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湛北和凌睿合起夥來將她騙到這裏,還是陸湛北欺騙她的感情?
陸湛北沒料到童漪反應這麼大,愣了一瞬,隨即伸手去拉她的手,語氣帶着點哄人的味道,“我只是想見你。”
童漪覺得陸湛北這話挺諷刺的,想見她,出差回來第一個見的卻是蘇詩凝,避開他的手,童漪冷冷道:“我不想見你。”
陸湛北深邃視線凝着童漪,好一會兒才啓脣,“將你騙到這裏是我不對,我道歉。”
若是陳牧和霍修遠他們在這裏只怕要驚得下巴都合不上,活閻王陸湛北竟然會給人道歉?!
這和太陽從西邊升起有什麼區別?
陸湛北的道歉並沒起到什麼實質性的作用,反而讓童漪有一種‘做錯了事就敷衍了事’的感覺,“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他去童家找她,她避而不見,他打她電話,她手機關機,這些都是在他騙她來這裏之前發生的事,“在這之前,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
童漪撩脣笑了,氣極反笑的那種,惹她生氣的罪魁禍首竟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好,真好。
合着都是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童漪白皙指尖撐了撐有些酸脹的眼角,平靜了一會兒後,擡眸看向陸湛北,“我們分手吧?”
陸湛北深邃眼底染上些許驚訝,但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恢復正常,“爲什麼?”
童漪偏頭,望着遠處的漆黑夜色,“因爲我不喜歡你了。”
陸湛北眼闊微縮,擡手握住童漪的雙肩,“你看着我說。”
童漪抿了抿脣,收回視線,看着陸湛北,語氣幽淡如水,“我不喜歡你了。”
陸湛北握着童漪肩膀的手緊了緊,“那你喜歡誰?”
不喜歡他就一定要喜歡別人?
這什麼邏輯?
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報復心理,童漪沒說實話,“我喜歡誰,你管得着嗎?”
“他是誰?”陸湛北眸色漆黑,嗓音極具危險性,彷彿想將那個男人找出來千刀萬剮。
童漪擰着眉頭,動了動肩膀,“放開我。”
童漪的答非所問在陸湛北看來就是護着那個男人,一直以來壓制在心底的感情,瞬間被激發出來。
星星之火一旦燎原,便一發不可收拾。
“你只能喜歡我!”陸湛北霸道宣佈。
“我偏不!”童漪語氣倔強,哪有這樣的人,他在外沾花惹草,卻要求她對他從一而終,憑什麼?
大概是她的回答惹怒了他,他握着她肩膀的手逐漸收緊,彷彿想將她的骨頭捏碎。
但她只是擰着眉頭,一聲不哼,彷彿這個時候誰先示弱誰就輸了。
她已經先輸了心,絕不能連尊嚴都輸了。
陸湛北看着童漪的視逐漸暗灼。
佔有她,她就是他一個人的了,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無可遏止的滋生,蔓延,排山倒海,吞噬所有理智。
陸湛北突然拉着童漪的手快步朝別墅走。
陸湛北不哼聲,幾乎連拽帶拖將童漪拉進了別墅,長腿一勾,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童漪眉眼間明顯染了怒氣,用力甩了一下手,大概是怒氣激發了她的力量,這次竟然甩開了。
童漪轉身就要開門出去,只是手才握住指紋鎖的門柄,後背就被一堵溫熱的胸膛貼住,下一秒她的腰被一雙大手環住,她還來不及反應,一股炙熱的呼吸來到她耳畔,緊接着溼熱的吻落在她雪白的脖頸上。
凌亂,毫無章法。
童漪腦中幾乎條件反射般快速閃過一些畫面。
她被一羣男人圍在中間,那些男人眼冒綠光,笑容猥瑣,將她推過來,拉過去,從背後抱住她,撕咬她的衣服……
心尖早已攛掇起了一層駭意,童漪卻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從容淡定,一邊掰開環在她腰上的大手,一邊躲避陸湛北的吻,“陸湛北,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別讓我恨你。”
恨總比不喜歡好,恨,至少她能記住他。
陸湛北一手握住童漪亂動的雙手,將她往前一推,抵在門板上,雙手桎梏在她頭頂,另一隻手開始脫她的衣服。
童漪一邊臉貼着門板,想動,但陸湛北力氣太大,她根本動彈不了,腳試着往後踢了幾次,人沒踢着,自己的膝蓋卻撞在門板上,膝蓋骨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陸湛北,你混蛋,再不放開,我喊人了。”
陸湛北挺拔身軀貼了上去,前胸貼着童漪的後背,密不透風,一邊脫她的衣服一邊在她耳邊說:“你喊吧,這裏是郊區,除了我,沒人聽得見。”
呼吸焦灼急促,嗓音低沉暗啞,彷彿魔音入耳,童漪有些畏懼,不敢再和陸湛北對着幹,忍着顫動,低聲妥協,“我只喜歡你還不行嗎?”
陸湛北脫衣服的手頓了一下,扳過童漪的身子,讓她面向着他,被情慾染紅了的眸子,忽明忽暗,眼神裏暗含許多情緒。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童漪,嗓音是難得的輕柔,“喜歡我就做我的女人。”
“我不要。”童漪想也不想的拒絕。
陸湛北壓緊了眉心,“你在騙我。”
童漪搖頭,“我沒有,你別這樣,我真的……喜歡你。”
“喜歡就拿出誠意來。”陸湛北說完不由分說攫住了童漪的脣,帶着情慾的吻,粗暴又危險。
童漪掙扎。
陸湛北完全不爲所動。
他的行爲和動作讓童漪知道,今晚他不會罷手,恐懼瞬間侵佔她身體每一根神經,那晚差點被那羣男人糟蹋的絕望再次襲上心頭,身子不受控制開始發抖,眼淚成串落下。
她低聲嗚咽,“陸湛北,救我。”
陸湛北彷彿被人當頭一棒,整個人愣住了,隨即嘴角流入一抹微鹹的液體,他放開童漪,這才發現她早已淚流滿面。
臉色發白,渾身顫抖,嘴裏還在喃喃着,“陸湛北,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