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漪脊背一僵,下一秒劇烈掙扎,“你別碰我!”
陸湛北眼中那點疼惜瞬間被無邊無盡的黑暗吞噬,“不讓我碰,你想被誰碰?”
說完低頭對着那抹白如玉色的脖子又啃又咬。
童漪瑟縮着脖子躲避陸湛北的嘴,“陸湛北,你瘋了。”
“你只能是我的!”話落陸湛北大手粗暴的去扯童漪腿上的晚禮服。
童漪嚇壞了,被他強過兩次,她心底裏對陸湛北早已有了畏懼,一邊阻止他的手一邊說:“陸湛北你再敢亂來,我這輩子都不理你了。”
耳邊還是那句,“你只能是我的。”
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三兩下晚禮服就被他拉扯到膝蓋上來了。
童漪一直忍着的眼淚在這一刻決了堤,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成串成串的往下掉。
嘶啦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
他竟然將她的晚禮服從腿根一直扯裂到腰際。
童漪掙扎愈發劇烈,大力拍打他禁錮她腰的那隻手,“陸湛北,你放開我……”
突然一道男音從外面傳來,“我怎麼好像聽見有女人在說話?”
“怎麼可能,這是男洗手間。”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難道是我聽錯了?”
“肯定是。”
童漪緊緊捂着自己的嘴,臉嚇得一片蒼白,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陸湛北卻趁機去脫她的底褲,童漪緊緊坐在他腿上,不移動分毫,不讓他得逞。
外邊是液體噴灑的聲音,應該是兩男人在解決三急問題。
陸湛北擡手在童漪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
童漪喫痛下意識擡了一下屁股。
陸湛北趁機將她褲子扯了下去。
“你聽見沒?”
“好像啪的響了一聲。”
“是吧?這回你也聽見了吧?”
“嗯,好像是從隔間那邊傳來的……”
童漪無心再去聽他們說什麼,因爲陸湛北已經蓄勢待發了,她回頭,滿臉是淚眼神乞求的望着他。
陸湛北伸手抹去童漪蒼白小臉上的淚,低聲安撫她,“別怕,關門了。”
童漪一個勁的搖頭。
陸湛北握住童漪的腰,想讓她迎合他。
童漪顧不得其他,開始劇烈掙扎。
腳步聲什麼時候過來的,童漪不知道,只知道隔間的門被人敲響的時候,她整個人像被人施了法術般,僵住,不敢動彈。
“有人嗎?”外邊的男人問。
陸湛北就是在這個時候趁虛而入。
童漪瞬間有種心如死灰的感覺,緊緊咬着脣瓣不讓自己哭出聲。
外邊的人又敲了一下門,“裏面有人嗎?”
陸湛北染了情慾和戾氣的低沉嗓音從喉嚨深處溢了出來,“滾!”
隨着話落,還有他有力的大手也握着她的腰肢動了起來。
發出可恥的聲響。
“真有人。”
“好像在……”
“走走走,別管了。”
“這也太急不可耐了吧,這裏是酒店,樓上就有房間,何必在廁所裏行事呢。”
“你懂什麼,這才刺激。”
兩人的說話聲逐漸遠去。
她是真的很喜歡他,很想和他好好在一起一輩子,不結婚也沒關係,不公開也可以,只要兩人的心在一起就好。
他如果喜歡孩子,等她事業穩定下來,她也可以爲他生孩子。
他喜歡一個,她就生一個,他喜歡兩個,她就生兩個。
可是……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怎麼可以一次又一次的這樣對她?
沉沉浮浮過後,童漪任由他幫她整理狼狽不堪的衣服,然後她聽見他給李源打電話,讓他送一套乾淨的衣服過來,報的是她的尺碼。
她軟的沒有一絲力氣,心像篩子一樣,千瘡百孔,不見鮮血直流,卻早已痛徹心扉。
她呆呆的坐在馬桶上。
陸湛北站在一旁抽菸,小小的隔間都是尼古丁的味道。
他一如既往的沉默。
童漪也不指望他能說什麼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響起了李源的聲音,“陸總。”
陸湛北擡手在門上敲了一下,李源立刻循聲走了過來,將袋子從門的上方遞了進來,而後說:“陸總,陸小姐一直等在外邊。”
陸湛北眸中劃過一抹煩躁,“打電話給梁鶴鳴將她弄走。”
“是。”李源的腳步聲遠去。
陸湛北將手裏的煙仍進垃圾桶,蹲到童漪腳邊,握住她的手,“我幫你換衣服。”
說着就要去脫童漪的衣服。
童漪推開陸湛北的手,拿過他手裏的袋子,當着他的面,開始換衣服。
整理好自己後,童漪起身去開門。
陸湛北握住她的手腕,“我讓景鈺送你回去。”
童漪面無表情的看着門板,“好。”
陸湛北凝了童漪一瞬,鬆開她。
童漪打開門,“陸湛北,我不想愛你了。”話落,擡腳走了。
車上,童漪望着窗外不斷閃過的霓虹,腦中全是和陸湛北相處的點點滴滴,遊戲中的,現實裏的,他的好,他的壞,他的溫柔,他的惡劣……
不自覺,淚流滿面。
嚴景鈺從後視鏡裏看見童漪安靜流淚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問:“你和阿北最近到底怎麼了?”
童漪不想談他,一個字都不想說,抹了一下眼淚,繼續看着窗外發愣。
“他最近脾氣暴躁的很,李源都在我面前抱怨好幾回了,不就爲了個顧彥彬嗎?你們至於嗎?還是你真的和顧彥彬有點什麼?他纔會這麼生氣?”
童漪冷嗤一聲,還是沒說話。
嚴景鈺卻感受到了濃濃諷刺的意味,他摸了摸鼻子,“當我什麼都沒說。”
一路安靜到達仙鶴居。
童漪推開車門準備下車的時候,嚴景鈺又說,“我從沒見過阿北這麼在意過一個人,他以前就像一個行屍走肉,心裏只有仇恨,他和你在一起後纔有了點人樣,他一路走來不容易,你遷就着他點。”
遷就?
怎麼遷就?
仍由他這樣胡作非爲?
仍由他將她當個泄慾的工具,想在哪裏來就在哪裏來?
童漪垂眸沉默了兩秒,轉頭看向嚴景鈺,“他不是人,是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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