受益多多。
當然他們自己也會努力,不給聶北抹黑,要替聶北爭光。
這一趟,他們來了果然是終生難亡,最珍貴的經歷和經驗。
聶北又揮手拿出足夠的靈食,還在他們四周設立了防護罩。
“你們先在這兒休息,我去消滅村裏的惡靈。等惡靈消失,你們還有許多活要忙,那麼多染病的村民,還等着你們治呢。”
大家異口同聲的答應下來。
他們已經尋找到了方向,相信肯定能很快控制住染病村民的病情。
聶北安頓好學生們後,就將靈識全部展開,徹底籠罩住整個弱水村。
凡靈識所能到之處,哪怕是地下一百米處,也全部掃了遍。
果然讓他發現一些不同尋常之處。
聶北體內空間的四合院終於平靜了下來。
蜃蛤妖哭唧唧的告訴聶北,七彩青牛出現的時候,它感覺自己差點死掉。
那種正宗道統的威壓,簡直比天還高,比海還深,比山還重。
他真是太可憐了。
界石之靈也抹了把不存在的虛汗。
“主人,你瞞我瞞得好苦呀,早知道你有這麼大的靠山,我們哪裏還需要被幾個傀儡,一隻幽魂打壓的這麼狼狽。
我一直以爲空間四合院,只是件極品法寶而已,沒想到裏面竟然有供奉着,能夠顯聖的三清功德聖人和聖人座騎七彩青牛的雕像。”
聶北微微皺眉,在心底回覆界石之靈:“你只是我的靈寵之一,我這個主人,難道有什麼,要做什麼,還需要事事向你彙報?”
聶北說這話時,帶上一絲主人的威壓。
界石之靈當即就感覺渾身戰慄哆索,連忙認錯道歉。
它,它也不敢埋怨主人啦,只是有些小小的幽怨而已嘛。
主人明明有這麼厲害的靠山,直接放出來,就能解決的問題。
偏要自己扛。
幸虧三清聖人及時顯靈,派出了七彩神牛相助,要不然聶北肯定要被那片重力擠壓的灰霧給壓扁。
它和聶北可是一體的,聶北這個主人掛了,它不死也會重傷,至少要休眠幾百年才能重新舒新。
之前好不容易贈補的幾個新的小世界通道,也會重新消失。
它雖然只是一塊界石之靈,但是先天意識也知道要修煉,要成長,要壯大自己。
聶北打了一棍後,便心裏語氣微緩的和界石之靈解釋:“事實上,我自從得到這空間四合院後,遇到類似的危險無數。
也曾數次差點丟了小命,但三清聖人從未顯過靈,這次突然讓七彩神牛顯靈,我懷疑和那顆邪惡的水精有關。”
如果聶北只是個普通的功德修,定然是壓制不住它。
界石之靈馬上明白過來了。
“主人,我懂了。水神的邪惡意念水精的厲害之處,只是因爲他是上界之人。
想要壓制他,自然也需要上界的人出手,這是階層對立,與你無關。
但在上界,三清功德聖人地位突出卓越,就連上界一把手,都要對他畢恭畢敬,更何況是小小水神呢。”
聶北點點頭,算是同意了界石之靈的說法。
功德爐在喚醒了七彩神牛顯靈後,並沒有立即變得暗淡。
功德爐仍舊在抽取識海水潭裏的青魚本源。
此時此刻,青魚本源水潭已經縮小一半規模了。
聶北雖然很心疼,但也沒有辦法。
邪惡的水精是殺不死的。
除非水神殞落,要不然水精就會一直活着。
水神的修爲上漲,水精的修爲也會上漲。
誰讓他們本就是一體呢。
功德爐一直還在運轉,應該是爲了幫他封印邪惡的水精。
想明白這層道理後,聶北渾身輕鬆不少。
他直接走到地下祕室裏,看到牆上那幅畫。
果然畫上那顆灰色的水滴狀,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灰濛濛的中年男子身影。
不過這個身影是背對着聶北的方向,渾身籠罩在灰霧當中,讓人看了就感覺渾身發冷。
這個身影正是上界水神,從自己身上剝離出去的邪惡意念。
水精的身形變幻不停,時而膨脹,時而收縮。
他膨脹身體的時候,古畫像遇到了大風吹一樣,發出嘩啦啦的聲音,畫軸還有細小的裂紋出現。
但是每當這個時候,畫面上其它區域,就會有薄薄一層金光,反彈出來,將黑影困住。
聶北的耳邊聽到一個陰冷的男人嗓音:“你想成仙嗎?你想永生不老嗎?我可以幫你噢。只要你上前來,將這幅畫輕輕的撕碎即可,你就能得到永生不死。”
邪惡水精試圖盅惑聶北。
聶北冷哼一聲,感應着識海內功德爐的動靜,肉疼的看着青魚本源急劇減少,最終完成了手掌上的功德力量積蓄。
一團極爲純正濃郁的金色聖德之光飄了起來。
這團金光自主騰空,朝着古畫飄了過去。
古畫上面的黑影再沒有剛纔的得瑟,嚇得被灰霧籠罩的身體,不停的搖擺着,發出尖利的聲音。
“啊啊啊,竟然是聖德之光,你和三清道祖是什麼關係?
你的身上怎麼會有功德爐的氣息?不,不要靠近我。
走開!我最討厭你們這些滿口假仁假義的僞君子了。”
金色聖德之光將整個古畫包裹住。
古畫上原本蒙塵一般,出現的灰霧,正一點點被金光給吞噬消滅。
古畫漸漸露出末來的面目。
一幅很美麗的世外桃源山村圖。
古畫上面的水精灰影在不甘心的慘叫中,慢慢縮小,最後變成了一滴水珠的形狀。
水滴中間有個掙扎着,試圖左衝右突的袖珍黑影。
已經被封印的水精,變成一滴露珠,滴落在桃源古畫一株植物的葉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