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只當他嚇傻了。
不料下一幕發生的事情,讓黑臉少年瞠目結舌,更讓肖紅羽母女倆下巴都驚掉了。
只見那至少能將築基大圓滿修爲炸死的雷符,在距離聶北有半米距離的時候,突然就換了方向,直直的撞到了聶北身後的樹上。
兩人合抱都不過來的大樹,轟的一聲,直接被雷符炸成焦炭,倒在地上,燃燒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
衆人面面相覷。
詭面老頭先前還和黑臉少年鬥過法,他深知這雷符的厲害之處。
就連他都吃了暗虧。
這個本土的修士,看着沒有什麼修爲,只不過是個沒有頭腦的武夫罷了。
他怎麼可能避得過雷符?
黑臉少年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符筆。
他眼中放射出怒氣,索性咬破舌頭,朝着自己的符筆噴出一口心頭血,急速在空氣中再度畫了起來。
這次雷符暗含的力量,至少能讓金丹中期的修士受重傷。
這張雷符雖然還沒有完全成形,但已經暗含了雷電元素,不停有霹靂啪啦的聲音作響,時不時還雷聲隱隱。
肖紅羽拉着女兒急速退到一旁,生怕被這張上品雷符波及傷到。
詭面老頭也迅急和中年漢子退開。
黑臉少年畫完這張上品雷符,臉色就快速慘白起來。
他畫完最後一筆,便揮舞着符筆,朝着聶北的方向喝道:“去!”
詭面老頭陰森的目光透南面具:“你剛纔果然沒有盡全力。”
幸虧他及時收手,要不然就不可能只是喫暗虧了。
肖紅羽也滿眼精光:“雷符門的雷符,果然名不虛傳。看來這個混蛋死定了。”
肖清漣皺皺瓊鼻:“早就該死了,耽誤了我們許多時間。若不是他出來搗亂,我們現在指不定已經破了陣,進去找寶貝了。”
黑臉少年蒼白的臉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能死在我的上品雷符之下,也是你的造化,你就不用感謝我了。等我們破了洞府的陣法,一定會讓你和你的恩人,去地府相見。”
裹挾着雷霆萬鈞之力的上品雷符,攪動着風雲之力,化作道道水粗粗的紫色雷電,編織成了密密麻麻的雷電之網,從天上地下,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直接將聶北籠罩住了。
龍家老祖躲在一旁,看着那團不斷霹下的雷雲,嚇得哆哆索索。
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厲害。
不過他的心中卻也升起了希望。
混元大陸的靈氣一定很濃郁,所以纔會讓少年人有如此修爲。
不論要消耗多少錢財,他一定要去。
只有去了混元大陸,他纔有可能築基,他才能活得更久一點。
肖紅羽等人臉上露出殘忍的微笑。
“這傢伙死定了,不必管他,我們去破陣。”
黑臉少年捂着心口,連續咳嗽了幾聲。
剛纔用心頭血畫上品雷符,幾乎將他體內的靈氣全部掏空。
他現在極需要打坐恢復。
黑臉少年看向詭面老頭和肖紅羽:
“我剛剛出大力氣解決了一個勁敵,需要好好休息一會,破陣就辛苦二位了。”
肖紅羽笑得風情萬種:“這是自然。只不過這陣法很複雜,還希望雷符門的小兄弟,能夠儘快過來幫忙。”
雷符門的黑臉少年,走到一旁,盤腿坐下調息,淡淡的說道:“我若有餘力的時候,自然會過來幫忙。”
黑臉少年剛閉上眼睛,突然感覺殺氣迫近。
他憑身體本身,立即朝旁邊翻去。
幾乎在他離開的瞬間,他剛剛所盤腿坐的地方,便奪奪奪紮了幾根飛羽釘。
一個血色骷髏頭也在一擊不中後,再度升騰起來,追着他而來。
出手攻擊他的人,正是詭面老頭身後的中年漢子,以及火羽門的肖紅羽。
黑臉少年捂着心口,臉色劇變:“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竟然過河拆橋?”
詭面老頭沙啞的嗓音響起來:“洞府的寶貝有限,我們自然不希望多一個人來分。”
黑臉少年氣極,揮舞着手中的符筆,想要再度空中畫靈符出來。
怎奈剛纔的上品雷符實在消耗太大,他的靈力幾乎空了,根本沒有力氣再畫符。
中年漢子見此,立即再次催動血色骷髏頭,張開大嘴,朝着黑臉少年咬去。
肖紅羽也朝自己女兒打了眼色。
肖清蓮甩出火紅色的鞭子,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緊追着黑臉少年不放。
“好,我記住你們了。”黑臉少年眼神滿是仇恨的掃過四人。
隨即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張黑色的符紙,以靈力催動,朝地上一扔。
“卟哧哧”地面上立即升騰起大團的黑霧,眨眼就讓白天變成了黑夜。
肖紅羽立即拿出夜明珠照明,警惕的護着自己的女兒。
中年漢子也一揮手,讓骷髏頭上冒出幽幽綠火。
黑霧大概維持了一刻鐘左右,天便重新亮了。
詭面老頭立即探出神識,朝四周搜索,絲毫黑臉少年的氣息,消失的無影無蹤。
先前那團上品雷符造成的雷電團,也跟着消失不見了。
地面上只有草皮燒焦的痕跡,原先那黃臉大漢的屍體也沒有留下。
他們猜測可能是上品雷符威力太大,直接被炸成了灰渣渣。
“我們趕緊破陣,拿完東西,就去找他,一定要殺了他,否則讓他回到師門,我們就麻煩了。”詭面老頭說道。
肖紅羽點點頭,認爲老者說得有道理。
兩人不再多說,立即朝着陣法禁制出手。
“轟”的一聲。
兩人只是攻擊了幾下,那陣法禁制竟然就直接被破了。
兩人非但沒有高興,反而臉色凝重了起來。
洞府門前的禁制陣法被破,洞府的石門便出現在眼前。
肖紅羽拉着女兒朝旁邊一閃:“前輩先請。”
詭面老頭朝着中年漢子點點頭,漢子立即退後幾步,盯着肖紅羽母女倆。
肖紅羽也只當作沒看到。
兩人在石門上研究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開啓的辦法。
後來還是決定,強攻。
肖紅羽和詭面老頭,一人一扇石門,同時出手。
“咚”的一聲。
兩扇石門當即被二人掌力拍爲碎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