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即釋放出自己詭修中層的氣息。
這樣的氣息,果然讓那些普通的,低修爲的陰詭心不甘情不願的飄走了。
不過有幾隻卻在商量,要去找其它的惡詭來相助。
他們到時候哪怕喫不到肉,喝口湯也好。
詭市難得幸運進來一個活人,身上還有低階修士的美好氣味,自然不能放過。
金家老祖松的那口氣,又提了起來。
他現在什麼都顧不得,立即將自己全身的氣息釋放出來,然後提着金啓,朝着人界與陰界的出口處飛奔。
“阿啓,可會什麼隱匿的功法?”金家老祖擔心的問道。
金啓倒是會點元新文那種隱藏身法的路子,但是想要隱住自己身上的活人氣息,這種功法,他卻是不會。
但是聽明白了老祖的意思後,金啓便在嘴裏輕聲背起了道德經。
金家老祖當即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這一幕。
只見從他嘴裏念出來的句子,化成一點點金光,飄入了他頸間的水晶吊墜中。
水晶吊墜裏的光芒越來越盛,逐漸變得耀眼無比,最後將金啓整個人都包裹住了,如同形成了金色的繭子一樣。
只是這層金光繭子,因爲拉長拉開,變得十分淡漠,且看起來很易碎的感覺。
金啓身上這層金色的功德光罩剛剛形成,就有一隻千年惡詭追了過來。
金家老祖正準備應付一場惡戰,就看見那惡詭無視他的存在,直接從他身邊飛了過去。
金家老祖輕咦了聲,隨即快速明白過來。
他心中激動萬分,但腳上趕路的速度卻絲毫不慢。
又有一批惡詭朝着金啓先前待過的地方飛奔而去。
那片地界,只有金啓殘留的氣息了,但也讓那些散魂們興奮不已。
像餓了幾天幾夜的人見到了香噴噴聽大米飯。
金家老祖終於看見了詭市幻陣的出口處。
金家老祖原本還想着,恐怕要用不少陰靈石討好這幻陣獸,才能讓他爲自己開個出去的小口子。
他在地下修煉的日子也苦的很,資源沒有多少,都要靠他自己爭取。
陰靈石裏面含着濃郁的陰氣,也是他偶然從一處得到。
有時候受傷或是戰鬥的時候,就需要用到陰靈石來補充陰氣。
沒想到兩人剛到幻陣獸的旁邊,幻陣獸竟然主動撤去迷霧,爲金啓開闢了一條通道。
那通道的盡頭赫然就是京華大酒店的門口。
金家老祖試探的帶着金啓朝旁邊走了走,果然發現在功德光罩之下,法陣迷霧又害怕的朝後縮了縮。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呀。
金家老祖開心的想要大笑。
沒想到自己的後輩有如此奇遇,竟拜了這樣厲害的師父。
金家的大仇,有指望了。
或許金家還能恢復昔日修仙門派的榮光。
“孩子,你去吧。”金家老祖不捨的拍了拍金啓的肩膀。
金啓抓住老祖的手問道:“爲何老祖不怕我身上的功德金光?”
金家老祖得意的笑道:“功德之光可震懾世間任何邪惡生靈,但你家老祖我生前行善,死後亦沒有做過惡事,現在還是正正經經的詭修,功德之力於我大補,又怎麼會懼怕呢?”
雖然金啓身上只有薄薄一層,但是金家老祖也有感覺,若是能讓他練化這絲功德之力,他的修爲定能大漲。
如果他在修煉的過程中能多得些功德,也能儘早修出一具屬於自己的軀體。
“老祖,你的意思是,你也能享受功德?”
“自然,我是正經的詭修,我們的終點是詭仙,若能修成,將來和你們人修一樣,也是要飛昇上界的。”
“那老祖何不與我一同出去,你住在我的水晶吊墜裏,這樣只要我獲得功德之力,老祖便會受益,豈不兩全?”
金啓激動的說道。
金家老祖是有些心動,不過很快就回拒了。
如果金啓與自己只是有緣人,沒有血緣關係。
他自然樂得住在水晶吊墜,借金啓的修煉而修煉。
但金啓是金家復興的未來,是他等了幾百年的天賦後人。
他不能做這種損人利已的事情。
因爲金啓也同樣需要功德之力來提升修爲。
他的修爲比金啓高,如果住在金啓的水晶吊墜裏,對金啓的身體會有所妨礙。
金啓執意。
他好不容易找到老祖,有很多話想說,有很多事想問。
金家的大仇,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剛也沒時間多說。
金老祖想了想,便給了一個辦法。
他讓金啓給他立個牌位,早晚給他上香。
上香的時候,把裝有功德之力的水晶吊墜在香前放上一刻鐘就好。
另外多燒點紙錢給他。
他在冥界有了錢,自然就能去詭市淘物了。
詭市裏經常會出現一些寶貝,但是普通的詭修卻不認識,需要氣運。
就和修士的坊市一樣,有很少機率,會有寶貝碎片流入。
金老祖能夠走上詭修之路,就是因爲某次在詭坊市得到了一本小冊子。
那個小冊子是他用一萬冥鈔換來的。
當時人界的金家生活條件還不錯,逢年過節所有晚輩都給他燒紙。
後來遇到戰亂流離,連祖墳在哪裏都不知道了,哪裏還有人給他燒紙。
他一度落魄不已。
“請老祖放心,等我出去後,就給爺爺打電話,讓他即刻準備好牌位,我們全家也會日日上香上供,保證讓您在陰界過得舒舒服服的。”
金啓終於放了心,朝着人界那邊一邁步,眼前景物瞬間變換。
他已經站在酒店旋轉門邊了。
之前一直沒有信號的手機,此刻也叮叮咚咚的響了起來。
大半都是左晨的電話和短信,全都是關心他的話。
金啓心中溫暖。
最新一條消息是,蘇雅老師發在中醫班羣裏,讓大家先到聶老師房間開個會,再去接風宴。
金啓到的時候,大家基本都到了。
聶北微笑和他點點頭,就沒再多說什麼。
金啓感激的看了眼聶北。
左晨好像有疑惑,不過見大家都在這兒,不方便問,也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