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漪,“……你是在暗示我無情嗎?”她下午兩點的飛機,離開。
“知道就好。”陸湛北在童漪鼻尖上輕輕颳了一下,起身,進了衛浴間。
片刻後,陸湛北洗漱好出來,“我去樓下看看有沒有喫的,你起來洗漱。”
“好。”童漪賴了會兒牀纔起來,身子軟綿無力,若不是實在餓,她真不想起牀。
洗漱好,換完衣服從衣帽間出來,剛好見陸湛北端着托盤進來。
香氣撲鼻,童漪快步走了過去,見只是一碗麪,眉頭蹙了起來。
“沒多久就要喫午飯了,你先喫碗麪墊墊。”陸湛北將托盤放在桌上,轉身拉着童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起面,用筷子挑了挑,熱氣散了些,才挑起一串面遞向童漪,“我做的。”
童漪脣角勾了起來,“你做的?”
“嗯。”
“那我嚐嚐。”童漪說完張嘴吃麪,面順滑,有勁道,裏面應該放了肉絲,有股肉香味,但並不油膩,放的應該是瘦肉。
“味道怎麼樣?”陸湛北問。
童漪裝模作樣的砸吧了一下嘴,“還行吧,筷子給我,我自己喫。”
陸湛北將面放在桌上,筷子遞給童漪。
童漪拿起筷子就開始呼啦呼啦往嘴裏塞。
陸湛北笑着搖頭,“慢點喫,小心燙。”
不一會兒,一碗麪見底,湯汁都喝光了。
陸湛北用筷子敲了敲空碗,“這叫還行?”
“……我只是太餓了。”童漪纔不會承認陸湛北做的面很好喫,他剛還說她無情來着。
陸湛北點頭,完全就是一副‘你說的都對’的寵妻模樣,收拾碗筷放進托盤裏,一手端着托盤,一手牽着童漪的手,“走,帶你去見個人。”
“見誰?”童漪跟着陸湛北朝外走。
“你去了就知道了。”
童漪疑惑看着陸湛北,還賣起了關子。
陸湛北只是笑笑,並沒透露。
兩人下樓。
童漪跟着陸湛北去廚房放托盤,在廚房沒看見秋嬸,馬上十一點了,平時這個時候秋嬸早開始準備午餐了,“秋嬸呢?”
“回家了。”
“那午餐誰做?也是你做嗎?”
陸湛北放下托盤後,牽着童漪朝外走,“不是。”
童漪見陸湛北走的方向是大門口,不由猜測,“我們出去喫?”
“嗯。”
“和你帶我見的那個人一起喫飯?”
“嗯。”
童漪更加好奇陸湛北帶她去見誰了,“是你商業上的合作伙伴嗎?”
“不是。”
“你朋友?”
“不是。”
“你的親人?”
陸湛北伸手輕輕戳了一下童漪的眉心,“好奇心怎麼這麼重?一會兒見了不就知道了?”
“你提前告訴我不行嗎?”
“不行。”
“爲什麼?”
“給你一個驚喜。”
“難道是我爸和梁姨?”童漪猜測之後立刻否認,“應該不是,他們現在忙着籌備婚禮,哪有時間回來看我?”
一路上童漪都在猜測陸湛北帶她去見誰,後來見車子沒停在餐廳外,而是停在一棟別墅門口,就更好奇了,“這是誰家?”
“你哥住這裏。”
她叫哥的只有曹新亮,自從曹新亮在陸氏集團上班後,陸湛北就給他安排了一個住處,只是她一直也沒時間去看他住在哪裏。
所以……“你是帶我來見我哥的?”
陸湛北笑着搖頭,正欲說什麼,一道聲音從前面傳來,“你們來了?”
童漪順着聲音來源看去,見站在別墅門口的婦人,心中瞬間升騰起一股親切感,“姨媽。”
“哎。”王玲霞笑着應了一聲,“快進屋,飯菜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倆了。”
童漪快步走過去,“你什麼時候來的海城?”
“有些日子了。”王玲霞拉着童漪的手,看向她身後的陸湛北,“是小陸接我過來的,他將你姨父也一起接過來了。”
童漪轉頭看向陸湛北,心頭髮熱,眼眶潮溼,原來這就是他給她的驚喜。
她對王玲霞有很深的感情,不僅因爲小時候受她照顧頗多,更多的是一份精神上的依賴和信任。
是王玲霞堅韌、不畏困難的性格,給了她面對生活的勇氣,她才能挺過以前那些孤苦無助的日子。
她心裏一直記掛着王玲霞,還想着等這部戲殺青了和曹新亮商量一下,將他來海城的事告訴王玲霞,然後將夫妻倆接到海城來,方便他們照顧。
只是她還沒付諸行動,陸湛北就提前給她安排好了一切。
不論是之前替王玲瑛正名,還是給王玲瑛立碑,還有現在的,將王玲霞一家安置在環境優雅的郊區別墅,不管什麼都想在她前面,做在她前面。
這麼體貼周到的男人,讓她如何不愛?
“媽,不是和你說了嗎?別叫小陸,他可是陸氏集團總裁,你這麼叫,他威信都要被你叫沒了。”曹新亮從屋裏出來,看着王玲霞說。
王玲霞有些歉意的笑笑,“瞧我,見着人就忘了。”說着轉而看向陸湛北,“那我叫你陸總?”
陸湛北走過來,手很自然的搭在童漪肩上,回王玲霞的話,“姨媽還是叫我小陸吧,一家人沒那麼多講究。”
“叫陸總我也覺得太生疏了,不過小陸也不太妥當,不然我叫你湛北吧?”王玲霞淺笑着詢問。
陸湛北頷首,“好。”
曹新亮,“媽,別站在門口了,我們進去吧。”
“是是是,進去喫飯。”
幾人進屋。
“我們先去看看姨父。”童漪說。
“新亮,你帶他們去看你爸,我去將飯菜端上桌。”王玲霞吩咐曹新亮。
“好的,媽。妹,妹夫,這邊。”曹新亮將人往自己父親房間領。
房門口,童漪看見坐在牀邊喂姨父喫飯的女人,愣了愣。
女人二十出頭的年紀,一頭及腰波浪卷長髮,米白色女式襯衫搭黑色包臀裙,坐在椅子上,裙子慣性後拉,露出雪白的大腿,只看一眼就知道這個女人身段定然極好。
童漪疑惑看向曹新亮,“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