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視線都跟着看了過去,就見鄭偉推着一個小推車從草坪的一邊走了過來。
小推車上是一個雙層的大蛋糕,遠遠看見上面點綴了粉色的玫瑰花。
陸湛北走過去接過鄭偉手裏的小推車,然後推着小推車走到童漪身旁,目光深邃的望着她,“生日快樂。”
衆人,“……”生日禮物就是一個生日蛋糕?
未免太沒新意了吧?
這麼俗氣的禮物,一看就沒花心思,連朋友們送的衣服包包首飾什麼的都不如,至少那些他們得親自去選,而他這個,打個電話訂購就好了。
但畢竟是童漪生日,大家也不好表現出來,主要是讓童漪高興嘛。
於是大家一瞬間的錯愕後,斂去多餘的表情,都笑着說:“這蛋糕好漂亮啊,快切蛋糕吧?生日只有吃了蛋糕纔算數哦。”
其實不止大家,童漪心裏也挺失望的,這是她和陸湛北在一起後,過的第一個生日,她以爲他會多花一些心思,沒想到……
罷了,不能怪他,他最近和她一樣,忙着工作,中間還出了一趟差呢,哪有時間準備生日禮物呢?
她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女人,應該理解他。
童漪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後,在陸湛北深邃目光的注視下起身來到他身旁。
陸湛北視線指了一下小推車上的生日蛋糕,“看一下,喜歡嗎?”
童漪依他之言看了過去,蛋糕上裝點了一個精緻漂亮的皇冠,而在皇冠的中間,綻放着的玫瑰花上放着一枚閃閃發光的鑽戒。
童漪的心一下子猛烈跳了起來,她轉頭看向陸湛北,“送……送給我的嗎?”
因爲皇冠有些高,擋住了視線,大家看不見皇冠裏面是什麼,見童漪這副表情,大家紛紛站起身來,看見中間的鑽戒後,立刻開始鼓掌。
在大家的掌聲中,陸湛北伸手摘了玫瑰花上的戒指,在童漪面前單膝跪地,“漪漪,你願意嫁給我,讓我一輩子守護你嗎?”
長輩們的歡笑聲,嚴景鈺的口哨聲瞬間響起。
之後在曹新亮一句,“嫁給他。”喊出口後,大家異口同聲的都開始喊,“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連七十多歲的陸明德也喊得甚是起勁,老眼中更是有淚光浮現,臭小子,總算開竅了。
童漪呆呆地看着單膝跪在她面前的男人,驚得有些回不過神來。
太突然了,一點徵兆都沒有。
她胸腔裏的那顆心在身體裏橫衝直撞,彷彿要衝出胸膛。
驚喜,雀躍,幸福……多重情緒在心裏起起落落。
期盼已久的事情真的發生了,童漪高興得有些不知所措,就那麼傻傻的看着夜色下,氣質出塵的男人。?
五官,衣着,身形,氣質,就連頭髮絲都長在她的審美點上,哪哪兒都入了她的心,這就是她深愛的男人,她放在心尖上的男人。
他向她求婚了!
從小她在孤兒院長大,最渴望的就是能有一個家,後來好不容易盼到了,有人領養她了,卻沒想到是那麼不和睦的一個家。
那和她想象中家的樣子完全天差地別。
現在……
她是不是快要擁有了?
內心百感交集,情緒翻涌。
童漪雙手捂着鼻子和嘴,想控制自己的情緒,可眼淚還是不受控制的在眼眶裏打轉。
陸湛北後背緊繃,談幾個億的合同他都能應付自如的男人,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男人,向來只會讓別人畏懼的男人,此時卻緊張得手心都冒汗了。
梁溫淑走到童漪身邊,湊到童漪耳邊,笑着說:“你再不說話,陸總該哭了。”
童漪猛然從自己的情緒中回神,伸手就要去拿陸湛北手中的戒指往自己手指上戴。
梁溫淑及時拉住了童漪的手,“你只要回答願不願意就行了,戴戒指是男人的事。”
童漪慌忙點頭,看着陸湛北說:“我願意。”
陸湛北朝童漪伸出手。
童漪將自己的手放在他掌心。
陸湛北將定製的鑽戒緩緩套進童漪的無名指上,“套住了就一輩子只能是我的人。”
童漪欣然點頭,“好。”
嚴景鈺又開始起鬨,“吻一個,吻一個……”
陸湛北站起身來,拉着童漪的手,慢慢朝她靠近。
童漪羞澀的看了看周圍,爺爺,爸爸,梁姨,這麼多長輩在呢,怎麼好意思當着他們的面親吻?
但是幸福敢爆棚的她,內心此刻是非常願意和陸湛北親吻的。
最後幸福打敗了羞澀。
在陸湛北離她越來越近的時候,她閉上了眼睛,甚至微微擡頭,迎合他的吻。
脣如期而至。
柔軟,甜蜜。
耳邊雷鳴般的掌聲逐漸變得遙遠,夜色中,星空下,彷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瓜分着彼此的幸福和甜蜜。
兩人忘情擁吻。
吻畢,陸湛北擁着童漪在餐桌旁坐下。
童漪羞得不好意思擡眼看大家,因爲熱吻,有些缺氧,人也有些暈乎乎的,滿腦子來回飄蕩的都是陸湛北單膝跪地向她求婚的畫面。
以至於陸明德和楊雲帆在桌上討論婚期什麼時候,婚禮怎麼操辦,在哪兒舉行,她都沒聽見。
晚宴結束已經快十點了,大家陸續離開。
施千青走之前將童漪拉到一邊,“如果他對你不好,別忘了你還有我,我就是你的人生備胎,當然我更希望,你一輩子都用不上我這個備胎。”
童漪點頭,抱住施千青,“別對愛情失望,只要你相信愛情,就一定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的。”
施千青輕勾了一下脣角,愛情這兩個字早已在她人生的字典裏除名了,但爲了不破壞今晚這麼好的氣氛,爲了不讓童漪擔心,她點頭說:“好。”
“不管你有任何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你說過我是你的親人。”童漪在心裏默默補了一句:我是你的親姐姐。
“嗯。”
最後只剩楊雲帆和梁溫淑,童漪看向楊雲帆,“爸,我們去花園走走吧?”
楊雲帆訂了明天一早回去的飛機,正好有些話想叮囑一下女兒,“好。”
慣着他治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