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漪清冷眼底染了些許嘲諷之色,“陸總對自己的兒子還真是漠不關心呢。”
陸明禮怎會聽不出童漪在諷刺他,但臉上還是噙着討好的笑,“童小姐想和我談什麼?”
童漪雙手插兜,神色愈發淡漠,“陸湛北是我從警察局擔保出來的。”
陸明禮眉間染上疑惑,猜不透童漪到底什麼意思,怎麼句句不離那個逆子,諂笑着說:“童小姐好像在答非所問。”
“這就是我昨天離開婚宴的原因。”童漪看着陸明禮,一字一句道:“陸總還覺得這是答非所問嗎?”
陸明禮先是一愣,隨即眼眸膛大,震驚又不可思議的問:“童小姐的意思是……”
“如果陸氏想和童氏合作,就讓陸湛北來找我。”童漪說完轉身朝陸家大門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我還有事,失陪了。”
陸明禮看着童漪的背影眸光疑惑又複雜,童漪竟然看上了那個逆子?!
那個逆子不學無術,成天惹是生非,性格乖張怪戾。
西兒風度翩翩,學識淵博,待人接物皆無可挑剔。
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現在的年輕人到底都是什麼眼光?
“她找你談什麼?”
耳旁的聲音拉回了陸明禮的思緒,他轉頭看向一臉好奇的妻子,沉默了兩秒,搖頭,“沒什麼。”
紀語琴蹙眉,“沒什麼是什麼意思?我看見你們說話了。”
“生意場上的事,你一個婦道人家,告訴你也不懂。”陸明禮說着雙手背在身後朝別墅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問紀語琴,“你說現在的女孩子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陸明禮覺得自己問錯了對象,畢竟紀語琴和童漪不在一個年齡層次,擺擺手,“沒什麼。”轉身繼續朝前走。
他沒看到他轉身之後,他一向溫婉可人、善解人意的妻子眼中迸射出來的狠毒之色。
是哪個狐狸精又迷惑了他的心?
二十五年前,她懷着身孕,纔會讓那個聲色場所的賤女人趁虛而入爬上了他的牀,還生下了陸湛北那個賤種。
這樣的事她絕不會讓它再發生!
她一定要找出迷惑陸明禮的那個狐狸精,然後撕碎了她喂狗!
紀語琴面部表情幾近扭曲,身側雙手緊攥,尖銳指甲掐進掌心而不自知。
陸明禮來到大廳門口,見陸宏德還坐在沙發上,腳步頓住。
童漪既然私下找他談,肯定不希望大家知道她和那個逆子的關係。
如果他讓那個逆子去找童漪,合作成了,豈不都是他的功勞?
那他就可以揚眉吐氣了……
“站門口乾什麼?”
陸宏德的聲音將陸明禮從思緒中拉了出來,他擡眸笑着走了進去,在沙發上坐下,端了茶几上的茶遞給陸宏德,“爸,童小姐剛問我陸氏集團的現狀。”
陸宏德接過茶杯,用杯蓋輕輕掠着漂浮的茶葉,“她問這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