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漪剛進門就聽見童思遠充滿怒氣的聲音,鞋子都顧不得換,大步進入客廳,看見眼前的情景,童漪有一瞬間的愣怔。
只見年約四五十歲的男女雙雙跪在地上,男的一臉乞求,女的淚流滿面。
童漪以爲會看見李靖的父母來打架鬧事的畫面,現在這樣是什麼意思?
“爸。”童漪喊了一聲。
童思遠可能是氣極了,見到童漪就說:“漪兒,打110。”
李父忙說:“童小姐,別報警,我們沒有惡意,是過來道歉的。”
李母調轉了膝蓋的方向,面對着童漪,猝不及防朝她磕起了頭,邊磕邊說:“童小姐,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靖兒吧,只要你願意原諒他,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我都說了,我們沒有爲難你兒子,你們求我們也沒用。”童思遠氣得臉紅脖子粗的說:“我們童家是這種背後使陰招的人嗎?你們這是誣陷,我要告你們!”
說完看向童漪,“漪兒,還愣着幹什麼?報警啊!”
從他們的言語中童漪大概瞭解了情況,應該是李父李母覺得李靖出事和童家有關,這會兒求情來了。
童漪走過去扶住童思遠,“爸,你別生氣,先上樓休息,這裏交給我來處理。”
童思遠,“有什麼好處理的,直接報警。”
童漪看着童思遠,眼神冷靜,“爸,相信我,我會處理好的。”
童思遠愣了一下,若換作以前,依着童漪的性格,肯定進來二話不說將兩人轟出去,或許還會打一頓再轟出去。
若書說女兒最近變化很大,他還笑她,別高興得太早,肯定安靜不了幾天,指不定心裏憋着大招呢。
因爲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童漪見童思遠沒說話,擡眸看向李媽,“李媽,你扶我爸上樓。”
“誒。”李媽忙過去扶住童思遠的手臂。
童思遠看了地上兩人一眼,又看了一眼童漪,然後隨着李媽上樓了。
童漪彎腰去攙扶地上兩人,“先起來吧。”
李母哭着搖頭,“你不原諒靖兒,我們就長跪不起。”
童漪眉頭蹙了蹙,“你這是在威脅我?”
“沒有沒有。”李母使勁搖頭,聲淚俱下,“我只有靖兒這一個兒子,他即便萬般不是,可他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如果他有個什麼好歹,我也不活了……”
說着想起童漪剛纔的話,忙又說:“童小姐,我不是在威脅你,我就是……就是……”說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神情透着一絲絕望,“我真的走投無路了。”
童漪看着李母,彷彿看見了雲若書,一個爲了孩子心力憔悴的母親,她以前從未感受過親情,面對這樣的感情時,總會生出羨慕,聲音不自覺軟了下來,“你們先起來吧,我是一個晚輩受不住你們這樣的跪拜,會折壽的。”
李母滿是淚水的臉怔住。
童漪看向李父,“叔叔你扶阿姨先起來吧,有話我們坐下來說。”
李父聽童漪喊他們叔叔阿姨,且說話的語氣明顯比之前柔和了許多,不好再僵着,便扶着李母站了起來。
童漪視線指了一下沙發,“坐吧。”
李父李母依言坐下。
童漪也在他們對面坐了下來,“你們爲什麼認定李靖出事和童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