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聘婷這才意識到自己口無遮攔了,趕緊向沈惜顏道歉。
“沒事沒事…”
沈惜顏自然不會跟一個學生計較。
更何況這個學生現在這麼慘,自從跳樓後,也只有在她來醫院的時候,心情纔會好些。
想想也怪讓人心疼的。
“沈老師,謝謝你能來看我們家聘婷。明明是我們連累了你,你卻以德報怨,讓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吳芳萍既感激,又內疚地說道。
沈惜顏搖頭道:“吳阿姨,你千萬不要覺得心裏有愧。”
“你們家聘婷纔是最大的受害者,我被開除,是付恆遠一家的錯,與你們無關。”
“付恆遠那個小畜生,在學校那種地方,就想強姦我們家聘婷。”
“我們家聘婷爲了不被他凌辱,只好跳樓,結果傷到了脊椎。”
“現在連醫生都不敢打包票,說能治好。”
“要是聘婷就這樣了,她的人生就被那個小畜生徹底毀了。”
說到付恆遠,吳芳萍又激動了起來。
自己的女兒被害成這樣,兇手還在逍遙法外,怎能讓她不氣憤?
吳芳萍不提還好,這麼一說,病牀上的陳聘婷也不說話了。
吳芳萍痛苦,她更痛苦。
她才十八歲,卻因爲別人的過錯,搭上她的一生。
換誰誰甘心?
她對付恆遠一家,簡直痛恨到了極點。
“吳阿姨,我略懂一些醫術,要不讓我給你們家聘婷看看?”
“啥?蕭先生還懂醫術?”
吳芳萍很是意外地問道。
“你什麼時候還會醫術了?”
沈惜顏從未見過蕭天默施針,所以並不知道冠絕天下的天龍神針,就是出自蕭天默之手。
蕭天默輕描淡寫道:“當兵的時候,機緣巧合學了一點皮毛。”
吳芳萍頓時眼前一亮,“蕭先生當過軍醫?”
“呃…是,也不是,不過你這麼理解也行。”
蕭天默索性就不否認了。
如果他現在當衆宣佈他就是龍帥,恐怕沒人相信。
甚至還會被吳芳萍當作江湖騙子。
“那蕭先生的醫術一定很高明,可是…我們家爲了給聘婷看病,已經沒錢了…蕭先生的診金如果太高…我們恐怕出不起…”
吳芳萍本來還挺高興的,但一想到錢的事,瞬間就爲難了起來。
雖然沈惜顏幫了他們家很多,但蕭天默僅僅只是沈惜顏的同學,她不可能指望蕭天默也無條件地對他們家好,義務給陳聘婷看診。
蕭天默笑道:“吳阿姨,只要你相信我,願意讓我給你們家聘婷看病,我一分錢不收。”
“那…那怎麼好意思呢?無功不受祿,沈老師已經幫了我們家很多…”
吳芳萍很是過意不去。
蕭天默正色道:“吳阿姨,是臉面重要,還是您女兒的身體重要?”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趕緊讓我看看聘婷的脊椎受傷情況,如果一切還有逆轉的餘地,等她好起來了,你們再想怎麼回報惜顏,回報我吧?”